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来越大,梁琳在外面等着雨势稍停,才换回来时的衣服,才意犹未尽悄悄回了府。
府里静悄悄地,安静的很,她顺着出去的路回了自己的闺房。
刚一到院子里,她正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一声咳嗽,在身后响起。梁琳僵了一下,立刻站直了身子,慢慢转过身来。
“哥哥——”,她硬挤出笑容来。
梁晟看着她,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夕阳在他身后,他挡住了所有的光芒。
梁琳呆住了,寒意从脚底渐渐升起,哥哥发火还好说,哥哥笑起来虽然更美,但却是最可怕的,让人打心眼里发憷。
“哥哥,你别这样,我……”梁琳扑上来,一把抱住他。
梁晟任她搂住,没有动,只是轻轻道:“你去哪了?”
梁琳不敢说:“我没有去哪,只是太闷了,出去走走罢了,怕你说我,就偷偷出去了。”
“自己一个人吗?为什么不带梧桐出去。”梁晟问。
梁琳放开他,退后一步,睁大了眼睛,看着梁晟。梁晟面色凉凉的,神色在幽暗的天光里晦暗不明。
“梧桐呢?”梁琳往屋里走。
“奴婢照顾不好主子,留着有何用。”梁晟轻轻地说,听在梁琳的耳中,却如同炸雷。
“哥哥你——”梁琳怔了一下,眼泪大量涌了出来。
“你还我,你还我,哥哥,别让我恨你……”,梁琳后退,一步一步。
梁晟看着她,转身出了院子。
回到自己的书房,他忽然觉得郁闷再也不能忍,狂风扫落叶一般将屋里的东西砸个粉碎。
阿宁不敢靠近他,站在门外不远处,听着里面的动静。
哗啦一声碎片响。阿宁心道,这是均窑的粉彩,很贵的。
紧接着砰地一声巨响。
“皇家的御赐屏风,”阿宁嘴上嘟囔着,心说,少爷胆子就这么大,普天之下,敢砸御赐之物的唯此一人了吧。
梁晟吼道:“他萧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背后使诈,他配得上吗,都已经有正妃的人了,痴心妄想!”
阿宁一动不动,站在门口,院子里的小厮和丫头们早就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有一些新来的小厮已经开始在发着抖了。
周围树木上的飞鸟顷刻间扑棱棱地飞远了。
梁晟一拳砸在桌上,顷刻之间桌子裂了。
“你去。”梁晟冷冷地看着阿宁:“去把李大猴子给我找来,我要废了他!”
阿宁倏地一惊,抬头看看梁晟,眼前的梁晟面无表情,眼睛微眯,射出箭一样的冷光。
他不敢再看,立刻垂目低头道:“好。”就要下去。
“那个,你……”,梁晟顿了一下,眼睛里晦暗不明。
阿宁心里笑了,他就笃定少爷会心存不忍,梧桐从小与郡主一起长大,在郡主最孤单寂寞的时候都是梧桐陪着的,这丫头要是一死,郡主不得多恨将军啊。
“少爷是说梧桐吗?”阿宁忍住笑意。
梁晟似笑非笑看着他,阿宁一惊:“梧桐姑娘在柴房里关着呢,没事。”
梁晟冷笑道:“怎么,我让你找牙子给她卖了,你居然阴奉阳违,谁给你的胆子。”
阿宁道:“冤枉啊,少爷,牙子老了,走得慢,估计现在到了,我要不要去接一下?”
梁晟脸色一寸一寸青下去,怒火就要浮现出来。
阿宁有点胆颤心惊,屋里安静地掉地一根绣花针似乎都听得见。
良久,忽然有声音传入耳中:“等会,你去把郡主那个丫头送回去吧。”梁晟看着窗外,小兔子正在吃着苜蓿草,他看着看着,暖意渐渐涌上来,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阿宁轻拍胸脯,一颗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了。
小桃子正在给兔子剁草,见有脚步声疾来,不自觉抬头,却见那个俊美如神抵的少年将军,如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她微楞一下,脸刷地红了。忙低头道:“将军。”
梁晟蹲下来,用手轻轻抚摸小兔子柔软的皮毛,小兔子或许是舒服了,微眯着红红的眼睛,长长的耳朵微微撘了下来。
多可爱,他轻轻抱了起来。
兰石坊是洛阳城里最大的赌坊,三教九流之地,人群混杂。
华灯初上,赌场里人声震天响。
“……大大大,哎呀,怎么又是小……”
“……下注,下注,玩不起赶紧滚蛋……”
声音之巨大,小声说话很快就被淹没。
在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群里有一人非常的打眼,脸部极其瘦削,瘦的就像一只猴子。虽然穿着极其普通的随处可见的短打青衫,但是身上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匪类气息却让人望尔生畏。
那人挤进了最大的赌桌前,有人认出了他:“哎,李大猴子终于露面了,怎么,几天不赌,手痒了?”
被称作李大猴子的男子大声吼道:“老子手痒了,赶紧得。”说罢,他扫了一眼赌桌,坐到了一个紫衣男子的身边。
那紫衣男子眉头微皱,轻轻往旁边靠了一下。
李大猴子一见,立刻怒了,瘦小的脸上肌肉扭曲了一下,恶狠狠地道:“怎么?嫌弃老子?”
那男子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想起身就走。
“哎,你别走,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李大猴子身形不大,力气不小,一把攥住那男子,不让他走。
那男子怒了,道:“你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大猴子狂笑:“王法,在这赌场里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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