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若望着脖子上紫青的印迹,平时闻其来一股病秧子气,原来下手如此狠毒,但介于是自己先闯进人家寝殿的,自然不好去讨个说法,凝若表情了然,似乎昨夜之事没什么大不了,但每每靠近萧何时,却开始无意识地起鸡皮疙瘩。
好在萧何近日要去紫金山的祭祖法会,凝若也有几日可以缓缓。
这几日的缓冲,却差点要了凝若的老命。
在地牢里关了三天,水米未进,凝若一时连人都想吃。
关着她的人,虽不住在靖安宫,但十分常见,太妃孙氏的亲侄女,已故忠武亲王的独生女,漠黎公主是也。
说起漠黎公主,也不是个常人,边疆大将之女,父亲在她幼时战死沙场,先帝怜悯她是个孤女,也为了慰藉自己爱将的在天之灵。便追封了边疆大将为忠武亲王,将其唯一的女儿封为公主,赐号漠黎。当时,也有意将其赐给当时的太子萧晋。尽管自幼丧父,但自己的人生走得还算安稳。先王怜悯她,她为人又乖巧,先皇待她与自己亲生女儿无异。除了知道自己自幼没了父亲,有所伤怀,倒也没什么未遂她的心愿。
只是这公主对萧何心思不纯,见到归荑容貌惊人,老是找她是非,凝若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够不管管,漠黎多次受阻,心里早已记恨凝若,正巧萧何近日不在宫中,自己便得了便利,本想两个都绑来,结果被凝若一折腾,夏归荑硬是被排去寿康宫为殿下整理佛经。
归荑得不了手,苏凝若还是可以拿来出出气的。
于是乎,凝若被活活饿了三日。
此时,漠黎菩萨心肠地吩咐下人端了碗馊饭,凝若撇了眼地上的馊饭,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自己身负江湖小誉,怎可受到这样的屈辱,自然是要抵死不从的。便又生生饿了半日,半日之后,凝若回头一想,若是被江湖中人知道,逍遥仙人的弟子,竟然是被饿死的,岂不是坏了师父的名声,这种罪过自己是担不起的,吃那么一口两口还是不辱大节的,随即端起碗筷扒拉了两口,扒拉了两口,这馊饭还馊的不是很明显,且再尝尝,尝了两口,这菜叶虽黄,但还保持着大厨的精髓,容再品品。。。。。。
看着地上的空碗,凝若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这时,地牢门锁响起,凝若故意躺在地上装虚弱,来博取同情,可还是被一个壮实的守卫拎了出去,一甩便扔在了地上。
捂了捂自己摔伤的胳膊,抬头便瞧见漠黎那张盛气凌人的脸,她慢悠悠地走进,忽而俯下身来凑向自己,漠黎与自己见过多次,可每次都讨不到什么便宜,所以凝若对她倒没什么看法,她见着萧何时,永远是一副娇憨的表情,虽对自己不客气,凝若也只认为这不过是脾气盛了些的公主罢了。
可现在,凝若在她眼中看见了凶性。
“我本意不想罚你,但你每每冲在前头,着实令人讨厌。想想你不过是个低贱之人,伤了你,萧哥哥还不至于怪罪我。”接着冷笑着揪起凝若的头发,“自然,你也不能怪罪我,这帐要算在夏归荑身上,她狐媚殿下,你也是个帮凶!”
凝若被揪得生疼,五花大绑之下也难以反抗,瞧着漠黎刁钻的双眼,冷笑一声,宫外都传萧何对漠黎公主有意,若是萧何看上了她,那是得多瞎。
凝若的神情轻蔑,漠黎更是大动肝火,大吼一声,“殷姑姑,好生教训她,让她尝尝苦头!”
殷姑姑应了一声,顺起板子猛地往凝若脸上一抽。凝若脑中一阵轰鸣,一时没了知觉,但好歹靠内力撑着,意识还算健在。但想若是此时硬着头皮坐起来,反倒落了下风,一来二去真打晕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干脆。。。干脆就这么趴着吧。
“公主您看,这贱婢已然晕了。”
漠黎理了理衣物,讥笑道,“浇盆水下去,醒了继续打,没醒继续浇。”
凝若暗道一声,果真变态,相较之下,萧何简直就是一尊活菩萨,随即开始疑虑,这水浇下去,是醒好还是不醒好?若醒了,便再是一板子,若不醒,左不过是一盆水罢了。
凝若准备生受了这盆水,却不知这用刑的水和平常水不同,用的是长年庇荫下的深井水,哪怕是真晕死过去,一瓢浇下去没有醒不过来的囚犯。受了一盆水,凝若便知是演不下去了,井水的恶寒,冷进了骨头,全身都跟着哆嗦。脑袋更是疼的紧,就如有一只小虫在脑袋里不慌不忙地咬着,哪怕自己疼的厉害,也取不出那虫,也解不了那痛。
漠黎见此情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姑姑别停手,没看她还挺精神的。”
殷姑姑见此迟疑一番,莫不是良心发现,只见她对着漠黎拱了拱身,“公主,这样打老奴实在使不上力,要不把她绑在柱子上,老奴也好使得上劲。”
凝若一听,咬着牙道,“若有他日,我定扒了你这老畜生的皮,以泄心头之恨。”
“来人,快把她绑上,我看几个板子下去,这贱婢还说不说得出话?”
于此往复,凝若着实有点受不住了。只觉眼前在发黑,脑子也开始不济事,凭着最后一点意识,隐约听到地牢外的嘈杂声和自己瘫在一个厚实的怀抱里,味道甚是好闻,本想蹭蹭但着实没了力气,随即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又是熟悉的一切,青底牡丹花纹的被子和泛着紫光的帷帐。
凝若身体较为硬朗,睡了一日便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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