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心中紧张得不行,突发脑溢血的人一般也是这样啊,倒下就起不来了,基本上就等于是让阎王爷捏住咽喉了。
歪倒在地的郭丁丁,就差口吐白沫或七窍流血了。金尚蹲在郭丁丁的面前,伸手拍拍他的额头,说:“二叔,二叔,困得不行么?”金尚这样说,也是想给郭丁丁留点面子,万一他一下子就醒过来呢?
郭丁丁只是在大口喘粗气,并没有任何回应,金尚只好把他拖到了床上,让他平躺着,又拿了毛巾沾了水,叠成一个长条压在他的额头上。
大冷的天,又是这么一个冰凉的毛巾盖在脑门上子,郭丁丁还是没有反应。金尚有点着急,暗暗思量,若是频频如此,老板娘肯定请他走人呀!看来,帮吴长庆去掉坟上那六根桃木橛子的事,还真得快马加鞭……
“尚尚,我怎么……”郭丁丁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又挣扎着坐了起来,说:“我老是头晕,上来一阵子晕得不行!”
你岂止是晕得不行?你简直就是晕蛋了啊!金尚说:“啊,二叔,是不是太累啊?你以前不这样吧?”
“以前?什么以前?”郭丁丁像是想不起金尚刚才所问的问题,又道:“你在那个洞里得罪了吴长庆,嗯,那个山洞,我跟你说,那是个风水宝地,你心里可得藏得住那里!”
又是山洞,你怎么知道啊?金尚心里“格登”一下,问:“二叔,什么风水宝地?”这一刻,金尚倒有点晕头转向了,怎么这一下子突然就扯到山洞里去了?
哪个山洞啊?你怎么就知道我在山洞里的所作所为?
看着双尾龟伸长了脖子在郭丁丁的身上嗅个不停,金尚说:“二叔,我那个工作嘛,不过是临时的,骑着马找马嘛,先混碗饭吃着,然后再细做打算嘛!”
“我跟你谈正事哩,没跟你谈工作嘛!”郭丁丁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又说:“那洞里的事,跟你工作啥关系?没关系嘛,不是一回事儿嘛!”
金尚一下子想了起来,那山洞中的一口水缸里,有一颗人头,跟吴长庆长得一模一样啊!可是,二叔怎么知道那件事?金尚说:“二叔,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知道那个山洞?”
“吴长庆嘛,跟我说的嘛!”
吴长庆?
金尚无语了。
吴长庆不是死了吗?
金尚忙说:“二叔,你净跟我开玩笑,一个死了的人,怎么会告诉你这个?”
“你不信?”郭丁丁从床上站起来,说:“我就是我要把背上那层皮揭了去的原因啊,我受不了这种折腾啦,快让我痛痛快快地做个正常人嘛!”
“二叔,这么说,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呀?你也知道你让吴长庆的阴魂附体啦?”
“附什么体?我没让人附体啊,我什么都明白,这是我背上那层皮的功劳哇,你不知道哇,一个人身上,要有两个灵魂真是麻烦哪,麻烦得很嘛!”
这是真明白?还是装糊涂?
金尚只感觉头晕脑涨,他被郭丁丁绕来绕去的混乱思维给同化了,实在搞不清二叔眼下是不是脑子正常。
金尚说:“二叔,我得回去呀,不早啦,明天我还得上班!”说完,金尚一步跨到了门外,又说:“你要好好对待这龟,平时放在那个挎包里面就行,再人性一点,找个水桶放它也行……”
郭丁丁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听你的,有我办不了的事,我打你电话呀!”
……
金尚开了车回到医院,在研究中心门前的台阶了站了一会,竟然感觉心中空荡荡的。确切地说,这一刻,他后悔了,那龟的来历不一般啊,怎么就那么轻易地交给郭丁丁了呢?万一他一时疏忽,那龟被人偷了去,可如何是好?
进了房间,金尚重重地躺倒在床上,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三天之内!吴长庆的阴魂在这三天之内一定会安分守己吗?我在这三天之内,一定有时间回鲤鱼洲一趟么?
一想到鲤鱼洲,金尚最担心的问题还是如何面对大娘郭彩云。回鲤鱼洲,肯定要见郭彩云,见了面,怎么说?万一宋老板这几天里不给自己一点空儿呢?总不能为了这个烂事,再把工作丢了?如果眼下这个工作丢了,什么计划都得歇菜!
金尚正想脱了衣服睡觉,手机响了,金尚听见手机铃声就紧张得不行。,又有什么事?会是谁啊?这段时间的事情,已经让金尚有些神经质。不过,金尚又一想,只要不是冯秘书,任何人都不可怕!能怎么着啊?大不了老子走人啊……
摸过手机一看,哎呀,郭彩云。
这世界就是这么邪!我的大娘,你又怎么啦?你男人的事情,我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利落哪!
“尚尚啊,我把你爷们子的心头之患了解啦。”
“什么心头之患?”金尚一时摸不清对方的心思,忙问:“大娘,你怎么啦?”
“我的儿,我能怎么呀?我刚把你四舅爷送进他家的院子呀,老爷子安安稳稳地进了家门,我心里就踏实了嘛。”
一听这个,金尚的脑子立即清醒了很多,问:“你跟四舅爷干啥去啦?”
“我请老爷子出山,刚刚办了一定大事!”郭彩云有点兴奋,说话的语气有点飘。金尚知道,像她这样大大咧咧的女人,一高兴就这样说话。
“大娘,你……”
“我请了四舅爷,去吴长庆的坟上镇了镇,又砸下六根桃木橛子!哼,畜生不如的王八蛋,这一回啊,吴长庆那畜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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