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有人呛着水了!快出来救人!”
游方只觉得头疼欲裂,隐约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大喊,但是很快又被波浪声给掩盖,身体如同浮在云端,忽忽下,颠簸不已,很快又晕了过去。
游方却不知道,他现在正躺在一艘船的船舱中。
就在游方昏过去没多久,一个青年走进了船舱,船舱中摆放着一些桌椅还有箱子之类的杂物,游方躺的地方正好是青年视线的死角,因此青年进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到。
青年匆匆看了一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堆箱子缝隙中,有几缕黑色的头发露出,一刹那绷紧了身子,不由想起了不久前他遇到的那种怪物。
僵硬着身子,青年强忍着逃出这里的冲动,余光中看到不远处的桌子杂七杂八的东西中有一个火机,想到那东西怕火,目光盯着那黑色的头发,一步一顿地移动到桌子旁,就在青年伸出手准备去拿那火机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青年一惊,大叫一声,猛地抓起桌的东西,劈头盖脸地朝着背后丢去,而他自己则是抓起火机,就地一滚,冲向靠船舱的位置。
“哎呦,天真,你发什么神经?”来者是一个胖子,却是个灵活的胖子,左闪右让,青年砸出去的东西愣是一件没有落到他身。
“呼,你个死胖子,吓死小爷……”青年看到来人,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道,然而话说到一半卡在了喉咙里,双眼直直地看着那堆杂物,不,准确来说是看着躺在那堆杂物中的身影。
胖子看到了青年的异样,不觉压低了声音:“天真,你看到什么了?”
说着,轻手轻脚地朝着青年看向的那个方向走去,经过一张板凳时,随手捞起那张板凳挡在身前,当胖子看到那道声音后,双眼顿时瞪得老圆,肥硕的身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窜到青年身边:“天真,我没看错吧,一个大粽子躺在那里睡觉?”
青年此时已经仔细看过了那人的情景,说道:“青天白日的,又不是在斗里,哪来那么多粽子?”
胖子摇头说不对:“谁说没墓,我们不就是刚从下面来吗,再说,我刚才可是在船搜了一遍,一个人都没有,保不定这家伙就是从下面来的,把一船人都吓跑了,然后鸠占鹊巢,抢了人家吃饭的家伙。”
青年翻了一记白眼,总觉得这胖子越说越不靠谱,无语道:“你咋不说这粽子要学人家海盗去纵横四海呢?别贫了,这是个人,海里的东西你又不是没见过,有这么鲜活的,在我看来,他比你更像个人。”
说着,青年就抬腿向那人走去,却被胖子死死拉住:“别靠太近,这里离岸边可不近,四周也没有看到其他船的痕迹,这人一头长发,又是穿着古装,如果是跟我们一起来的,这么有个性的人,胖爷绝对有印象,现在整个船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而他在这个时候出现,胖爷怎么看都觉得邪乎。”
青年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
胖子见劝住了青年,继续添一把火道:“虽说这家伙白白嫩嫩,比天真你还水灵,但指不定还真是个大粽子,你忘了鲁王宫的那千年女尸了,老祖宗的手段奇着呢,真指不定。”
“要不,我们喊闷油瓶过来看看,万一要是个活人,他现在昏迷不醒,咱也不能见死不救。”经过胖子的劝说,青年也有些没注意了,迟疑道。
胖子一想也是,于是就和青年一同离开,没多久青年去而复返,随行的人由胖子换成了一个身穿劲装的青年,正是青年口中的闷油瓶。
闷油瓶一脸冷漠,毫无忌惮地走到杂物堆前,游方的造型让他眉头微微皱起,不过仔细观察了一阵后,闷油瓶又恢复了原本的冷漠,走到游方身边蹲下,伸手翻了翻游方的眼皮,接着又探了探游方的脉搏。
这时,青年也走了过来,其实当看到闷油瓶的动作后,他就知道游方不是什么粽子之类的东西,不然以闷油瓶的性格,早就伸手扭脖子了。
“活人,受了伤,昏迷中。”闷油瓶弯腰将游方抱起,“我把他带到甲板通风的地方去,你看看这艘船还能不能动,我们尽早回到岸,将他和阿宁送到医院去。”
青年闻言点点头,就开始检查起船的仪器,没多久胖子就走了进来,吆喝道:“这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那家伙还真是个活人,这艘船的人难不成都给鬼叼了去?”
“仪器都没有问题,这船没有出什么事故。”青年指着不远处的茶杯:“这茶才喝了几口,杯盖倒是盖得好好的,说明他们走得很匆忙,但是不慌乱,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生这样的情景?”
胖子耸耸肩膀一副他不知道的样子,青年也想不出来由头。胖子眼尖,看到驾驶室中有无线电,于是朝着驾驶室走去:“那里有无线电,我们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人。”
青年也跟着过去,随着胖子大喊几声救命没人理睬,青年看到一旁有收音机就,打开来。
“……”一连串术语听得青年眼中直冒蚊香圈,正准备将收音机关掉,恰好最后一句传出:“请海船只进巷避难……”
两人脸色都黑了下去,得,看样子他们真得赶快发动船,离开了。
两人一番折腾,船总算是起航。
青年回到甲板,闷油瓶正在照顾阿宁这个伤号,又多了一个盖着毛毯的游方,四人变五人。
取出干粮,几人分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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