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上怎么看中一个这样的人?”晓精惊讶瞪大了眼睛,转念一想觉得此事有待考虑,“我们陛下与他同盟,岂不是要担很大的风险?搞不好还要腹背受敌,两面夹击,那刘裕又能给陛下什么好处?”
“姐姐看上的人自然不会差。”熙宝对天锦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女人任是坚强,但对一生依附的男人绝不会随意妥协,“或许她是要借用刘裕之手,灭南朝兴刘氏。”
“那我们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呢?”晓精并不看好这笔交易,毕竟魏国也身在战火之中。
“天锦姐姐有难,我不能冷眼旁观。”要不要帮这个问题自然是不用质疑的,从长久看的话其实也并不那么坏。熙宝眼眸深邃,“如果能给陛下找到帮手,未尝不是好事。”
“那要写一封信给陛下,跟他说明一下情况吗?”晓精还是放心不下,“也不知道那刘裕是个什么性情的人?”
熙宝当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战场上尔虞我诈,前期合作后又翻脸实属正常。
“信不过刘裕,但还是信得过天锦姐姐的,她再落魄也不会依附于一个小人。”熙宝抚摸着胸前的发丝暗暗思绪,犹豫道,“只是柳州战况尚不明确,我不能用一封信就将陛下至于为难之中。”
“那怎么办呢?”
熙宝凝望着遥远的星辰,目光豁然一亮,“我得到亲自到陛下那边去。”
“什么?”晓精一惊,大不赞同,“那大皇子怎么办?”
熙宝转首看向摇篮里熟睡的儿子,心有万千不忍,但还是不得不放手,“让素妃帮我照看一段时间吧。”
“啊?”晓精既不乐意也不放心,“娘娘,你不知道玲妃娘娘自从怀孕之后,可嚣张了。完全不把素淑妃娘娘放在眼里,听说之前还在后花园里责罚了妙音公主。而且算算日子,她都多长时间没给您请安了。您要是再到柳州去,她能在后宫横着走路。把大皇子丢在这地方,我不放心。”
玲妃怀孕后的态度变化熙宝是知道的,但是一个女人怀了孕,对未来自然就多了许多美好的想象。或悲或喜熙宝都能理解,况且陛下不在宫里,后宫姐妹又少,她也寂寞得很。现在有了孩子,多少也有了些安慰,只要她不犯原则性的错误,熙宝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随她矫情去。
“后宫此前一直都是素妃打理,虽然我已是贵妃,但她受陛下口谕仍然可以协管后宫。近来你也看到了,我几乎从不插手后宫的事,很多事还都是让她处理的。虽然她和我比起来地位略逊一筹,但这后宫明里暗里都是她的人。”
说起素妃,熙宝打从第一眼看到她的眉目,就没有轻视过她。那种极为稳妥的言行举止,进退得当的行事手腕,怎会是个纯良女子会有的。
“素妃看上去柔软,但内心还是刚毅的。玲妃想要横着走,就算连生两个皇子,估计都没这种可能。”熙宝轻笑着摇了摇头,一点也不为素妃担心。相反的,人的耐心都有个极限,像玲妃这样不知收敛踩别人底线,吃苦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你倒是放心。”晓精弯腰按了按摇篮里并不凌乱的被子,小心呵护的模样。
熙宝坐到镜前将头上唯一一支玉簪拔了下来,最后的发髻如水般滑落,“我把凯儿交给素妃,出了什么事她是担不起的,必然小心呵护。”
“那万一大皇子受委屈了怎么办?想娘亲了怎么办?”晓精镜前的发饰一一收好,现在她比熙宝还要舍不得大皇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带到战场上,更是危险。”熙宝叹了口气,对着镜子暗思绪了一下,抬手道,“帮我研磨,我要回封信给天锦姐姐,告诉她我要去柳州。让她有什么打算,早做安排,现在无论是她那边还是陛下这边,都不能浪费时间。再送一封信给陛下,我要在半个月内赶到他那里去。”
汾阳。
夜幕璀璨,月光流淌。
“刘将领的先锋兵所向披靡,声名远播,我看此次任务就要拜托刘将领了。”中年将领如此说着。
周围众将领纷纷点头。
站在地图一侧的年轻男子身体英朗,眉宇凌厉,眼眸里思绪万千。
战局已将孙恩逼到最后关头,此时所在的汾阳难守难攻,偏偏又敌多我少。
刘裕与几位老将一同商议对敌之策略。
汾阳左侧有一处葫芦形的深谷,如能将敌人引进山谷中,再有军队在外侧包围,里外夹击,定能给敌人重创。
那谁能作为诱饵引敌入瓮,完成此大计了。
大家都知道这事危险,可放眼整个军队,能大规模吸引敌军的只有盛名在外,又被敌人恨之入骨的刘裕大军了。
刘裕敲击着桌角的边缘发出沉闷的声音,众人沉默不语,四周氛围变得诡异起来。
其实刘裕何尝不知道,哪里是什么非他不可的任务,不过多是推脱罢了。这群人,打仗一个劲的往后退,领赏跑得比谁都快。
“好!”刘裕的答应松开了空气里紧绷的弦。
有些事他不得不去做,即便明知是危险的举动,也有不得不跳的理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必须要证明自己,为了……
为首老将军站起望向刘裕,众人也纷纷站起,“此计就拜托刘裕兄了,我等定会静候佳音,若有变数,一定鼎力相助。”
刘裕收起地图,低下头,“刘军定不负众望!”
商讨散去,刘裕走出帐篷,投身至苍穹夜幕下。
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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