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融雪失笑,又在他脸上亲一口解释道:“什么臭小子!人家有名有姓的叫风骁,小名儿叫虎儿,他身世孤苦,我把他当弟弟疼呢。”
“还虎儿虎儿的!那你怎么就从没叫过我小名儿?”他就是想问问,绝不是传说中的那什么“吃醋”。
“你有小名儿么?”
“……”
她看他微微发窘的脸忍不住笑了,两人又是一阵亲昵笑闹后,夜紫陌像是想到了什么,半晌才沉吟道:“你已经……见过他了么?”
她默默地点点头,感觉到他的大手在背后安抚的拍着,她更加偎了过去。却听他说道:“最近宫里多少会有些不安宁,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她应着,明白大哥和紫陌间的争斗已然成定局,甚至会掀起轩然大波。“他是我的大哥,可我从没有想过他会这么恨我。”平静嗓音下的一丝感慨哀愁,她还是听见了。
“很小的时候,每次一起练武他都会照顾我,有时读书下课了我也会跑去找他玩。只是他母亲向来厌恶其他姬妾,也连带着讨厌她们的孩子,所以渐渐的,兄弟之间也疏远了。后来我发现,只要你来找我玩,他就不会出现……再后来,他就离家学武了。而今,选择和命运可能早已把我们推向了自己所不能预料的方向。”
“紫陌,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看得出来,他也……很爱你。”他的手臂又抱得紧了些,声音用力的压抑,“我无法决定你最后选择的是谁,但是若回头,就必定能看见我在离你不远的地方永远、永远地守候。”
夜融雪摇摇头,抱着他的健腰,眼睛里流露出坚定的柔意,“这一次,我要保护你。”纤臂勾上他的脖颈拉下,慢慢闭上眼,等待他炽热的唇席卷自己所有的感官,此刻肌肤紧贴着肌肤,唇紧贴着唇,喘息中融着喘息,发丝零乱交缠……
梦里的三生石,已刻下不灭的爱与纠缠。
然而就在同一夜,盘踞地下武林整整十年的杀手门被无名客血洗,上至门主下至仆从,无一生还。
次日,杀手门被着手重建,声威更震。门下部众甚多,皆拥戴新门主——夜骥影。
云重烟轻
热闹的大街上人声吵杂,老百姓们走在街上,赶集的,吆喝的,牵马逾行的,纷纷繁繁。
“好香啊。”煎饼摊的香味飘来,夜融雪抱着几袋食材与六儿在街上边走边看。六儿也提了几袋,好奇问道:“小姐,买这些食材做什么?要吃些什么,让宫里的厨子做就行了。”
她摇摇头,二十一世纪的甜品哪有人会做?“我买了红豆、绿豆、冰糖牛乳等等,就是回去要自己做些吃的给紫陌吃。”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时笑得多温柔,“厨子也有不会做的吃食呢。”六儿想了想,也是啊,谁听说过要用这些东西弄在一块儿的,兴许是什么新玩意。
前日偶然听得胡尔图报告,说大哥也叛门而出,血洗杀手门成为新门主,江湖上议论纷纷。大哥这么做,恐怕近期就要出手了……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边想边踱步,却没注意身边的行人,只听六儿呼喊:“小姐,小心马车!”
一辆双马驭的马车嗒嗒的沿路驶来,路人忙避开。她也赶紧退后,目光却落在那远去的马车上。马车在街外的茶楼停了,素帘卷起,一男子从车内走下来。那男子一身黑云蟒袍,腰束碧玉带,头发束着瑞纹犀角冠,剑眉幽瞳,极是俊美不凡,英伟卓绝,浑身散发出沉稳而冷漠的气息,让人无法直视。
跟在男子身后下车的是一位少妇,她踏着车凳慢慢走下来,跟在那男子身后低眉顺目甚是温婉。她绾着双环髻,饰金络丝月季,上身斜袖绵青短衫,下身藤黄高腰百折裙,妆点起来倒也清秀婉约。
夜融雪踮起脚张望,总觉得好像见到了……“爹?!”爹怎么会在这里?离得那么远,或许是她看错了吧。叹息一声,便叫上六儿转身离开了。
“门主,十夫人,快请进去吧,位子已经备好了。”
夜昱刑颔首,正准备走进去,却又蓦地停下来回首遥望,不自觉地低喊:“融融?”是她么?
“门主?”童千桃不解,柔声问道:“怎么了?”
“好像是她……”再一看,哪有那似曾相识的背影?早已湮没在人海里消失不见了,甚至连一抹香味都没有留下。
童千桃沉默立于一旁,见他坚毅的脸上流露出她从没见过的迷茫神色,鹰眸直直搜寻着什么,末了竟是一声低叹,眉间眼底失望之色顿现。她一个落魄歌女,得以嫁入十夜门作了侍妾已是万幸,她明知道自己本该惜福的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可是,每当他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的时候,每当他微笑着仔细听她吟词唱曲的时候,每当他看着书架上的一幅女子肖像画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在骚动!
尽管知道他并不爱她,她还是忍不住在心中保留着一点奢望。
然而,最最可悲的是,她这个十夫人,从开始到现在,包括新婚之夜,都没有得到过良人一丝一毫的宠幸。
如果说,一个女人一生只能为一个男人而活,那么,她的野心也只因爱恨而生。
“快吃吧。”夜融雪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夜紫陌,又推一推桌上的碗。“我做的甜品可好吃了,外面可是吃不到。”
那是什么?夜紫陌瞄了一眼,黑乎乎的一碗东西,还飘着诡异的白烟……
见他看了脸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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