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津英租界,高振一行人上了岸。岸上码头左侧,就有一家饭庄。几面旗幡高挑。“王记老字号饭庄”、“天津老杂酱面”、“狗不理包子”。远远地就能闻到一阵香气,引得众人食欲大开,留下了两个看船的伙计,其余人全部奔向了这王记老字号。
这个王记老字号,在外面看也就是一个一三宽开间,门脸很普通。但里面却采用了半包间隔座,看样子是受到了西式咖啡店的影响。让人一看就感觉很舒服,这种半人高的隔板一挡,增加了用餐的私密性。再看看墙上的西洋挂钟,几幅中国的字画和几副西方的油画摆在一起,这租界里的一个饭庄,还真是中西合璧。
伙计热情殷勤地送上茶水。十几个人分成了两桌,高振每桌点了七八个炒菜,六笼包子,加上三斤芦台春酒,主食就是炸酱面。这芦台春还真是名不虚传,队伍里,一些嗜酒的人尝了,真是赞不绝口。不时的还看向高振这个东家,想要多来一些。
高振又招呼小二,往酒囊里灌上三斤带走。听到这个安排,队伍里的酒鬼会心的一笑,他们知道少东家才六岁,这些就自然是给他们准备的。在高振看来这炸酱面做的很好。
五花肉丁、花生米、泡黄豆和着面酱一起熬,再加上一把嫩葱花,那是真的很香。
呼啦呼啦,一会儿就碗碟朝天。你接上联通打包的包子、牛肉、面条,一共是八块大洋,不算太贵。
“大爷,你行行好,我弟弟、妹妹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你老有剩菜剩饭给一口就行。”
“大爷,帮帮忙给点儿吧。”
“大爷,俺们求你了。”
几个声音一起哀求,显得有些杂乱。
“走走走走走,别挡着客人道。”门童早已没有了迎宾的笑脸,凶巴巴的赶人。
门口围了五六个小叫花子,打头的是三个男孩有十四五岁,后面三个只有十岁上下,最后面有一个小姑娘怯生生地看着高振一行人。
他们看到,高振一行人出门,他们就围了上来,想高振他们求助。
一可惜,一个喝的有几分醉意的汉子似乎听着有些烦了,一伸手将打头的一个男孩推倒在地,嘴里嚷嚷着:“哪来的小叫花子,在老子面前叫唤,听着心烦。”高振记得这个人好像叫做田会石。
门童立刻过来协助赶人,高振客气的阻止了他。“你们几个先回去。长顺,石头还有阿花你们几个留下。”高振吩咐道。转头面对那几个小叫花子。“抱歉,刚刚我们的人推了你们其中一个一下,实在是抱歉,对不住了。你们想吃什么?我来请客吧!”
“呃——,馒头”他们当中个头最大的一个说。也是刚刚被推倒的那个人。
“油饼。”
“小米粥”小姑娘说道。
“不好意思啦,今天我只能请你们吃包子和炸酱面。”高振说道。
“中”
“炸酱面很好吃。”小叫花子们争先恐后地表态。
门童十分奇怪,这个小少爷居然会花钱请一群小要饭的吃饭。没办法,有钱是大爷,他只能将他们迎了进去。
这几个要饭的单独围成了一桌。而高振他们则在另一张桌子慢慢地喝着一杯茶,因为小叫花子身上的味道太重了。
不过这群小子也太能吃了,区区六个小孩子,就竟然也吃了将近三块大洋。末了,他们还要求打包了二十几个馒头包子。原来他们还有七八个更小的在城里乞讨。高振笑着吩咐店小二准备着。
“吃饱了吧!”?高振问到。他们一个个都点头了。高振接着说:“有句话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你今天就必须要为我做点事儿。”
果然如此,店小二和其他客人都支着耳朵听着高振说,现在一副早就知道这个样子。
“少爷,你说吧,只要俺们能做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乞丐中那个最大的名叫赵欣的小叫花子说道。看样子,他就是这伙儿小乞丐的头。听他说的这么严肃,估计是评书,快板听多了。
“没有那么严重,我就是看你们对着天津挺熟的。谁让你带我们去遛遛。”
“可以,当然可以,俺们在这天津老熟了,天天要饭,哪都去过。”这句话是那小姑娘的。
“好,下午路带好了,咱们还来这家吃饭。”高振许诺道。
“就这么简单。”赵欣歪着脑袋,有点不相信,这跟评书上说的不一样。
“就这么简单。”高振回答,心里却对这伙小乞丐起了很大的警惕。
从19世纪到20世纪初期,中国的城市流氓阶层膨胀,是一个典型的社会现象。上海的青红帮、天津的混混帮、北京的乞丐帮、四川的袍哥、西北刀客。帮会组织在中国可以说是历史悠久,根深蒂固。而且各个帮会组织也有各自的帮会特色。
他们这些人必定是丐帮的人,他们年纪太小,在他们之上必定有一个丐头,如果是一些流丐,必定会有其他的乞丐把他们赶出去,毕竟英租界这里也是一个很好的乞讨地点,油水很足。
“那好,走吧!”赵欣也干脆,派出一个最小的男孩跑去找其他孩子。就与其他四个孩子领着他们一起上路了。
下午,这群讨饭的小坐地户,果然是对天津很熟。不光大路熟,小路也熟。讲什么英国佬的俱乐部,八里台公园。就算是那些小巷子和小矮墙,他们也是门清的。看样子,找他们做向导也是绝对正确的。
高振带着手下陆续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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