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下来以后,由于身上没有盘缠,就只能露宿街头,靠着别人扔过来的几文钱过活,我突然发现原来我还有当乞丐的资质,看来老天对我还算不错,让我能够活下去,无论以什么方式
生活就是这样,虽然让你失望,却不会让你绝望,它始终会怜悯你一丝希望。让你不至于死去,得以在这卑微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它不是对你有多好,而是在玩你。
我依稀还记得,下山三十年,做乞丐就是三年,万万没想到,靠着坐地收钱,我开始有了一笔不小的积蓄,离买房子娶小妾又近了一大步。
三年时间,我彻底适应的俗世的生活,明白了很多,不会像刚下山的时候,总盯着山上没有的东西看,比如说前面那个腰肢摇晃的女人。见识过师傅说的怡红楼,其实那地方远不是用来喝酒那么简单,还可以用来上床。我觉得三年的山下生活,将我这个土狗好好地上了一课,花花绿绿灯迷酒醉,把我脑子原本里没有的东西补足。
大概这就是被现实所改变。三年了,我在一个一个地方的来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我的记忆很差,好像就快要忘了师傅,忘了那座山,而身上背着的那把破弓,有时候我看着它,甚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拉开。
我只是背着它,却不知道背着干嘛。
一年前,我坐在地上当乞丐,看着几个恶霸在调戏一个女儿家,我大吼着冲过去,结果被那群人按在地上一顿暴打,想我从小练武,却打不过几个满身肥肉的恶霸。
只觉得他们的拳脚落在我身上很痛很痛,好几次我挣扎着起来,得来的又是一顿打。
记忆回到了我和那头熊,打不过就只好无力面对。
那时候谁也没来救我,我看着街边的人,他们看着我,我被打。
我最后连那个女人也没能救得了,昏倒前,我心里想,女施主你自求多福吧,佛也救不了你啦。那次以后,我就总是被人欺负,每一次打得痛了,就干脆躺着让他们打,后来慢慢也习惯了。
两年前,那个雨夜,记忆里,第二年我好像不再是乞丐,我住在一户人家里当杂役,平平淡淡的每一天,我扫着地,觉得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觉得我喜欢上了一个她家的丫鬟,相貌平平淡淡,不过胸挺大,扫地的时候,我就想着哪天能和她一起过我们俩的小日子,顺便印证师傅说的那句话,胸大的姑娘好生养。转眼一年过去了,这是我下山的第三个年头,那一天,我觉得我和她的小日子生活真的不远了,我们坐在一起,听着她的故事,师傅说礼尚往来,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该跟她说说我的故事。
世间的事,总是好景不长。
那户人碰到了仇家,在那个下个雨的晚上被灭门,我也就这样看着那个我喜欢的丫鬟躺在了地上,雨水混着她和我的血,一地的尸体,我记得昨天还是好好地,可转眼怎么就这么没了。
我没有哭,眼泪只是流给人看的,何况就算哭也没有用,我抱着她的尸体,也不会暖和过来。
我又一次活了下来,我想,没死的人就得替他们活着,我得记着他们,记着我的那个丫鬟。
这个世界上,就还剩我还没忘了他们。
但我想,是不是活下去的人得背着他们的痛苦而活下去。
我拿着捡来的破碗,又成了乞丐,一路走走停停,却不回头。大概师傅也没想到我成了这样。
今天有个大叔模样的人一直盯着我背上的破弓看,脸上惊疑不定,我摸着下巴稀拉的胡子,索性也就随他看个够了,反正也不是看我。
过了好久,他扔给了我一块令牌,上面的大字我看不懂,不过看样子这令牌应该可以换不少钱,看在钱的面子上,我拍拍手上的灰也就收下了。我又觉得这块令牌很熟悉,就拿出师傅给的令牌,一对比,傻眼了,两块一模一样。“不会吧,难道?你。。。你你,是我爹?!”我惊愕。那大叔也傻眼了,瞪大眼睛,“臭小子,我还没成家。”他干咳一声。
我又听见那人对我说“小兄弟,你师父是谁,你背上的破弓是哪里来的?”我观察你这小乞丐有一年多了,可我真看不出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人的脸色渐渐变冷。
我懒得多说,用一种极懒散的语气说“你说这把破破烂烂的弓啊,我在山上捡的,小子我乞丐一个,哪来的什么师傅”我指了指着弓,手无力地放下。
那人眼睛一眯,语气有点动怒,缓缓说道“那我出十万两黄金买你的这把弓,还可以答应你三个要求,只要你把这弓卖我”
“不卖”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闭上眼,打了个哈欠,不想再理他。
“当真?”这句话一出口,我感觉全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接着,一股刺痛感传来,我看着那人死死地握着我得手腕,我整个人像是动弹不得,“双手老茧,明显是个练家子,还想骗我么,说!你的师傅是谁!你又是谁!”那人一点都没有想放手的意思,我清楚地感觉到手臂很快变紫。“而且你体内内力不弱,只不过是长年不练,所以才导致内力似有似无!”说到最后,那人语气中竟有些许遗憾。我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了,但我还是想保持点神秘感,师傅常说看不透我,其实自己看自己看得最清楚。
“你说我双手老茧啊,干活干多了,就是这样了”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一下就看透了我的底细,不过人心险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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