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大将军,城下汉卒乘了船来,至城下攀爬着射于墙上的弩箭上来,敌军太多了,根本杀不下去。”兵卒慌慌忙忙前来禀报道。
朱文正点了点头,走过去之间城下湖泊间满满当当停着大小战船,那船上都是兵士,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叫喊着前头快些。
而更多的汉卒就是攀爬着方才射来的弩箭不断向城上爬来,望着底下如蚂蚁一般咬着钢刀往上爬的汉卒,朱文正头皮都发麻了起来。
原本也不以为自己这南城在汉军水师下有多么好守,没成想那陈友谅还有这么一手,这样水军就跟步卒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自己火药还不能用,下方都是湖水一落下引线就熄灭了,怎还能用?
不过只是一瞬间朱文正就想出了应对之法,就是把着猛火油都拿过来。幸好自己也是早早准备了火油,他们这人不是多么,聚集在城下不是密密麻麻么?自己这猛火油也不怕水,最是喜欢他们扎堆在一块,再最后一块都燃成灰烬。
“咕噜咕噜”声传来,朱文正回过一看那巨大的木桶被拉了过来,木桶里装的都是提炼好的猛火油,这么大的木桶自己一共是运来了五桶,再怎样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嘿咻嘿咻”一群粗壮手臂的兵士在不断转着那沉重的风轴,风箱一阵转动,几个兵士扛着那长长的管子,最后由朱文正把那管头抗在坚实的肩膀上。随着空气流进完全封闭的木桶内,那黑黑的火油不断喷洒而出。
就像是下黑色的大雨一样,底下的汉卒们摸着飘洒在身上头上那黑黑油油的东西,不知城上那些守卒在搞什么鬼。只有身经百战见识多广,在尸骨堆里爬过几圈的老兵才是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闻着那飘散在空气中熟悉而又恐惧的味道,这湖水之上原本清澈的湖水都是被那黑油染成了一片黑色,那些老兵卒眼里的恐惧之色越来越浓,最后惨嚎一声:“猛火油!”便是向后亡命逃去。
此时的陈友谅还在那船上望着自己的雄军是如何的攻去城池,那密密麻麻的兵士是如何把城楼上穿红衣的朱军守军吞没。眼见着城墙间黑黑点点,一队队的士卒上了城墙,就要攀爬进了城楼。恰在此时,一些黑色水一样的东西自城楼喷洒下来,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一个个兵士就是焦急奔下城去。
怎么回事?陈友谅着急下赶紧让战船上擂起战鼓,好让那些兵士们再上城去。原本那些训练有素的兵卒听见这战鼓声应该是会听命回去才是,因为这是军令,违抗军令是要杀头的!然而就这一次,那些个汉兵仿佛就是没有听见一般,回潮般地退回城下战船中,就是亡命的驱赶船只向着反方向逃去。
而那些老卒们狰狞的脸色、长大的嘴巴好似在呼喊着什么,可是人太多了什么都听不清,在湖面上只剩下嘈杂一片。
陈友谅很生气,真的很生气!这都攻上城楼去了,与着守军还没有短兵相接就是退下城来,这还是自己那令行禁止的汉卒,还是自己毫不畏死的汉兵吗?难道只是先前只不过一次的失败,再见到朱军就是如此的恐惧,如此的不堪吗?
陈友谅不相信,死都不相信自己的兵士会惧怕敌人,而且都明明攻上城去了的情况下。不过很快就是有答案了,在城上守卒四面放下了火箭,“砰砰砰”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天地都是震动起来。
陈友谅永远都忘不了这天,他亲眼见着自己那些水师雄军就丧失在这一片的火海里。那被气浪高高抛弃的兵士,他们连着一声惨叫惊呼的声音都没有传来,整个身体就是爆裂开来离开了人世。
爆炸声停息了,此时的洪都南门处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那不断燃烧而冒出的黑烟直插云霄一般不断向上喷去。
这可是七万水师大军啊!陈友谅要不是后头有亲卫在搀扶着,早就在那一刹那之间就摔倒在了地上。一共就是带来了六十万大军,一万三千艘大小船只,只是攻城的第一天就是损失了七万水师,和五千艘大小战船。
这相当于自己一小半的军队了,除了西东北三门分去的三十万军队,自己这战船上的水师就只剩下了三十万,至此一役去了七万……自己还有多少七万士卒好损失?
朱文正此时站在南门城楼上,望着前方火光冲天的样子,那红彤彤的热浪吹的他脸上暖洋洋的一片。
一队队的南门守卒就是靠在内墙边缘,望着那不断燃烧的湖水湖面,好似永远燃烧不尽一般,自此已经是一个时辰了。在他们望着站立自己前方那坚挺而又年轻的身影时,眼中也没了鄙视,只有浓浓的敬仰。
或许他没有那么的不着调,毕竟数在天下间,谁又能够只是第一日在无兵员战损的情况下,只是放了一把火就烧死了几万敌卒,或许我们可以相信他,相信他能够带领我们在百万汉军的团团包围之下等到吴王大军的到来,相信他能够让我们活下去!
此时的朱文正还没有察觉到身后士卒们因为自己这放的一把火而带来的情绪变化,他此时见着那猛烈的大伙,心里计算着自己投放下去的猛火油恐是要燃烧一夜的时间。
而这一夜自己也能过个安生点的日子,就昨晚来说自己第一次亲自领着大军守城,特别还是要对战这绝世枭雄陈友谅,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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