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下洪都城来说这就太不一样了,就拿兵士间士气来说,元军那时已然在尝过许多败仗加上粮草断绝所以士气低迷,至于这汉军粮草不缺,而且才是发兵赶来士气正如虹,这洪都作为降城又是第一次就要攻破的大城,所受的压力可想而知。这所要做的任务虽然都是阻挡住敌军,可是在洪都守卒来说任务可是要抵御汉军一个月的,加上没有后路,四城被围,现下可谓真的是背水一战了。
朱文正望着前方城上烈焰城下青砖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这陈友谅既然这么是想要攻破洪都,肯定不会耐着性子去让汉军慢慢进城,既然如此就在城下装个一排的地雷,先是给他们一个开门礼。想到这绝妙的主意,朱文正立即命令军士在城下挖坑埋雷。想了想又是命传令兵去其他三城通报一下城南的情况和自己要巷战的事情,以免他们担心而造成不必要的失误……
此时在战舰上的陈友谅望着那熊熊烈焰的城墙越看是越高兴,以至于他的午饭也是在甲板上吃的。在他的思维里,只要是城墙破了那守卒自然是会投降了,毕竟在他攻伐西南城池时每一处都是这样,不但是汉军义军如此,连着那自诩为天下第一的蒙古人也是如此。
陈友谅此时在想着在攻破洪都之后是不是就要与那些不听话的将领们清算一下旧账,毕竟自己带兵随身是绝对不能够出现失误的,这还只是小头,大头还是朱元璋手中握着的大军,那才是整个吴地的精锐战卒所在。而且这身后的江州城内留着那两个王爷在其中,陈友谅终究是不放心的,毕竟粮草还要自江州为中转站再调拨到大军,绝对不能够出一点岔子。
而现在来说,陈友谅就是在等着城墙上的火焰熄灭了,到那时汉军大兵进入城中,一鼓作气杀到东西北三门处,放大军入城这洪都便是定了。
见这火焰还是要烧一天的样子,陈友谅当即下了命令,让三门的汉军准备好,到时晚间城墙内举火为号,夜袭三门。陈友谅虽然满腹信心,可毕竟战法还是要稳妥一些的好,在于白天的袭城来说还是夜袭的好。
时近黄昏,夕阳如血,一天就是这么过去,南城的火焰烧了一天也终于是熄灭了下来。
血色的夕阳照在黑漆漆破烂不堪的南城上,那映示着“洪都”的大字也已经被烧得模糊不堪,在刚刚燃尽时那城砖间不但是黑色的还透露着一抹被烧的晕红的颜色,在这重重袭来的热浪之中,令人产生一种敬畏的美。
此时为了晚间的计划,陈友谅又是怕着朱军先一步汉军登上城墙,在其中做一些手脚,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城池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所以在胡思乱想之下,陈友谅越想越怕,终于脑子中想出了办法,既然那城墙间太热,只要在全身裹上厚厚一层湿棉袄,再是登上去不就成了?
在陈友谅为自己这主意暗暗得意,并且让人立马去实施时,他所没有看见的是在那汉卒眼中早已没有了临战时的狂热,在接受到命令之后也是不管那城墙有多烫、这六月似火的天气是有多炎热,在随身的盔甲之上裹了一层湿棉衣就漠然领命上了城墙。不是他们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实在是在这里乱世之中人命不值钱,而家中的妻儿老小还在等着饷银买米粮吃,这份做军士的职务他们丢不起!
陈友谅在见着汉卒们都听了自己的命令,没有一丝抵触,不禁为自己所训练出来军禁严明的汉军很是满意。
黑色城墙之上到处都是穿着臃肿棉衣的汉卒在不断走动着,不是他们不想停下,实在是这墙砖之上太过烫脚了,只要停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虽然脚上也是缠绕着如猪蹄一般的棉布,每一脚仿佛都是跺着走下去的一般,但就是以这样厚的湿棉布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会被烤干而燃起。
那些汉卒不但是怕整个身上突然燃起,而且这城楼上全都是呛人的烟火气,每走一步仿佛都是得了肺痨一般咳个不停,加上那藏在棉布与铠甲之下柔弱的身躯不断冒出汗水,要不停喝着盐水才是不至于软倒在地。就这样的步卒上了城楼,拿着那仿佛要被烤软的武器哪里还有一丝的战斗力,每一步挪动仿佛都是耗尽他们所有的力气一般。
又一批兵士穿戴好铠甲湿透的棉衣上去接替他们了,一队待在上面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不然再是精壮的汉子也会被烤成人干。陈友谅望着那挪动需要篮子滑上去的兵士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他也是知道自己不断做下去也只不过是寻求一些心理安慰而已。
可是陈友谅不能够停下这么做,这样看似无用的行为还能够给城内守卒们带去几个讯号,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兵士已经登上了城墙,让城内的朱卒们看看自己的兵士是如何的耐苦强悍,自己要取下洪都的决心是如何的大,让他们在失城丧气之下赶紧投降吧!
此时的朱文正站在城内的望楼之上,因为角度的问题在城墙爆裂开来的豁口透过去,刚巧是能够看到那些汉兵的情形。原本他还以为陈友谅是要等所有的烟火冷却后才是登城,那至少也是要等到明日了,而且他也从没想过再用这破破烂烂的城墙再与汉军血战。
这样来说,代价太大了,而这城墙也失去了该有的作用。但真的没想到陈友谅会是这么的心急,而又没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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