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朱元璋要自己说对江南世家的看法,摸不清他的意图李伯升突的眉头微微一绉,只能实话实说道:“当诛!不管是为了江南安定还是利于吴国的统制,只要一有机会定是要把他们连根拔起!”说完,他身后的二十四整个身子微微一抖很快就恢复了身形,但也就是这一细小的举动却是被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神色的毅行给瞅了个正着,心中也有了一些预知。
“哦?伯升所想倒时与本王意识到的也是一样。这些世家的心实在是太大了,想要百年甚至千年、万年的统治一处地方那怎么可能,不说他们,就是数往前唐、前汉那些强大的王朝又是怎样?还不是过百年的时间就已破败不堪了,到了最后周而复始的被新的王朝取代。呵呵,说来我此时做的事情也与那些开国皇帝一样,都是泥腿子出身底蕴就比不得那些存世千年的世家的!”
眼见李伯升突然低头不语了,朱元璋越说神色也越是激动最后哈哈一笑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江南的世家只要是不听话的通通都要被本王消灭,只是一些没有兵权实力的土鸡瓦狗,怎会生出如此大胆的想法!”
朱元璋说到激动之处不禁把着手中杯子向下一执,也就是在这个令人有些惊讶也是最为松懈的时候,一直全身续势的二十四突然暴起。从腰侧抽出一根软剑,目标所指的也就是有些癫狂而全无防备的朱元璋。
就在那锋利的剑尖一步一寸的极速逼近朱元璋的咽喉之际,那毅行迈着鬼魅的步伐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至了二十四的身侧,飞起一脚就把这大胆的刺客给踹倒在了帐边。眼见这刺客伏在地上吐血不已,毅行微微皱起眉头,这刺杀就是如此简单的消之于无形了么?
当然事实也是没有这么简单的,李伯升与着二十四精心准备的刺杀又怎会如此的简易。就在李伯升拍了拍手在这帐外却并没有什么声响传来之时,他忽的坐倒在地上神情也是有些绝望、灰败。
朱元璋拉了拉看似是因为喝酒太急倾撒后有些湿漉漉的领口,此时他也是知道这酒水是有毒的了。方才这酒就要入口之际,元璋才是想起来他以立誓滴酒不沾了,在这种时候又是不能立刻放下酒杯,但又未穿一身宽松大袍这酒又是能向哪边倒去。一个瞬间过后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趁李伯升不注意之际把酒全部撒入了领口之内,现在感觉整个胸口都有些湿湿的感觉,走路时里衣黏在身上却是有些不太舒服。
而确定这酒中有毒之事,却是在朱元璋见着李伯升的袖口处有些湿湿的样子时才是有所预料的。原来这第一杯酒他也没喝,这不是有毒那他又是心虚什么,恐怕也是摸不准自己会入座哪处而两面都下的套吧。朱元璋此时也还有些庆幸,既然李伯升只是凭这一杯酒就想要毒死自己,恐怕这酒水里头的毒物也不会太简单。而帐外的埋伏自己已经有所预料,反而是把着手下的杯中之物给遗漏了,险些酿成大祸。越是身边小事也就越会不小心,朱元璋不禁暗自有了些警醒。
见灰败神色的李伯升与着还一脸茫然的毅行,朱元璋笑了笑道:“这李伯升就交与你去审讯了,务必要把他与世家之间的罪证都给套出来,至于再是关于怎样整治世家之事就如你之前的想法交与你去办吧!”
此时在朱元璋的心中已经把着毅行当做是锦衣卫密探头子来培养了,这身段样貌和一身武艺不去做探子还真是可惜了。如果他能如自己所愿一般的顺利把世家给压制住了,这锦衣卫也不是没有可能交给他去统御的。
世家已经在江南存在了上千年,起起落落这么些年他们还是根深蒂固,要想快速消灭他们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要想安定也只能够尽力打压,待北伐完成之后朱元璋才是有的是时间与他们慢慢耗下去。
在毅行低头领命之时突然感到有什么异动,他还以为又有隐藏在暗处的刺客要刺杀吴王,便是快步赶到朱元璋身前左目右望搜寻着人影之时,突然身旁“砰”的一声响动。在朱元璋与毅行惊讶的目光之中,只见李伯升快步迎撞上了桌角,顿时头上血流如注,看他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模样就快是要不活了。
此时倒于地上的李伯升用着他生前最后的目光望着上空,眼里满是希期之色。他只希望自己一死就是能够引发钱宇的怜悯之心,放过他那唯一的孩子,所求的不为太多只要那孩儿能够在这世间存活下去便好了。
过了半响,朱元璋走到已经一动不动的李伯升身前望着他眼里满是祈求的希望,不明白他是为了自己的孩儿心忧。心中有些怜悯,便是让在帐外的护卫走进来吩咐道:“把他在营寨外找个地方埋了吧,死了倒也不要做个孤魂野鬼!”说完,朱元璋头也不回的仰着脸朝帐外走了出去。
……
初春时分,一阵风拂来还是微微有些寒意。红日初升,晕红的色彩洒满大地,整个世界也就在这一瞬一下子都活了过来。
此时在南通府码头上,胖胖的钱宇身披一身暗灰色大袍,迎着春风眼睛直望着江面上那些不断巡航的巨大船舰。
这些都是海船,朱元璋命船匠研究制造海船也已经有了年余时间,到现在终于不负众望的把这巨大的海船给制造了出来。因为还不太知晓船只的性能,所以这第一批的海船试验之地就是选在与海上相比较风险较小一些的长江口岸。
可是不能够再往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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