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凉爽的船舱内,与着船外的闷热比起来可真谓是冰火两重天。就这一股凉气也是让张子明清醒过来,他飞快扫了一眼那传说喜吃人肉的汉帝,恰巧触及陈友谅锐利威严的眼神,身子一颤便是立马低下头来。
陈友谅此时就在不断端详着这封密信,这上头鬼画符一般写了一连串,他知道这里头一定有着重大的军事秘密,可就是看不懂这不禁让他着急起来。便是把目光透向那信使时,只见其望了自己一眼便是立马低下头去,陈友谅笑了,看来他很怕自己。
这么些年的官场斗角之中,陈友谅早就知晓怎样去利用自己的优势,抚了抚喉间,微眯着眼睛威严着道:“这密信上可是记的何物?不说也定是军事机密,要是你告诉朕,不但免了你的罪责,还封你一个千户的管制,不然,哼!”
一声冷哼张子明腿下一颤便跪了下去,惊恐着脸色哆嗦道:“我不知,真的不知啊!”
其实张子明是真的不知道,像是这种密语一般都掌握在营官以上的人手中,就以他一个小小的斥候来说怎会知道。
望着他哭丧着的脸色陈友谅可是不信的,就要派人下去严刑逼供,可是转眼一想他要是胡乱编造一番,误了自己军机不说,还可能让城内的朱军探得什么消息。
陈友谅向着一旁的亲卫头领使了个颜色,森然道:“哼!朕也想相信你,可是这世道就是这样,容不得一点的失策。既然你无用,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斩了!”
顿时亲卫头领走出身来,跪地劝解道:“陛下,卑职见他就只是一些想不通而已,不若给他一夜时日,再做考虑如何?”
这亲卫头领平日里最是受陈友谅信任,那左右的士兵站立于堂前一时左右为难,陈友谅挥了一挥手,顿时被吓得腿软无力的张子明就被押解了下去。
“李六,你过去劝解一番他,务必要他答应在城下帮我们劝说城内守卒投降!”
“诺!”
陈友谅把那纸张细心收好,站立起身来舒展一下筋骨,逼那信使说降他这样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虽然在密信中看不出什么来,可是有一点他陈友谅明显已经感应到了,朱元璋大军很快就是要北上了!这信中的话语无非就是勉励一些洪都城中的守将罢了。
而自己…真的是要用那天下大不为的东西么?陈友谅望着这奢华的船舱,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心中也早已有了决断。
第二日,张子明如陈友谅所预料的一般,在李六的威逼利诱下答应了在城外劝降朱军。
在这城门处,张子明望着前头城墙上一群群冒头的红衣朱卒,自己也应该是他们的一员才是。张子明心中想的很清楚自己家眷都在吴地,而且做斥候的哪里会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就那亲卫头领的“肺腑之言”自是不会相信的,只怕到时攻破了城池就是他命丧黄泉的时候。
斥候这份危险的职业,早就是把生死放在身外的了,张子明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至少能给家中的孤儿寡母争一份抚恤。
张子明深吸了一口大气,在城上朱卒疑惑和身后汉官期待的神色中,仰天大声吼道:“吴王大军不日便到,兄弟们撑住哇!”
这一阵阵的声音在于上空中回响,城上朱卒一片哗然,而身后汉军兵朕之中的李六又惊又怒,当即便是下命令放箭。
“嗖嗖嗖”的箭矢声传来,张子明当即便是被万箭穿心,他睁大了眼睛瞪望着城楼,嘴里不断吐着血沫,最终还是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陈友谅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是怒火惊天,自己一个汉帝天下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会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欺骗,他们当真是不惧怕自己了吗?
陈友谅在反省出自己的力量终究是太弱了,上头居然还有一人比自己强,怪不得别人会这般放肆的欺辱自己,这是多久没有过的时候了,当即便是下令把那张子明的尸首挂在旗杆上曝尸示众。
而他也是忍耐不了自己的失败,既然城内的所有人都在反抗自己,那就都一起去死吧!他终于是拿出了令他自己都恐惧无比的大杀器——疫者的衣物。
谁都不能阻挡自己的脚步,洪都终将会变成一座鬼蜮!陈友谅望向那处永远都攻不破的城池坚定的下了决定,这可能会让他扫灭一切险阻,但也有可能让他身败名裂,成为这千古罪人。
不过这又能怎样,只要能做了那皇帝,史书还不是由胜利者所来改写的,那些百姓为了自己的大业牺牲一些又是怎样?陈友谅对着他最是信任的心腹头领,毫不犹豫下达了命令!
洪都城内将军府中,朱文正与着众位将领一块漠然而坐。
“这张子明在于城中可还有什么家眷么?”朱文正率先开口道。
“禀报将军,只于一老母与两幼子,妻早丧!”
朱文正点了点头,温声道:“把他家老小都安顿好了,在于街市之中给予他们一份轻松活计做,最后再是把抚恤发还给张母!”
朱文正叹了口气,自己也是能做的都做了,转眼见着将领们都是肃然而立的样子,知道他们驻守各门来一趟不易。不再浪费时间,便是开口诉说现下的形式道:“刘军师怕一份密保被汉军所截,所以连派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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