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扬独自开车回了老宅,老宅平日是大哥周子博在住,但周子博一旦醉心研究可以十天半个月的住在实验室,所以老宅大部分时间依然是空置着。
周子扬将车停得远远的,观察了片刻,确定周子博确实回了研究室并没有回老宅,这才将车停到路边,自己下车走了过去。
周子扬兄弟的双亲过世很早,早年也都是科研人员,只是没什么职位更没什么权利,不过普通的助手罢了。
但这个时代人力资源稀缺,哪怕是普通的助手,国家给他们待遇依然丝毫不差,就像眼前这栋老宅:它占据的地理位置很好,后面是一条小河,对面是山头,青山绿水风景秀美,距离市区距离不远不近,交通也极为便利。
老宅是一栋三层洋房,宽阔的阳台,前院里摆着秋千和小型喷泉,后花园则有只空置多年的狗窝,铁链早就生锈,母亲种得花也都枯萎凋零,显出几分落败荒凉。
周子扬目不斜视走上二楼,这里原本是他和周子博的房间所在楼层,两兄弟的房间中间隔着一个书房,周子扬在门口停留片刻,伸手打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对比其他房间出乎意料的干净和整洁,看得出来周子博有定期打扫。周子扬曾提议过请一个钟点工,每天或者一星期来固定清扫一下房子,整理一下花园,却被的不喜与人过多打交道的周子博给驳回了。
空荡荡的屋子丝毫人气也没有,客厅里落满了灰尘,挂在墙上的全家福没有被取下,显出几分落寞。
周子扬本已做好了打开书房门会扑面而来灰尘和霉味,说不定还会有老鼠和书虫啃坏的书页散落在地的可怖模样,却没想到这里窗明几净,书桌一尘不染,书架上的书更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甚至还有淡淡的花香。
周子博要用的东西几乎都在他的研究室里了,这里有什么必要打扫吗?
周子扬踩进门内,木地板发出陈旧的吱呀声,他低头借着晦涩的月光看了一眼,伸手在墙边摸索到开关。
灯光亮起来的一瞬间,原本整洁的屋子显得更是闪闪发亮,他这时候才注意到,房间不仅被打扫过,甚至地板还打过蜡,书桌和书架也被擦拭得几乎要反光。
他皱着眉,手指从书桌上滑过,拇指和食指并拢轻轻磨蹭了一下。
目光扫过屋子里的摆设,发现还跟父亲在世时一样,几乎没什么改变。
书桌上摆着几本书,还有一些笔记潦草的草稿。
周子扬坐进椅子里,伸手拿过来看了看,不过是寻常的研究笔记和思路,翻开的书页也是相应的资料,有的地方还被笔勾画过了。
没什么特别的,可就因为没什么特别的,反而让周子扬直觉哪里不对。
他与大哥对父母的印象都很浅淡,因为父母总是忙于工作,将他们交给保姆照顾,周子博自小心性高傲,几次三番被父母忽视,难免在心中留下不满,于是加倍努力想要证明自己。
周子博从来没进过这个书房,也不可能对这个书房有什么美好的回忆,比起这个,他与周子博无所事事时常待的后花园反而被弃之不顾,这从逻辑上实在讲不通。
况且,周子博是个不会去讲回忆的人,他只会往前看,永远不会回头。
“测试测试。”周子扬的衣领后头突然传出绝密的声音。
周子扬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给我放的?”
“秘密。”绝密笑了两声,“我以为你大半夜要去哪儿,结果是回了家?我说你们家也太荒凉了,门前的监控都坏了啊,我都没办法进行监控了。”
“请给我保留一点**,”周子扬不满道,“谁让你跟来的?”
“我没有跟着你啊,我不过是释放了一个分身……”绝密得意道,“只要我有一台电脑,我就可以观察所有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周子扬懒得跟他多说,想了想倒是被提醒了什么,眉头一扬:“你有办法探查我在的房间吗?”
“唔?”绝密不解,“不是要给你**吗?”
“忘掉我刚才的话,”周子扬道,“探查一下我所在的房间,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了解。”绝密那边响起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隔了会儿稀奇道,“你在的房间被屏蔽了诶。”
“屏蔽了?”
“没有任何线路,”键盘声又持续了片刻,绝密道,“你给我形容一下那个房间?”
“普通的书房,没有电脑,书架,书桌,花瓶,墙上挂着一副油画,没有电话也没有网线。”周子扬围着房间走了一圈,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屋子果然是被‘屏蔽’的,几乎没有任何线路。
“爱莫能助,”绝密道,“就算有个电话接口我都能有办法。”
周子扬不作声了,他记得这个房间以前不是这样,只能说明是后来改造过的。为什么?
他心中已经起了疑惑,此时自然更要多想一层,他挨着摸过书架的每一本书,书桌下的抽屉,甚至是抽屉上方的暗格,椅子下方,油画和花瓶后面,可是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是自己想茬了?
他道:“绝密,如果是你,不想被人发现自己藏了东西,你会怎么做?”
“我要是藏东西,绝对没人能找到。”绝密得意道,“不过这么一想,还挺有道理啊,回归最复古的方式,现代科技都拿它没办法了。”
“最复古的……”周子扬愣了愣,抬手去敲墙面。
依次敲了一遍之后,他又跪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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