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朱元璋也是知道一些百姓们的心理,他们不会管那上头的人如何劝说,不管他是昔日旧主还是现在的城主,要让这些人乖乖交出自家亲生孩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人都是会趋利避害、随波逐流的,一旦要是百姓群中有人起哄,大都数人都选择相信张士诚、相信吴王,愿意把着自家的孩子交出去。
而这些普通百姓几日来也确实是没有感觉到这吴王与吴军所带来的敌意,心安之下也大都会盲目的去相信他,到最后越来越多的人这样做后,只剩下那一小波的人也都会去随着众人一块去相信吴王。就像是一个人,要是周边所有人都说这人品行很好,不管他以往品行如何,要是你到了万般无奈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就算以前不认识他不了解他,这个时候你也会去选择相信他。
有了这一层情况,所以说朱元璋现在并不太担心这军民的情况,他相信张士诚在姑苏城内的势利,要弄出一些“盲目”相信吴国吴王的百姓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就算是有一小波的人很是聪明,并不愿意去相信周边的百姓,但朱元璋依靠着这大多数人提供的线索也是能够顺藤摸瓜的把着这些隐藏在民间的溃逃士卒都给揪出来。
略微想了想,朱元璋望着张士诚沉默不语的样子,脸上也是带上了些许微笑,只要这些暗地里的势利能够不威胁到自己,就是让他在这姑苏城中多存活几日那又何妨?只要城内先行安定下来,到时再派遣锦衣卫明察暗访也是不怕揪不出他们来,这一次的行动之后他们也肯定是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的。但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让这江南平定下来,能够让二十万吴卒安稳地继续南下,一切等消灭了方国珍再说别的!
张了张嘴还未等朱元璋说出宽慰的话来,好安张士诚的心。这时那门口厚重棉帘忽然被掀开,一股冷风吹扬进来,元璋转头看去时却是有一亲卫快步进来,他用那被冻得通红的手掌抱起拳头禀告道:“百姓们都已在城下集结完毕!共两万三千六百五十二户人家,经排查检测后百姓人户不多不少。”
听到百姓们都已经站在了东城下,这么严寒的天气也是不宜让他们在雪地里等待太久,朱元璋与着张士诚两人站起了身来先是跺了跺坐的有些微麻的腿脚,便是准备向着屋外走去。
朱元璋在路过这兵士身前时,便把方才一直围绕在手掌中的棉套递给了他,这棉套经过炉火的烘烤现在正是暖和无比。那兵士冰冷的手掌毕恭毕敬地接了过去,一碰这温暖的棉套好似就是直暖进了心里一般眼中都不禁纂起了泪花,瞧着他被冻的红晕的脸色拿着棉衣激动地快要打摆子的神情多半就是要用作传家的传家之宝了。
一路疾走,朱元璋到也没有见着这之后的事情,他在递给了那兵士棉套之后就是随着那若有所思的张士诚一齐出了堡去。才挑开棉帘,半个身子从这温暖的室内探了出去,忽的一股冷风吹来,不禁让着元璋浑身寒毛竖起,猛的缩了缩脖子,他忽然就有些想念起方才的那温暖的屋子了。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朱元璋实在是没有那脸皮再是退回室内,一咬牙猛的就是让整个身子都窜了出气。见着那些吴卒站在寒风里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冻得通红一片,但他们依旧是站立地如标枪一般的挺直。想着这么点困难就是想向后退缩的自己,元璋红了红脸色双手缩在袖笼里强自忍着要颤动放身子,尽量让着自己打气精神来神情阔步地一甩袖子向前走去。
而在他身后的张士诚却是根本不能看了,几年来吃喝玩乐早已没有了当年那强健的身子。这被冷风一吹当场就是想跑回温暖的堡内,但是见着前头神龙阔步的朱元璋,张士诚也是没有胆子这个时候掉链子。他咬着牙躬着腰迈着缓慢步伐,有些瘦弱的身子整个都像是缩进了那宽厚的衣袍之内一步一挪地随着吴王的步伐跟随走去。
在这冰天雪地里,朱元璋如雄狮巡视自己领地般的挺胸阔步与着身后那如老鼠般躬腰塌肩的张士诚这一对比,高下立马相现,那些站立在雪地里的吴卒们见了眼中露出热烈更甚之时,那原本就非常挺直的身子不禁再向着上方再挺了一挺。
到了城头,朱元璋遥望下方黑压压一片横七竖八排列不齐的百姓,见着面对那些手持兵刃驱赶他们过来的百姓们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反而是左右拉起邻居街坊团成一团扯起了家长里短来,那嘈杂的声音不断响彻在这冰天雪地里。
虽然人多话也多,但朱元璋并没有露出不耐之色,反而是带着欣赏的目光见着这人间场景。因为以往聚集着这么多人在一处地方,肯定是要面临着大战了,一旦战争那哪里有不死人的场景发生?
只是想着那尸横遍野的战场,以往在金陵时送这些战士前去作战时,朱元璋的心里也总是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久而久之,反而是患了密集恐惧症似的,元璋有时站在高台之上见着那密集的人群也会心生恐惧。
这姑苏城中的百姓现在也是自己的子民了,朱元璋一见现在这密密麻麻的场景没了惧怕反而心生起一种自豪之感……,待心境平息下来,元璋回头一看只见那张士诚还在没了鞋底的雪地之中慢慢挪着步伐,照着他这样子走可得什么时候才能到这城头?朱元璋摆了摆手,身旁顿时就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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