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也知道中原大地上的老百姓还真没有哪个朝代能真正吃饱饭过,要是有了这东西最起码就能够填饱肚子活下去,不用再受那随时随刻的饥饿的折磨了,这样就可想而知粮食作物对于普通百姓们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了,所以汤和找时也是非常认真,最后还把每个边角缝都给翻找了一遍。
看着他透露着满是失望的神色,朱重八顿时就把十颗南瓜籽郑重地放在了他的手心里,毕竟自己没有着强大武力的支持,要是碰到个识货的高手来,被其抢夺走那就抓瞎了,还是分散一点安全些。
一路上交代汤和种子的禁忌云云,其实这也是朱重八从后世的书上看来的,还没有亲身试验过,最后连着朱重八自都感觉自己有些婆妈了,但一看汤和的神色,只见其操弄了半辈子的庄家还正努力得记着这些新奇的问题,朱重八露出了笑容,说话也不带停,继续把自己所知道的事继续讲下去。
“重八,重八,你过来看看,这是谁?”
朱重八闻声回过头来,只见一旁的陈雪儿指着身旁那满脸笑意的妇人询问着自己。
朱重八一见那妇人的面容就知道其是谁了,“那救治疟疾男人时的……”
望着陈雪儿满脸笑意的点点头,朱重八也是很高兴,跟那妇人经过一番交谈后,朱重八就知道了那先前就望着有些熟悉面容的汉子俞五,居然就是那次疟疾的患者。
那俞氏妇人见此,不由分说就要拉着朱重八去让俞五见见,嘴里一直说着俞五老早就念叨着没有早点醒过来见见他的恩人,这次得好让他高兴高兴。
那俞五一听闻妇人说朱重八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当场就给跪了下来,嘴里一个劲地说着感谢的话,朱重八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拉扯起身,“我就是一个普众和尚,度世救人是我的职责,俞施主你太过于客气了。”
“恩公,别的和尚我老俞也不是没见过,就是那些个悬壶济世的郎中一见到我们这些流民都还会跑的远远的,唯恐把身上的瘟疫传给他们,不行,今儿个我老俞做主,一定得不醉不归。”
在俞五拉扯着朱重八让其一定赏脸时,一个小兵斥候跑了进来,“报~东北方向有700余,元军已经赶来,至张家已不足二里地,孙香主现找二位去大厅议事。”
俞五一听元军已经不足二里地了,哪里还坐得住,一把跳起来,对着那斥候连声催促着让其带路。
朱重八望向那手脚轻灵的斥候,越发觉得那张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警惕心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松下过,这才不过短短的时间里就能够在流民堆中找到合适人来充当着前方斥候的角色,这份眼力也当是了得。
来到了大厅,朱重八一眼望去只见大厅早已人山人海起来。
虽然人多,但这大厅之中没有一个人在闲语,打喷嚏也用着手捂着,他们隐约知道了这决定着众人命运时刻的抉择就要来临了。
俞五与朱重八到前方分别坐上了第二第四把交椅之上,而那张宽早已充当了军师的角色,见主要的人物已经到齐了,向着坐主位的孙德崖点头示意了下,便开始介绍起了当下的情况。
“现下我们的粮食……元兵终究还是来了,居探子来报,元兵距此已不足二里。”这让大家不禁慌了神,已经离得这么近了,还走得掉吗,顿时就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张宽听着这嘈杂的声音,大喊一声肃静,抬头胸有成竹的说道:“大家伙也不用慌张,就算那元军来了又如何,现下张家早已攻破,粮食物资都已集结在了府外,只需套上牛车就可逃走。
再说这和州城外有着一座横涧山,山脉延绵不绝,其地势也很是险要,我们只需到山上躲个几日,那元军自会退去,再说这里的粮食已足够我等一千余人,吃大半年搓搓有余了。”
“张宽说得对,只需要去横涧山躲躲就行了,现下还有人有异意吗?”
“孙香主我是没有意见,都听你的,别说是到山上躲几天,就是躲个一年半载的又会怎么样?反正这世道也是活不下去了。”
“对,我等听孙香主的。”
“听孙香主的”……
孙德崖见此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张宽等人商议了一下,决定马上就向着横涧山出发。
白莲教教众听此命令,便赶紧组织者大家伙往着牛车上装物资,准备往山里逃去。
在装运物资时,张宽还不忘让白莲教众人多说些宽慰的话,“大家不用怕,这儿反正还有这么多的粮食在,不用怕到了山上啃树皮……”
其他没有到过大厅里的流民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况且就算是到山上啃树皮也比被元军抓到强百倍,那些个做了元廷狗腿子的汉家子根本没把自家流民当成过人。
物质装满了二十几辆牛车,各自再一起背起一些,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张府门前就不剩一点东西了。
随着孙德崖在前方吆喝一声,众人赶着牛车向着横涧山方向走去……
半个时辰过后,元兵带着张家的女眷来到,只看着张家满院的狼藉,如雁过拔毛般,只要是府里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抠了出来,元兵的将领见没有捞到一点好处,不禁有些暗恼。
想那张家老太,活到七十余岁,早已见过不知多少大场面,望见着那元将露出的神情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赶紧把手上价值百贯的玉镯摘下,偷偷放入元将的手中,那元将手颠了一颠,瞄了一眼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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