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泽还很怀疑,这怎么就怀上了?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裴天儒皱了皱眉:“才两个月,哪里看得出来。怎么说也要到七八个月,找个有经验的大夫才能摸出脉。”
后者似懂非懂地点头,容萤其实也不了解,跟着似懂非懂地点头。
岑景看她一副茫然的模样,忍不住提醒:“有了身子就不能亏待自己,哪怕为了孩子平时也要多吃一点。”
“哦。”
裴天儒正色道:“酒也不能喝。”
“……”
岳泽点点头:“冰水也是。”
“……”
“平日里走路当心点,别蹦蹦跳跳的,若你一个人高兴也就罢了,可莫要苦了孩子。”
“记得水果要多吃。”
“还有蔬菜……”
说了一气,听得容萤头疼不已。
“我怀孩子怎么你们一个个儿的跟老妈子一样,都快赶上伯方了。”
岳泽伸手去弹她脑门儿:“还不是为了你好!”
由于容萤有了身子,陆阳更加不放心丢下她随周朗北上,和她提了一句,后者也是反应激烈,几乎拍桌而起,吓得他赶紧安抚。
“别恼别恼,当心动了胎气……我不去就是了。”
可正因如此,他又希望北方的战乱能够早点平息,给容萤一个安稳的环境生养。
周朗知道前因后果,并不强求他,只说若哪日想来随时给他备个位置,陆阳便另绘了一副详细的布兵图交到他手上。
“若再生变故,我还会送书信给你。”他顿了顿,补充道,“一定要信我。”
他答了声好,将东西收入怀中,第二日就启程去与大军汇合。
周朗走后,陆阳依旧陪着容萤在城里养胎,不时也会打探外面的时局,能看出来,那张图纸定王爷并没有全信,一开始南军打得很吃力,惨败了两次之后终于学乖了,老老实实按着他所指的路线范围进攻。
过了清原、廊口,再往北就是栗竹。他回忆当时的路线,端王此刻应该已经暴跳如雷,他性子急,想必会不顾一切在栗竹施以重兵。
“还在看呢。”容萤端着茶进屋,陆阳望了一眼,忙扔了图纸来接她手里的托盘。
“干嘛呀,紧张成那样。”她好笑,“都没三个月,什么也看不出来,瞧把你给怕的。”
尽管知道自己小心过了头,陆阳还是叹气:“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容萤弯下腰把落在地上的图纸捡起来,抖了抖,粗粗一瞧。
“现在打到哪儿了?”
他说在栗竹。
“栗竹是谁守城?”
陆阳顿了顿,“钱飞英。”
钱飞英的性格他们几个基本都见识过,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憨厚老实,直来直去,可毕竟立场不同,而今兵戎相见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但一想到他也许会死,容萤心里还是有点不舍。
隔天和岳泽等人提及战局,一干人都发了愁,唯独岑景沉默得最久。
“我去劝降。”
“他要是不肯怎么办?”
“总有办法的。”不欲让她烦忧,岑景摇了摇头,“这事你别操心,自己照顾好自己就是。”
岳泽表示赞同:“说的是,你一个姑娘家操心也没用,交给他去办吧,咱们顺其自然。”
☆、第61章 【有时尽】
遥遥北方,京城之中,延庆殿内。
龙袍的下摆猛然扫过桌面,杯盏灯烛呼啦啦摔了一地。许久没看见自家主子气成这副模样,底下人都不敢吱声。
外头传来的战报一天比一天恶劣,南军放下杨城不打,竟绕了一个大圈子直攻阜宁,连栗竹也失守了。
他自诩在用兵之上不输旁人,多少年来没吃过这样的亏,自打丰河城陷落,这一个月中几乎屡战屡败,对方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样,和先前几年的僵持战完全不同,简直匪夷。
内侍见他脸色难看,轻声细语地宽慰:“皇上,您消消气儿。”
“这不可能。”端王支着额头若有所思,“往杨城调兵明明是朕临时起意,他们如何会知晓?”
喃喃自语了一阵,他朝旁边的居河问道:“反贼的主将是何人?”
“回禀圣上,是周朗。”
周朗此人他有所耳闻,端王当即摇头,“不对,不可能是他,他没这么大本事。”
可是定王手下还会有谁是他不认识的?
沉吟良久,才吩咐下去:“再去查查,他身后可有给他出谋划策的幕僚。”
这段时间里,丰河城内一切如旧。
容萤被伯方岳泽摁在家里温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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