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帮着劝司空少诚退场,还有人道:“可是这样红队就少了一个人。”
另一人道:“蓝队去掉一人就是了。”
但一干少年都是爱玩的年龄,谁都不肯退让,一时又僵持不下。
“我替司空公子如何?”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说道。
众人循声看去,见说话的是一个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小姑娘。
头上梳着垂挂髻,一双大眼乌光潋潋,嵌在如白玉雕就的小脸上,如雨后芙蕖般清华灵秀。她神完气足的站在那里,婷婷然葳蕤生光。
见大家看过来,微微一笑,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我来替司空公子吧。”
司空少诚正懊恼,语气不善的道:“小丫头别逞能,你以为是小姑娘们打的驴球啊,别摔了马再哭鼻子。”
打马球是极盛行的活动,就是闺阁少女也会没事来几场比赛。
只是女孩子们到底身娇体弱,控制高头大马太危险,便选择了速度慢,个头矮小的驴子充作坐骑,时人便称其为打驴球。
沈喆跟薛铮道:“那就是姑母家的维唯表妹。”
薛铮“哦”了一声,扬声道:“表妹跟妹妹去玩吧,有时间表哥带你打马球。”
言下之意也是不信独孤维唯能跟上他们的节奏。
独孤维唯笑吟吟往前一站,轻描淡写道:“铮表哥放心,马球我也是常玩的,断不会拖了大家后腿。”
沈致小声跟薛铮道:“大哥说过,这个表妹就是个能上九天揽月,能下五湖捉鳖的主。想来打马球也不在话下。”
薛铮看了沈致一眼,不确定道:“那就试试?”
司空少诚不耐烦了,挥手道:“去、去,一边玩去,听不懂人话怎么着?”
独孤维唯双眼一眯,妈蛋,兄妹俩一个德性!
方才姑娘我大量,放你那眼高于顶的妹妹一马,现在你便连你妹妹的那份一起领了吧。
似笑非笑道:“司空公子看不起小女子,不如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少年恶声恶气道。
“我若会打马球,就算我赢,若打不了就算我输。只看司空公子有没有胆量跟我赌这一局。”
司空少诚毕竟还是少年,被独孤维唯激了一句便沉不住气,嘀咕一句不知死活,冷笑道:“本公子有什么不敢的?但这赌注怎么说?”
“我若赢了,也不为难司空公子,请司空公子绕着马球场爬一圈。若是输了,任凭司空公子定夺。”独孤维唯见他上钩,免不了心里暗爽,心道,姑娘我正愁没趣呢,你自己送上门来,可怨不得我。
“好,若是你输了,本公子也不欺负你个小丫头,绕着马场爬半圈足矣。但是----在场的小姐姑娘们恐怕都能上场打两下,你所说的能打,若只是骑在马上挥两下杆,那还是不要赌了,我认输就是。”
司空少诚倒不是没脑子,提前把话说到前头,免得到时候不好定输赢。
“以进球定输赢如何?我若一个球都进不了,便算输了。”
独孤维唯这话一出,就听到一声嗤笑,伴着毫不收敛声音的一句:“胡吹大气,也不怕闪了舌头。”
另有一个声音道:“不愧是定北伯府出来的,比起独孤大小姐来,独孤二小姐也毫不逊色。都是没规矩,不懂礼的。”
“听说是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回来的野丫头,也不知道腿上的泥巴洗干净了没有,混在这里就以为自己真是千金小姐了?唉,跟这不知礼义廉耻的丫头呆在同一片天空下,我都觉得沾染了一身土腥气。”先前说话的那人不无刻薄的说道。
沈凌跟薛笙脸上都不好看,齐刷刷沉着小脸怒视说话的二人。沈喆沈致包括薛铮都是一脸怒色。
独孤维唯不怒反笑,好久没欺负过人了,送上门来的,还客气什么。
她笑眯眯走过去,站在两个说话的人前,问道:“两位姐姐怎么称呼?”
先说话那少女穿着一身鹅黄襦裙,约莫十四五岁,面若芙蓉,极是艳丽,相貌是难得一见的出色。只是眼角上挑,双唇略薄,显得有几分凌厉刻薄。
倒是在客厅见过一面,当时便站在靖国公夫人身后。
她比独孤维唯大着几岁,身量较高,居高临下打量独孤维唯,冷哼一声,没回答独孤维唯的话。
她身旁站着陆幼蓉,薄唇微张,吐出一句:“谁是你姐姐,可别套近乎!你听好了,这位是我长姐,乃靖国公嫡长女,陆幼仪是也。”
独孤维唯点点头,原来是陆幼蓉的亲姐。
后出声的自称是陆幼仪的表妹,名叫苏月梅。
独孤维唯面不改色笑道:“看来两位小姐很是看不起我这泥腿子,但不知两位高贵无比的小姐敢不敢加入赌局,跟我这泥腿子赌一赌呢?”
陆幼仪假笑一声,“呵呵,有何不敢?我也不另加条件,还是你跟少诚的赌注,只有一样,你若打不进一球,需边绕着马球场边爬边学狗叫。”
她脸上带着恶意的笑,道:“怎么样,敢不敢应下?”
陆幼蓉跟苏月梅也陪着咯咯娇笑,陆幼蓉道:“是啊,独孤二小姐敢不敢应下呢?若是不敢趁早承认,跟少诚哥磕头认个错,我们姐妹也就不追究了。免得你一个姑娘家绕着球场爬,还得学狗叫,多难看呐。”
独孤维唯眼中锋芒迸射,暗道,这姐妹三人也真是可恶,无仇无怨的,竟然出这么恶毒的主意。
可想而知不管是当着众人的面学狗叫还是给司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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