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空中繁星点点,而汉兵们趁此夜色悄悄潜进了洪都城内。
此时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之下,南方城墙上一队队的的汉卒不断跳在柔软土地上。他们也不知为何,好似都被烧尽一般,那城下链接城内的楼梯都早已不见,不过好在城墙间的阶梯都不高,一人的身子慢慢放下去也能碰着地。
在第一人跳下去后,便是连忙转身借助个子矮一些的兵士,他们所接到的命令便是绝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在汉兵们小心翼翼缩脖子搭肩,拿着武器刀剑慢慢集结时,在他们看不大清黑暗巷弄里一双双黑溜溜的眼睛正精神的眨巴眨巴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个一个,又一个地蹦下……
城下已然聚集了六千汉兵,他们集结好了队列,在各自队官小声呼喝带领下,便是轻声朝着城内行进而去。而后头还在不断集结着兵士仿佛就是无穷无尽一般,在那被熏烧的黑漆漆的城墙上不断有着穿黑衣黑甲的汉兵跳下来。
第一队汉卒悄然走进了这陌生的巷弄里,他们都是从着西南各地调集来的兵士要是能熟悉这洪都场地才是有鬼了,想陈友谅聪明一世这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给队官配置一份简易绘制的地图,只要能分得清东南西北标注重要位置就是成了。
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城下又是要聚集起了六千兵士,而不过这一会儿的时间在各处巷弄里又是黑漆漆的了,仿佛那些走进的汉兵们都被黑夜吞噬了一般,留不下一点痕迹。
就在此时,这原本黑暗的地面上燃起一阵阵的火光,为了隐蔽汉兵们连火把都没敢打,这么明显又是发出刺鼻味道的硝烟在这安静的黑夜下,就如同在白净的白米饭内夹杂着一只黑漆漆的苍蝇一样,即是厌恶又没有办法先前知道阻止它进入自己的碗里。
这是朱军地雷要爆炸前的节奏,跟着朱军交战过一番的老卒们都是记忆深刻的,一旦交战刀枪还没相接就是要先被炸一场,这就是他们的作战方式。
顿时在那些知道太多的老兵率先的带领下,连着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新兵也是慌乱的在城下乱窜起来,可是这后头没有楼梯连上,想往后撤都没办法跑,唯一的逃生方向也只有那暗黑色的巷弄里了,也不知里头到底是有多少的危险。
在所有汉卒们丢盔弃甲的快速向着城内跑来时,所有的朱卒都是笑了。那爆炸声终于是响起,跑的慢的兵士们顿时就陷入了一片火焰之中,连着前方不断奔跑的士卒都是被气浪带的飞了起来。
待最前头的汉卒喘着粗气庆幸着逃过一劫时,抬起头来只见那前头持着清一色的大刀在月光下闪着森森寒光,连着那些眼中满带不怀好意的汉卒眼中都是透露着凶狠的光芒一般。
汉兵向下握了握空空的双手,为了跑的快些那沉重的武器自然是不能带着。叹了口气,好似是认命一般,交战那么久了,对于双方的规矩和作战方式都是有些了解的。又是在那些跑的最快的老卒带领下,一队队的汉卒把衣服脱到只剩里衣,跑到墙根下抱头蹲着了。
而朱卒们只是派些长相凶恶眼睛锐利的兵士看押着他们,而那些心中满是恐惧的汉卒也就吃这一套,颤抖着身子往后缩去,在瓦墙上磨蹭磨蹭的好似要缩进墙壁里去一般。
至于那些不愿意投降的,朱军自然是有他们的办法,把那些投降的赶到墙角里去后。只要抓住顽抗的,除了抵抗时杀死的之外,其余的就是拉到那些瑟瑟发抖的汉卒面前一阵狂殴,直至吐血遍体鳞伤为止,在那痛苦凄嚎的惨叫声中,那些汉卒更加害怕了。
此时城楼上的汉卒,前头一队还没跳下地去就被一股气浪喷的飞了起来,狠狠摔在城楼顿时就七荤八素的。接着城下爆炸声便是不断响起,等爆炸停息当所有汉卒再往下看去时,在昏暗的月光下只见着城下早已躺满了一地不知死活的黑衣士兵,至于那些活着的早已被那些朱卒给驱赶到城墙下了。
现下朱卒正在打扫战场,把着那些不知死活的汉卒拖脚扯着,在地面滑拉出一条长长的血水,混杂的丢在木车里头,那赶车的把事看也不看身后有多少亡命鬼,只是见着放满了人顿时“驾”的一声,一鞭打在骡子屁股上,没有目的地晃晃悠悠的向着城内拉去。
也是是因为恐惧,也许也是因为兔死狗烹的心理那些汉卒们站在城楼上不断谩骂着,而城下的朱卒不发一声,只是默默的不断清空着城下的死尸。之后在那满是血迹的城下,那片特地清空了青砖,到处是爆炸而喷出的坑坑洼洼的大洞里,再是把新的地雷埋了进去,就在那些汉卒的眼皮子底下把引线再是拉长至了那黑暗的巷弄里,再也没有了一点声响。
汉卒们漠然的望着朱卒们不断埋设地雷的动作,他们知道火药最是怕水,可是朱军早已意料到了,不但在火药外面包裹了厚厚一层防水布料,而且在城上水源泼洒不到的的地方埋设,最后还是在上方把那拆卸出的青砖垫上去,除了隐约瞧见那长长的引线拖拉在昏暗的地表上,再是分不清了那地雷到底埋舱在何处。他们知道的是在自己的脚掌踏下去的那一刻,它肯定会再次爆炸!
因为不敢,而又不熟悉城内各处巷弄的布局,又是在这黑夜之下冒失下去就是送死。而那先前第一批进去的那六千汉卒被截击了,从城楼上望下去只见着在远远的城中民居喊杀声中又是爆发起一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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