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见着张士诚那越瞪越大的眼睛,知道他是真动了火也不再嘲讽下去,正了正身子细声道:“呦呦呦,开个玩笑罢了可还是不能动了肝火哇!当年在高邮城下还是杂家把着拖拖将军调开,才给你们这些南方义军一条活路得以发展,你们可还是要谢谢杂家的?”
左右扯些闲话就是见他不谈论正题,现在又是谈论起先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张士诚面露冷笑道:“那还真是谢谢公公了!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么?本王可是忙的很,没工夫跟你一个太监缅怀故旧。”
“哼,一个个都没有眼力界的。既然如此,今日来的目的杂家也就直说了吧,如若吴王不想在姑苏被朱元璋一一逐灭,还想要获得一线生机,那便是与我元军所成联盟共同抗敌!”
见着这曹公公说的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可是自己太知道这元军的情况了,现在朝中奸臣当道而内忧外患之下只怕还不如姑苏,张士诚摇了摇头叹息道:“共同抗敌!就算上江浙一带的守军本王也最多拿出二十万训练有素的军队,你北方元廷所部还是不如我呢,如何去抵抗朱元璋号称有着两百万军民的吴军?
公公这此南下以来,不就是为了拉拢南方各部诸侯反朱么?就算是你成功了,他们都是答应一同攻向金陵,只是这粮草辎重之类的怎么说?算?朱元璋与着陈友谅大战之时,我们小诸侯之间的战争也是没有消停过,可拿不出如此之多的粮草。如果这此问题得不到解决,此事休要再谈,公公还是回了元廷去,而我张士诚就在于姑苏等着吴军前来,有拼死一战的勇气本王还未真怕过朱元璋!”
“好好好,想不到吴王还是有此气魄,先前杂家还真是看错了眼。既然你已经把问题提出来了,想必也是有意结盟的,那便好了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杂家便是对你细说一番。大军作战,粮草便是第一位的。那我们便是先说粮草之事。
我北地自南方大战以来,唯恐战火再烧到北方,所以在朝中诸位大人的英明领导之下,执行屯田之策已有两年光景,而今年风调雨顺没有什么大的灾害想必也是一个丰收的年份,扩边无野碧绿的稻蕙之中有司农处的人预计可产千万石粮食,待秋收之日供百万大军大战一场绰绰有余了。
而这粮草之事解决了,那便是再说这兵马之事,既然你吴地只有二十万军马,想必其余地方的势力也是差不了多少,南方一共相加就算他五十万,再加上北地王保保将军自败军以来招兵买马日夜苦练也是有着三十万兵马。这算下来便是有着近百万的大军了,而且还没完,陛下又是派人在蒙古各汗国之间游说中原失陷的厉害干系,各汗王动容之下便是合力又派遣了四十万控弦之士的蒙古骑兵前来。
这一换算就是有了一百二十万的大军,而他朱元璋说是吴地有着两百万军民,就算勉强相信起所言不虚,但其中大都数人肯定都是没有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新兵,不然吴汉幡阳湖大战之时为何只是带二十万大军?两百万人一起上,压也是要压死陈友谅了,何须还要设计这么麻烦?所以杂家以为有着这一百二十万身经百战的战士,左右围攻之下定可大败朱军,届时一举攻入金陵灭其根基。”
这所有的形式细细剖开,联想之中的联盟军确实是比朱元璋势大,要是不搏这一把左右也就是个死。张士诚在心中暗暗做了决定,可是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向往之意,反而淡淡的问道:“就算是有着上百万的大军,可是这主帅是何人,要是是那哈麻丞相所派来不通兵法的家奴去统御大军,本王这二十万大军还是留在姑苏慢慢消磨吧,就这二十万人的粮草本王省吃俭用还是可以负担的起的。”
“吴王想此也是想岔了,这上阵杀敌保卫国家的事情岂是如同儿戏一般都乱来?所以还是请吴王放心,陛下断然是不会派遣那些不通兵士的人来统御大军。只是这主帅的人选还是要斟酌一番的,毕竟北方来的蒙古部族都是些野蛮性子不太好统御,又是要熟读兵法身经百战的将领,这只怕也是不太好找,所以还请多给我们一些时间,决定了人选定是会事先通知吴王的。”
自从身为了天子身边的掌印太监以来,曹公公何时有过如此卑躬屈膝方的时候,可是想着自己误杀了脱脱以致元军大败,南方局势糜烂之下一发不可收拾,虽然有着陛下极力保护可早已被朝中人所不待见了,而现下便是极好的赎罪机会,只要能够取得战功回朝之后立马就可以夺回自己应得的权利,曹公公的脸上顿时就没有了羞愧反而是满怀期待之意。
见着张士诚还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样子,自己这围攻朱元璋之计断然是不能够出错的。为了能让张军心中有底,一开始就是出尽全力,曹公公咬了咬牙齿,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道:“在朱元璋的军队之中我们还有一个重要将领的内应。而这人便是朱元璋的亲侄子朱文正。
说起这朱文正以来,想必吴王也是不陌生了,这吴汉大战之前的洪都保卫战便是由其主持防守的,在汉军攻城半月来硬是没有攻入城内,他的能力也是可见一般。但是其在吃尽了苦头,最后苦尽甘来之时确实没有得到应有的奖赏,心中愤恨之下便是要与我们外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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