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玉把思月救到自己的营房里,正准备为她疗伤,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廷玉大惊,忙问何人。
“是我,有志!中军大人,你在里面吗?”外面传来这样的回话。
廷玉回想了一下,有志是南门的一个兵长,属于自己的手下人。于是走到门口,解开门栓,只打开了一个缝隙,把头探出去,问道:“有事吗?”
“那个……”有志摸着脑袋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黑衣人进去,是你吗?”
廷玉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继续看着有志。
“你好像还背着一个人吧!”有志说着,伸着脖子就要往里面看。
“你看什么?”廷玉喝了一声,伸手把有志的脑袋推了出去。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军营里不能留外人,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就当我没来过。”有志故意这么说,毕竟是个好奇心重的人。
廷玉瞪着有志,知道他这是在威胁自己。犹豫了片刻,突然开口说道:“去请一下大夫,不要叫军医!”
“啊?”有志愣了一下,不明白廷玉是什么意思。
“愣着干什么,快去!”廷玉催促道。
“哦。”有志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廷玉要干什么,但毕竟人家军衔比自己大,吩咐了就得做。
找来了大夫,有志再次敲响了廷玉的房门。不一会儿,廷玉把门打开了,和刚才一样,也只是开了一个小缝。
“大人,大夫请来了!”有志指着旁边的大夫说道。
廷玉伸手攥住了大夫的胳膊,把他拉进了屋里。有志也想跟着进去,却被廷玉无情地推了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哎,哎,什么人哪!”有志对着房门抱怨着。
廷玉把大夫拉进来,指着躺在床上的思月说道:“大夫,救活她!”
那大夫看了一眼思月,竟然瞪大了眼睛,表情十分慌张。廷玉看他的样子,心里也是纳闷。
“她怎么会在这里?”大夫问道。
“你认识她?”廷玉反问道。
大夫赶紧走到思月跟前,简单看了看伤势,不停地摇头叹息:“可怜的孩子!”
廷玉琢磨着,这个大夫会是谁呢?最后,终于想起来了,他不就是给安王妃安胎的医师嘛,每次都是思月去请他的。
“大夫,怎么了?”廷玉问道。
大夫答道:“这孩子伤得很重,不过现在还能活着,也是奇迹。我没有带太多的药,得回去取一趟。”
廷玉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让外面的人去取。”说完,廷玉走到门口,果然有志还还站在门口。
“你再去趟大夫家,把所有的创伤药、止血药,还有药布,都拿来!”廷玉吩咐道。
“我真是吃饱了撑的,干嘛非得问他!”有志嘴里抱怨着,不得不再走一趟。
安排有志去取药,廷玉便和大夫聊了起来。
“你是她的朋友吗?”大夫问道。
廷玉点点头,说道:“是的,我看她被抓紧了巡禁司,就把她救了出来。”
“只有她一个人吗,没看见一个孩子吗?”大夫继续问道。
廷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
大夫叹了一声,说道:“她曾带着个孩子躲到我的家里,我们怕会被牵扯进来,没敢留她多待。要是多留她一会儿,她就不会遭这罪了。”大夫说着,脸上流露出自责的表情。
廷玉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也是安王府的人,那个孩子就是安王的遗子,你知道他在哪吗?”
大夫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她们两个一起走的。”
廷玉明白了,然后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你可不要和别人说。”
“我知道。”大夫不停地点头。
这时,房门又被敲响了,廷玉知道是有志回来了,便过去开门。
“很多,够不够?”有志举着一个药箱说道。
廷玉伸手把药箱接过来,然后对有志说道:“把你的被褥都拿来!”
“那我用什么呀!”有志撇着嘴问道。
“别废话,快去!”廷玉喝道,然后掩上了房门。
有志回到自己的营房,把被褥卷起来,然后第四次敲响廷玉的门。廷玉把被褥接过去,吩咐道:“在门口等着!”
“岂有此理,竟然让我在门口等着,好歹让我进去等啊!”见廷玉把门关上,有志开始小声地替自己鸣不平。
房间里开始为思月包扎伤口,而有志只能无聊地在门口守着。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为什么要让我看到!”有志来回踱着步,反复地抱怨着。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房门这才打开了,廷玉和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有志抬眼瞅过去,各种不平涌上心头。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廷玉对有志说道。
“没有关系,应该的。”有志陪着笑脸,忽然话锋一转,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廷玉把一个黑色的包裹交给有志,然后说道:“把这个扔到外面烧了,顺便送大夫回家,回来之后我再告诉你。”
有志接过包裹,掂量了一下,还挺沉,当着廷玉和大夫的面,也不好意思打开看看,只得按廷玉的吩咐,送大夫回家。
路上,有志问大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大夫答道:“里面那人说了,让我守口如瓶,不要和任何人说,也包括你。”
有志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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