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受其乱,明秀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日后这位安王殿下,咱们都不必再说及,你也是,管住自己的嘴。”明秀与鹦哥儿认真地说道。
鹦哥儿虽然不如玉惠稳重,却也明白这其中的要紧,见明秀一脸郑重,急忙垂头应了。
“也不知太子妃是如何的人才,听说朝中都称赞呢。”玉惠见明秀收了目光,急忙赔笑说道。
“母亲说起过,说是谦恭贞静的性子,东宫如今稳固,也有太子妃之功。”明秀想了想,便笑道,“只是不过是听说,竟从未见过。”
她离京的时候太子还未成亲,不过这些年虽然远在塞外,却依稀地听说太子妃出身京中冯国公府,乃是长房嫡女,自幼聪敏多才,因才德兼备被皇后看重赐婚于太子,这些年与太子举案齐眉,已经诞下了皇长孙,这也是朝中群臣不肯叫皇帝废了太子叫个乳臭味干的荣王上位的缘故。
皇嗣从来都是个大问题,太子已有嫡子,这就是皇统有望,若换了荣王,眼前连个儿子都没有,多不太平呢?
若荣王以后都没有儿子,这以后不是还是叫皇统动荡么!
只是这仿佛是诅咒的话叫明秀嘴角抽搐了一下,体会了荣王殿下那必须得有的万马奔腾的抓狂。
以后都没有儿子……虽然是个合理的担忧,不过这样大咧咧地说出来,也是叫人好生气的。
一路说说笑笑,沈国公府的马车就往东宫去了,然而却不知一道火红的身影去而复返,立在街角怔怔地看着那车远去。
慕容宁默默地擦干了自己的眼角,心疼的厉害,恨不能在马上缩成一团。
“算这小丫头明白。”他的身边,此时却另有一高头大马,安坐着一个一身黑衣面色冷凝的高大青年,见慕容宁缩着头并不愿意与自己说话,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却还是微微颔首道,“怨不得母后说你喜欢她。这样不骄不躁,还能知进退的竟很不多了。”他微微一顿便说道,“我瞧着她对你无意,也没有想着吊着你。既然如此,何必纠缠!好姑娘多的是!”
“二哥。”慕容宁捂着自己的心口低声央求道,“别说了,行么?”
他知道她都是为了自己好,也明白她是一个守规矩自尊自爱的好姑娘,他也不恨她的无情,因为本就是这辈子他晚了一步,比堂弟晚识得了她。只是明明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却觉得心里拧着劲儿地疼,此时只低声说道,“我,我不想放开。她有了心上人,以后嫁了人,我就远远地看着,远远地守着她。”
这辈子,换他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来保护她。
“蠢蛋!”二皇子唐王对这么看不开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做出了一个很精确的评价。
“嗯。”慕容宁低低地应了一声。
“还不叫她看见!你这苦情人莫非是做给我看?!”唐王是个很冷酷的人,此时见弟弟垂头丧气的,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精明,口中就冷哼了一声,一伸手一把就扯开了大惊失色的青年的堆到了脸上的狐狸毛儿,就见火红的皮毛之下,那雪白的脸颊一侧,竟露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凛子来,虽然已经结痂,然而那样一道痕迹生在慕容宁的脸上,竟叫人生出触目惊心之感。
“这是为了她挨的,为什么不叫她知道?”唐王可不是一个做好事不留名只暗暗看你幸福的蠢蛋,冷着脸问道。
叫唐王说,这伤是多好的刷好感的道具来的。
“她心软的很,看见了这个又要担心我了。”慕容宁明白兄长是为了自己好的,然而此时却只是笑了笑,轻轻地摸着伤疤说道,“左右没有大碍,几天的功夫也就退了,何必叫她为我不安心呢?”
他在唐王鄙夷的目光里小声儿说道,“况,父皇又不是第一回赏我耳光,算什么呢?”当然,昭贵妃见了儿子脸上的伤又哭了一把,却很稀罕地并没有迁怒叫他被打的明秀,然而骂了一把碎嘴巴就爱告状的荣王与永寿郡主。
不是荣王与永寿郡主往皇帝面前告了他一状,他也不会挨了皇帝的耳刮子。
想着自己跌在地上时仰头看着面容冷厉,全没有半分慈爱的皇帝时,荣王立在皇帝身边那得意洋洋带着几分阴险的脸,慕容宁飞快地往唐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上辈子的时候,也有这样的一幕,只是那时被抽得满脸血却立在御书房不肯讨饶,浑身冰冷的那个是唐王,得意地看着死对头被打的,是他自己。
一报还一报,上辈子他做的坏事儿,这辈子都被还回来了。
慕容宁摸着伤疤苦笑了两声,却不见唐王目光闪烁地看着自己。
“你放心,日后总有清算之时,那时,都还给他!”以为弟弟是伤心皇帝的不公,唐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安慰地说道。
“多谢二哥安慰我。”唐王从来都是一个一心在朝中,俗事上很冷淡的人,如今竟能说出这话,也叫慕容宁感激了。
“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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