她不知道那些话会不会产生效果,如果要确保万无一失,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人的思考方向有局限性。
童谣的目光无意转向木头架上的东西:“那个红色的是红药水吗?”
童歌看了一眼,走过来帮她拿过来。
童谣闻了一下,还真是,红药水能做什么呢?
童歌无意说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血吗?”
童谣看他,觉得有他还真的挺靠谱的,她想到用在哪里了!
有些人看见红色的液体,或者点状的事物就会恐惧,正因为有这种巨大的反应,要确认才安心。还有一种,红色的液体会令人直接联想到血,只要平白无故看到血,就会潜意识认为这里发生会意外或者杀害。
“这瓶红药水你藏起来,如果你能把他们引过来,你走哪条草路就把这个事先倒在那里。”
童歌不理解:“让他们以为是血?”
童谣动了动嘴:“对,就让他们以为是血,才能起到重要。”
“好,那我带走。”
“你带出去不会有事吧?”
“不会,我是傻子。”
童谣看着他一板一眼的样子哼笑出一声:“要是我们能出去,姐姐带你去玩。”
童歌不给她面子:“阿姨就阿姨,非要说姐姐。”
童谣:“......”
关键时刻她还真不想计较这么多,可是气啊……
童谣看着他出去,恍惚了一下,手肘不小心撞在墙上,顿时手就麻了。
人倒霉还真是事事不顺。
童谣目光不自觉地看着地上那半大的地瓜,把皮扔进臭水缸里,泰然自若的吃地瓜。
太干了,她吃了半个实在咽不下了,清了清嗓子把另外半个藏在水缸后面。
明天继续吃。
黑暗中,莫筠穿衣起来,绑上鞋带开门出去,一个人驾车离开了旅馆。
越野车开上崎岖的路,高高低低,坑坑洼洼,车子马上颠簸起来。
莫筠控制好车速,车子没有侧倾,他不想这时候在这里把轮胎给刮伤。
大概又开了十分钟,莫筠下车检查一遍轮胎,发现远处的养狗场距离不远,他把车暂时停在这里,步行走过去。
他一身黑衣隐藏在黑夜中,修长的眉目下,漆黑的眼睛发出冷冽的眼神,表情冷酷而沉默。
狗不像人,晚上也睡觉,莫筠把脚步放的很轻,还是被几只警惕的狗听见,凶狠的叫了几声,他在原地停了一会,狗才呜呜呜几声不叫了。
他整个身子一动不动,背挺得笔直,陷入冥思。
他打开手机,利用手机光照着看,忽然发现这里只有矮矮的两间房和一个被铁栏围成的空地,周围是泥石路,杂草遍地。
他在原地停留了一会,鞋子踩地的声音太响,细微的声音逃不过狗的耳朵,下一秒,直接把鞋脱了。
即使是黑夜他的视线也不受影响,他抬起头,眼眸仿佛深不见底的海,又把这里观察了一遍。
这里的墙不高,他轻而易举翻上来,目光快速掠过整个地方,涌上的感觉是失落。
这里太正常了,一点也没有奇怪的地方,养狗的栅栏门有些开着,有些关着,一眼看穿,里面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
他抿着唇,翻身下来。
事情变得越来越混乱,不可控制。
莫筠徘徊许久,安静的仿佛已无他这个人,他沉默无声的穿上鞋子,没有半点表情。
月光如流水倾斜淡淡的落在他肩上,冷清至极。
他回到车上,就这么坐着发呆,敦煌能藏人的地方太多,如果把每一处地方都排查过去,这个工程太大。
玩着打火机,听着打火机一开一关的声音,喉结滚了两下,闭上眼睛,把自己当成要犯罪。
如果需要绑架,而且是女性并不是孩子,那最大的利益一定是身体还有钱,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需求?
太多了,心理不健全的人都会产生这种想法,这个思考方向不行。
莫筠握着打火机的手一下一下在大腿上敲啊敲。
既然这个方向不行,那只能跟她的脚步走。
她当天没带相机说明她并不打算走远,附近的景点只有小吃街比较有名,而旅馆的监控中她是十点多出来,这个时间应该准备去吃东西。
去小吃街的路上有监控,监控中她并没有经过必经的路,所以她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是去哪里?
莫筠调整了一下坐姿,马上调开了地图和导航,发现另外一条路中心转折也能去小吃街,假如她忘记转弯一直走,他继续把图扩大,开始还能显示路名,接下来地图上已经没有文字,地图的整个位置到了一个没有标志性的建筑的地方。
手指非常轻快的盖上打火机,发出一声脆响,这个毫不清晰的猜测让他忽然找到了方向,甚至也把整个查找方向缩小了。
他把打火机放进兜里,把导航关了,把怀疑的地点给江封发了一条消息。
明天,最多两天,童谣,你再等我两天!
————
莫筠回到旅馆,把车停好,拔了钥匙下车。
旅馆值班的姑娘坐在前台绣十字绣,看到他进来冲他一笑:“回来了?你出去了将近两小时,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莫筠点了点头:“不回来住哪去。”
那姑娘腼腆的笑了笑:“哎也是,你东西都在这呢,那你赶快上去吧,还有一会功夫能睡呢。”
莫筠把头发往脑后一缕,坐在楼下招待的沙发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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