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百川望着地上徐月娇的人头,默然不语。
洪似血笑道,真是对不起了,其实嫂子的人头并不在帐上。只是我这人有条规矩,那就是进了人家,如果刀不见红,便是大大的不吉利。这才迫不得已杀了嫂子润润刀的。在这儿,小妹向你赔罪了。”她见路百川仍不作声,又扭动了一下水蛇般的腰肢,嗲声嗲气地道,你千万不要为嫂子的死难过,如果你真的需要,就是要小妹我陪你几个晚上,也不是不可以呀?”
路百川只感到一阵恶心,暗骂道:“这三个没有人性的东西,真是凶残无耻之极。”抱起路遥,忽然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交出剑谱就是,但你们可要保证我们父子的人身安全。”
冷如刀大喜过望:“那是,那是,这就对了嘛!做什么事就不能那么死。”
路百川从腰间掏出一本书来,甩手扔给了萧若杀道:“你们可要说话算话。萧兄,你看仔细了。”
萧若杀伸手接过书,笑道:“路百川果然是路百川,做事就是与别人不一样。”他迫不及待地把书打开,谁想里面竟全是白页,空无一字,萧条若杀刚要呼喊上当,忽从书里猛地射出两颗极细的银针。
萧若杀刚要躲闪,可那银针早已钉在了他的面门上。萧若杀伸手将针拔掉,却觉脸上一阵酸麻,而无痛感,才知道自己中的是毒针。
路百川一招得手,更不怠慢,“呛”的一声长剑出鞘,抖手便是三剑,分袭三人。
冷如刀、洪似血早有防范,闪身让了过去。萧若杀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扑”的一声,被路百川的利剑透胸而过。他双手紧握住剑锋,用尽最后一口气,嘶声喊道:“冷哥、洪姐,一定要为我报……报仇!”然后“扑通”一声倒下去了。
眼见萧若杀的惨死,冷如刀、洪似血都是一声惊叫,引刀直扑路百川。路百川左手抱着路遥,右手执剑,毫无恐惧之色。小院之中,一时刀光剑影,斗得异常激烈。那明快的刀光剑光,在月映之下,犹如一条条银蛇般飞舞疾腾,直令人眼花缭乱。
冷如刀、洪似血两个亡命徒此时早已红了眼,他们发誓要为萧若杀报仇,手舞尖刀,口中怪叫,不顾一切地向路百川猛攻。路百川也深知自己的处境,今天若是败给了他们,非被他们剐了不可,而路遥也难逃一死,更为重要的是,师父的毕生之作《流星剑法》也将落入敌手,当即加重了剑势,猛力砍削。他用的游蛇剑法也是刀剑山庄的上乘剑法,每一招都显得轻灵细腻。但冷如刀、洪似血的武功都是强极,他想一时取胜,也是难上加难。
酣斗之中,洪似血一声怪叫,抽身纵到路百川左侧,出手便是三刀。这三招都是江湖上禁用的毒招,攻击力极强,而她出刀的对象,也分明是冲着路百川手上的孩子来的。这一企图极为阴毒,因为洪似血知道:路百川并不怕死,怕的只是手中的孩子落难,而他左手抱婴,右手使剑,左路也实在是一个巨大的缺陷。这一招果然灵验,路百川为了不让路遥受到伤害,不得不加强了左路的防守,他左右两侧同时作战,马上处于被动。冷如刀、洪似血见阴谋得逞,精神都是一振,口中不住地冷笑,似乎胜利在望。
路百川一面与两位杀手周旋,一面苦思破敌良策,哪知他一不留神,竟把手中的路遥甩了出去,手上只是抓住了襁褓一角。此时洪似血的刀已经斩到,路百川再想把孩子撤回,已是不及,他一时惊得目瞪口呆。可没想到刀就要砍到路遥身上的一瞬,洪似血竟扳手一划,让了过去。原来,冷如刀、洪似血之所以能杀人无数并全身而退,就因为他们绝不是头脑简单的一勇之夫。他们清楚地知道,萧若杀的武功是三人中最高的,他的死,已使他们的实力削减近半,而路百川是林海秋的顶门弟子,武功高不可测,只因手上有个孩子,才没有发挥出水平。孩子在他手上,可以说是他的一个沉重负担,如果此时杀死路遥,不但为路百川卸下了负担,还会进一步激发他的斗志。到那时,路百川妻儿已死,倘若视死归地拼起命来,说真的,鹿死谁手还很难说。路百川何等老练,一瞬之间,已明白了二人的心意,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早已有了破敌良策。
突然,冷如刀一声狂叫,举刀向路百川肩部削来,这一刀夹着清啸,来势甚是凶狠。路百川毫不慌乱,就在刀要砍到肩上时,忽地举起路遥去迎刀锋。果然不出路百川所料,冷如刀一惊,不敢再进,赶紧将刀收回。路百川趁机回手一剑,反攻洪似血。
洪似血以为路百川的剑正在格刀,未加提防,正放心大胆地进刀,猛见剑已攻到,再想变招已是不及,那剑如同一条毒蛇般将洪似血的刀连同手臂一起卷住。路百川大喝一声,猛地一收剑,洪似血顿时感到一阵剧痛,刀和手臂一起被路百川斩了下来,洪似血当真红似血,倒在地上四处乱滚。路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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