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说:“给梁先生送张帖子,说是晚上邀请他去玩。”
小喜麻溜的差人去办,雪苼则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昨天并没有设计出衣服来,脑子里没有一点灵感,也许她跟出去看看了,没有外面的见识,她怎么保证自己的设计能赶上潮流?
忙起来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到了晚上,雪苼选了一件烟蓝色纱裙礼服,又帮小喜挑了一套樱花粉色小礼服,收拾停当,准备去参加宴会。
好久都没有到莫愁湖附近了,为了增添夜来香的景致,红姨在湖边让人撞了一圈儿小地灯,此时灯光映进湖水里,就像散了一湖的星星,美的如梦似幻。
梁汝白一身白色西装,歪带着礼帽的样子很潇洒,他在门口一站就引来姑娘们的注目,不过这个人不招蜂惹蝶,对待姑娘跟对待机器没有什么差别。
雪苼手里拿着个精致的蓝色绢包,款款而来。
红姨穿着黑色绣折枝红梅的旗袍,更显得风骚神秘,她上前勾住雪苼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她,“你这一到。我精心培养的姑娘们又都成了庸脂俗粉了。”
雪苼滟滟的笑,“你这是取笑我,我现在可是云州最著名的破鞋。”
她穿着高贵的礼服,那烟蓝的颜色就像月华笼过的天空,又像浓雾腾起的海面,低调中透着神秘,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傲和美丽,偏偏又能笑着说出自己是破鞋的话。红姨看着她的脸,现在都是真猜不准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哟,这是小喜?我都认不出来了。”红姨拉着小喜说话,很快就岔开了破鞋的这个话题。
雪苼把梁汝白拉过来,“这位是梁先生,我们工厂的工程师,以后他这里喝酒消遣,帐都记在我身上。”
红姨其实早就看到了他。立刻上前笑着打招呼,“梁先生那以后还要多多关照。”
梁汝白有些哭笑不得,尹雪苼这是要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连嫖都替自己想到了。
雪苼他们进去,红姨也没有在门口迎客反而跟着,雪苼刚要说你不去忙跟着我们干什么,可是她看到了到场的人,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原来。宾客中混着不少军装男人,齐三宝、蓝子出都到了,他们能来,赫连曜大概也来了。
齐三宝左搂右抱俩姑娘,蓝子出却落寞的拿着酒杯,颇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军中三宝就差了个张副官。
“小姐,去那边坐坐吧。”小喜知道夫人身体弱。今天还晕了一回,是不能累着的。
他们在僻静的角落里坐下,雪苼不能喝酒,小喜便给她拿了一杯果子露。
“梁先生,您随便玩,不要管我。”
雪苼指指舞池,让他去跳舞。
本来梁汝白想邀请雪苼跳舞,但是看她微微阖着眸一副很累的样子。便把手给了小喜,“小喜小姐,我有这个荣幸吗?”
这几天,雪苼教过她跳舞,但是跟男人还是第一次,她呼吸都紧张起来,“我,我不会。”
雪苼推了她与一下。“傻丫头,去试试吧,练了这么久,梁先生一定是个好舞伴。”
小喜跟着他滑入舞池。
雪苼端着酒杯看着这一片灯红酒绿出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觉得自己特别孤单,不管是在寂寞的深夜还是在如潮涌动的闹市,她都孤独的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看到了她,眼睛里闪过惊艳后就邀请她跳舞。
这个男人雪苼并不认识,他介绍说是现在海关总长谭家的公子,刚从国外回来。
雪苼刚好有船布料要从海上来,她想跟他打好关系,但又不想跳舞,便带着点浅笑说:“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不能陪着您跳舞了。”
男人说:“那我陪着你聊会儿天,我刚才注意你很久了,总觉得你不开心,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雪苼求之不得,却不想承认他的话,“我其实就是不舒服,不舒服又怎么会开心。”
男人很识趣,知道雪苼是不愿意多谈,他便跟雪苼聊起国外的风土人情,气氛倒也融洽。
远处,三宝和老蓝都看在眼里。
蓝子出叹了口气,“可惜了,夫人这么好的女人,还是要落在别人手里。”
齐三宝推开身边的女人,对他瞪起眼睛,“你懂个屁,真以为我们少帅是懒洋洋晒晒太阳的小猫咪?老虎没发威呢,少帅不会这么罢休的。”
“可是夫人不愿意呀。”
齐三宝给了他一个“你懂个蛋”的表情,“女人嘛,口是心非喜欢闹闹别扭,你还能当真?压在身下睡两回就好了。”
蓝子出才不理会他,“夫人是一般的女人吗?”
“是女人就行,那个什么女作家不是说吗?要进入女人的心,就要通过下边的”
“滚。正经事儿从来记不住,这个比谁都懂行。”
齐三宝却没有回嘴,他精光四射的眼睛紧紧盯着雪苼那处,蓝子出跟着看过去,娘的,有人在欺负夫人!
雪苼依然坐着,看着眼前这个来挑衅的女人,有些不耐烦。
总长的公子却站起来。拦着女人说:“琴琴,不要在这里闹。”
这女人正是议政厅厅长的大女儿,二女儿跟陈逸枫闹了一场最后也没结成婚,反而跟个米店少爷私通,幸好讹了陈逸枫一笔钱,她爹就把人给送到了外地去。剩下的俩个女人一心想嫁得好,听说海关总长的儿子谭世陵从国外回来,立马借机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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