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炎热的夏天,触摸上这手掌竟然还有些冰凉。朱元璋双手合上那纤细嫩手,只是想用自己那温暖的手掌给她一些暖意。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陈雪儿便是回过神来,见着朱元璋一副手足无措,想要说些安慰话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雪儿脸上勉强扯起一副笑容道:“重八,你也不用太过于自责了,毕竟谁也是不知道这刺客今日来行刺。再说,能保住命已经很好了,你知道吗?那说的花红可是女儿家调养身子用的,怎能拿来解酒呢?咳咳……”
朱元璋虎目含泪,已然是说不出话来了。听着雪儿不断诉说当时的艰难险阻,握住陈雪儿的手掌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刘基见着陈雪儿这番大病,见着朱元璋满脸的内疚,只是勉强打气精神不断述说劝解他,加上自己所事也过于重大,也就上前歉然道:“吴王,夫人受此大伤元气受损,现下已然是眷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陈雪儿一见着刘基紧紧随在身后,就是知道他要与朱元璋商议些事情,自己也是不便耽误,故意打了个哈欠,眨了眨仿佛已经枯涩无比的眼睛道:“重八,妾身困倦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见着这幅样子朱元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连忙点头道:“好,好!你休息,我这就走。”
说完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陈雪儿一眼,又是放心不下,连声吩咐那小环好好照顾夫人。
那小环本就是贴身丫头,怎能不知怎样照顾夫人,又是见吴王着急的样子也只得一个劲的点头。而那陈雪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也漾起暖心的笑容。
最后,朱元璋也是知道自己是多此一举了,尴尬笑了笑,三步一回头的退出了房门外。
最后见着刘基早已等在门外,而他脸上仿佛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想必这陈友谅大军来袭这怎样抵抗的谋略早已在了他心腹中。
“走吧!去大殿。”
说是大殿,只不过也就图个好听而已,由着大堂改制而成的,换个牌匾便是焕然一新。这院子也就那么大一点,几步路便是到了这大殿门外。
步入门去,在这还算亮堂的大殿里一瞧,只见着李善长、徐达等一众文臣武将坐落在其中,只是原本还会吵闹的大殿此时也安静极了。
随着朱元璋步入其中,坐在那高高的主位上,瑶首一望只见最是吵闹的汤和现下也不言语,也是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便懒洋洋道:“既然都来了,有事便是说吧!”
其余人等还是顾虑朱元璋心情不好,那汤和可是没有这个想法,见着众人不言语这事终究也是要人说的,便是挺身老实道:“吴王,别的不说,这陈友谅众人都是希望他不来,你怎还要引他前来?”
一听是这事,朱元璋呵呵笑道:“经过几年战事上的摸索,孤便是知道一个道理,打仗的时间越是仓促,变化便越单纯;时间要是拖延长了,如若再给陈友谅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就是难以应付了。”
汤和平日里憨头憨脑看似不明事理,可是对这军阵之事脑子一阵回想便是明白过来,嘿嘿笑道:“也是,也是!大军已然集结,现在不打何时再打。”
李善长喝过一口茶,摇了摇头拿出了两份奏章,上前先是递给了朱元璋,自己留下一份,便是对着众人说起现下的时局:“这陈友谅调领了三十万大军亲自率军前来,这人平日行事也是有一说一,所以这兵力也断然是不会少。
而现下围拢池州的赵普胜汉军,已然被常将军率领大军打败,现在其固守于城中,以防汉军再袭。而南方张士诚和方国珍大战,有韩汉忠将军坐镇,有他调节之下也断然是不会出什么岔子。北方的宋国与元军打的正酣,也是不会有空来奇袭我们后方。
虽然现下时局一片大好,又是没有后顾之忧,正是与陈友谅决战之时。可是这兵力问题便是有些吃紧,就说吴地虽有五十万精军,北方绵长的城池刚刚夺下,便是要派兵驻守以防不测,一番计较便是要分去十五万。而韩将军负责调停和劝战方张两军,所以这兵力也是不能少,便是再分去十五万,常遇春驰援池州再分去五万。
除了在各地守御的城池之外,所以在这金陵之中最多可余十万大兵,对战他陈友谅三十万精兵,又是大船坚利,便是有些吃力。”
朱元璋也是点了点头,这城内只剩下十万兵马自己也是知道的。又见众人惊骇,有些惊恐的神情,便是对众人道:“虽然兵马只有十万,可是在于诱引陈友谅前来时,便是与刘军师商议过了。这方面孤说起来恐是有什么遗漏,还是伯温你来说吧。”
被新任命为统军军师,全权处理军事大计的刘基便是起身徐徐讲解道:“这陈友谅一直以为吴王以不在人世,所以骄狂之下必定贪攻。听闻康茂才以往还是陈友谅帐下大将,也甚是信任,只需派遣一子设计去引诱其入一处……”
刘基话还没有说完,众人听的津津有味,眼睛也越来越亮之时,忽然有一军士连滚带爬焦急来报道:“太平陷落!太平陷落哇!”
朱元璋一听浑然一惊,这太平城要是丢了,这金陵在汉军水师之下可谓真是无险可守了,就如同那露身的孩子,完全就暴露在陈友谅的利剑之下。见着那兵士一路赶来风尘仆仆,嘴唇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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