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怜惜。
“那你去上海真的治得好?”少女好奇开口。
苏梦萦又默默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后, 开口搭讪,“你们是去哪儿呢?”
“也是上海。”少女笑眯眯的说, 但又看了看三角眼的方向后,悄声, “他是我们村儿混的最好的堂叔, 听说上海人一角钱掉在地上了都不会去捡的。”少女顿了顿,微微咂舌, “你说他们得多有钱啊……要真是这样我都想去扫大街了。”
苏梦萦听了, 忍不住笑了笑。
“哎?你在上海的叔叔是做什么的?”少女一脸好奇,像是寻常人家的闲聊一般。
苏梦萦藏在乱糟糟头发下的眼睛游移了一下,低头咬了口馒头, 借着慢慢咀嚼的动作做掩饰,顿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开口,“其实我叔叔也就是普通人家,很多年没见了,不过听说在上海做着小买卖,所以就去投奔他了。”
“哦……”少女点点头,同情的看着苏梦萦,“家里没人了是吧?我和你一样的……”
安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梦萦打断。
“不。我家的人都好着的。”苏梦萦认真的看着少女,很郑重的回答,“我爹、我舅舅、二叔、小花儿。……还有我哥哥,都好好的。”
“这样啊……”少女笑了笑,点点头。又看了眼旁边后,重新扭头冲苏梦萦小声,“你慢慢吃,别担心,吃完了我再给你拿来。我回去啦。”最后一句话几近气音。
苏梦萦点点头,微微抬头的时候露出了那双一直遮掩在乱发下的小鹿眼。让原本准备起身的少女见了,微愣了一下才冲她勾了勾嘴角,离开。
只是悄悄往回走的时候眼里带了点其他神色。
——那双眼睛,……可真像她的小妹妹啊……
走至车厢另一侧的角落,席地而坐。侧身头靠在车厢壁假寐时,旁边热烘烘的令人感到生理性反感的气息靠了过来,在距离她很近的位置停住,暧昧得很。
“大侄女儿,问到些什么没了?”三角眼压着声音,凑在少女的耳边问。嘴唇再近一点点,就要含上去了。
少女闭着眼,强忍着从耳背冒出的鸡皮疙瘩,和浑身恶心引起的反胃感,深缓的呼吸后,头也不回的闭眼淡淡开口,“没有。她挺谨慎的。”顿了顿后才又像是闲话家常般的开口,“你别忘了你还要把我卖个好价钱的。”
听了这句话后,正揉捏着少女浑圆臀部的手,才颇为遗憾不舍的移开。拿开之前还不忘捏了捏,带着某种强烈的暗示意味。
直到确定身后的三角眼今天不会再动手动脚后,少女才又继续开口,“不过她说她那个确实不是花柳病。”
三角眼听了,压着声音嘎嘎笑,“那感情好,前面就是连云港,又能赚个外快了。”顿了顿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自言自语,“到时候我得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才行。”
少女听了,只闭着眼假装已经睡着,等身后的恶心热源消失后才又过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看着皎洁的月色带着树影不断的从未关的车厢门内一闪而过。
过了很久,才在火车的响动中重新闭上了眼。
——这一切都是各自的命。
……天意。**。只希望……明天到连云港后遇到的走私船别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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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凄厉刺耳的尖叫声从深夜中穿来,比夜宵的叫声还要可怖几分。但守在白家的宋家下人只是不耐烦的翻个身,闭着眼摸索到枕巾后,直接捏了枕巾边角塞进耳朵里,呼口浊气后继续睡。
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异常熟练,实在是因为这几天这位现在已经唯一活着的白家人,几乎每天都要这样不分昼夜的吊嗓子。刚开始他们还会因为她的各种寻死觅活而战战兢兢,就怕出了什么事导致没法向大少、三少交代。
谁知道三少在知道后却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别管她”后就真的不再在意。甚至这几天还时不时的朝关着白伊槿的卧室里丢那么几个人,就像是在“鼓励”她发出更加凄厉恐怖的尖叫一样。
比如刚才又丢了个除了会喘气外,已经完全废掉的废人进去。
那手段……啧啧啧……
宋家下人在完全陷入睡意中时,抱着被子微微打了个冷战。
——为三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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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槿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中途的时候还被床单绊到脚,直接摔到地毯上,手掌、手臂和手肘顿时一片火辣辣的疼,但现在她哪儿顾得上这些,手脚并用的打开衣柜爬进去后,从里面把门关上,圈在里面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试图平复剧烈的呼吸。
周遭黑暗一片,但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外还有外面悉悉索索的攀爬声和不似人的嘶哑哀嚎。
光听声音,就像被斩断了四肢只能靠着蠕动才能行动的怪物在五感尽失的世界里,试图找到活的东西,然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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