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算什么?我那炮打出去,可避开你储君走吗?小姑娘,你看长点心眼儿吧,现在放下身段,把我供起来还不晚。别跟你娘一样,端着摆着,瞧见了吗?没了我,你们北朝不还是要挨我那万门炮?这一点,你可没有太子识相,他对我那可是百依百顺,我要他女儿,他就给把女儿送来,要他儿子,他那儿子就得过来乖乖给我奉茶,我是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什么皇亲国戚王族贵胄,统统不管用。我呢,说句实在话,活人封神都可以了!”
阿兰冷笑一声,扬声道:“来人!”
两个魁梧士兵进来,阿兰说:“拖出去,把这人的家眷押来!”
何薛是万万没有想到,阿兰叫来人是要把他赶出去,当即大叫:“疯女人!贱坯子你可别不识相!再赶老子走,老子回头把你连带着你的北朝全轰了去!”
阿兰听他说出口的话更是难听刺耳,眉头一皱,加了一句:“堵住他的嘴!拖出去,把他的家眷叫来,统统叫来!”
阿兰想,步莲华还没走之前,就惦记着这件事,得知八锦卫弄清楚了余樵外港的蹊跷之处后,他特意写急信叮嘱阿兰,要活捉制船制炮之人,若有家眷,要好生照料。
步莲华道:“制炮人可为我朝所用,以后的天下,殿下切记,所有危险、厉害,如刀锋剑戟一般锋利之物,殿下都要确保他们姓萧,都在殿下手中。如若无法掌握这些危险之物,请必摧毁之。”
阿兰委屈的想:要不是为了以后的江山稳固,要不是步莲华有言在先让我礼待做万门炮的人才……我,我才不受这屈辱!!
何薛是个十足的混蛋!
何薛被堵了嘴,哼哼呜呜,阿兰更是心烦,看他一眼都无比恶心。
阿兰低声对贺然说:“他身上有腐尸和战火铁锈的味道,令我无比恶心。”
贺然说:“殿下……想如何?”
“我刚刚想了。”阿兰说,“我北朝人才济济,英雄辈出,有识有心有礼之士多如牛毛,一个万门炮而已,又不是从无到有,非一般人无法做到。现在我们见过万门炮,既然见了,怎么做,怎么做的更好,我们北朝的英才们岂会做不到,又岂会让我失望?我信我大宛可以,所以……”
阿兰说:“这种聪明过一次就没用的垃圾,杀了就是。南朝还有我墨城百姓们的命在身上背着,不如,就从他开始还吧。”
八锦卫将何薛的家眷带到。
一个又傻又胖的黑儿子,一个如花美貌的小老婆,还有一个十分不起眼的黄毛小丫头,看长相,应该是何薛的女儿。
平心而论,何薛的这个女儿虽说长得不好看,但既不像她兄弟那样肥傻,眼神发痴,也不像何薛,贼眉鼠眼,令人厌恶。
何薛的女儿,眼睛虽也乱瞟,骨碌碌转着,把周围人都给看了一遍,但眼神并不猥琐,反而又几分机灵。
而何薛的眼睛却黏在自己儿子身上,看到儿子因八锦卫手劲大,拧疼了他的胳膊,瘫坐在地上撒泼大哭后,何薛叫得更急,一张瘦脸憋成猪肝色,就算他堵着嘴没骂出声,阿兰也从他神情知道他骂得难听。
阿兰问:“何薛,你家人可都到了?”
何薛那双眼睛盯着阿兰,可能有恨意,但阿兰看不见。
他眼睛太小,而且厌烦的东西,阿兰一向都不愿多看。
她说:“何薛,我听我的侍卫说,我的侍卫抓到你,押送你和你家人来这里的途中,你指使你的妻子,去勾引□□我的侍卫,还跟我的侍卫讨价还价,说把她和你女儿都给我的侍卫,让你带儿子离开,我的侍卫拒绝,把你妻子送回,你却逼你妻子自尽,说她有辱家门……”
贺然忍不住阴着脸道:“有辱家门的是你何薛这个狗东西!”
“我竟不知……”阿兰叹气,“原来这世上,真有从出生起就不把女人当作人的男人。”
何薛一脸不屑,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话,似是想说,原本就是如此,难道不是吗?自古都是这般,圣人有言!
阿兰见了,感慨道:“何薛,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无耻的小人了。苍天无眼,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做出万门炮这种东西……”
何薛哼唧了半天说不出话也骂不出声,又累得半死,呼哧呼哧鼻孔喘着气,眼白渐多,眼睛一个劲的翻白眼猛眨。
阿兰道:“何薛,你可知道,你现在并不是在南朝,你眼前站的也不是那个太子王临和那个狗皇帝。北朝,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我朝虽发聚贤令,不拘一格招揽天下英才,也可容忍不好相处,不知礼数的那些怪才,但凡事都是有度的。你无非就是仗着自己的万门炮,才敢在我面前放肆,把我看做王临王晋那对好捏的傀儡父子俩,以为我也会惯着你那臭毛病……”
何薛梗着脖子,更是不服气,仍是斜眼看着阿兰,手若不是被士兵反剪在身后,恐怕这时候都要指上阿兰的鼻子了。
阿兰说:“他们都说我与我的母亲相像……今日,我才确有体会。我与我母亲,的确相像……”
阿兰说:“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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