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惊悸难抑的杀机,顿时弥漫在山洞之中。
李老二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长相有些俊秀,身材有些单薄,说话不紧不慢的男子,竟然瞬间抓出长剑来,还有那夺人心魄的骇人剑芒,传闻中,只有内力精深的二流高手才能使出的剑芒啊!这男子人便是那传闻中的二流高手吗?
李老二的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不过,己方人多,也不是跑不掉,先乱刀砍他娘的!
“兄弟们,乱刀齐上,乱刃分身,杀——!”
李老二凶顽异常,不是死到临头,绝不会束手待毙。
其手下匪众也是彪悍,随着李老二一声呐喊,各自挥舞手中的马刀,便往林殇身上剁去。
林殇并不施展身法躲避,其手中长剑在山洞中曳起一道白练,迎向乱若缤纷的刀光。
金戈声刺耳,嘡啷声不断——
剑芒划过,一片钢铁碎屑飞落,接着便是血光四溅,断肢乱飞,哀嚎声四起,惨呼声不绝于耳。
匪众这才如被万钧雷霆重击,震骇之下,再不敢樱其锋芒,个个跌滚乱窜,向四处奔逃。
林殇身影如烟,形同鬼魅,在山洞内卷起一阵旋风。
旋风过处,人头落地,尸首异处——
山洞中血红遍地,惨烈异常。
李老二左突右闪,始终冲不出去,眼见手下一个个毙命,他心底不禁一片冰冷。此人所言不虚,别说是杀了自己这些人,便是几十人,几百人,又怎耐得住如此屠戮。
转眼之间,手下已无一人活命,李老二嗓子发哽,口舌焦干,他眼珠一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林殇手挽剑花,剑芒消失不见,长剑上光华如旧,不染点滴的血红。他目光冷冷注视地上的李老二,沉声说道:“如此!可想我饶你性命?”
“高人饶我性命,我李老二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只求高人饶命啊!”李老二痛哭流涕,双膝拖地前行,只想跪倒在林殇足下,祈求饶恕。
林殇冷晒对方,任其匍匐至脚下。李老二眼泪鼻涕直下,却瞧得清楚,他见林殇双脚就在眼前,虎睛中凶光一闪,抬手从鹿皮靴子上抽出寒光闪闪的短刃,迅若电闪般刺向对方的小腹。其面上露出狞笑:“去死吧——!”
林殇眸中寒光清澈,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他站着一动不动——如此狡诈凶顽之徒,死有余辜!
不管这些,只要刺中对方,自己便能活命——李老二如是想。
短剑将将刺到对方的衣袍之上,再往前一点,就可以直入对方腹中——
不过其背后的林殇手指一点,长剑脱手而去,带着风声,便从李老二的身躯中,透体而过。
长剑力道直接洞穿了不远处的山石,缓缓的走至过去,将长剑抽出而后入鞘。
‘砰’的一声闷响,李老二扑地而亡。
……
山洞中,红白四溢,血腥横流。
林殇缓缓落在地上,轻吐了一口长气。这次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这次倒是便宜外面这群兔崽子了,这群马匪实力不弱不强的又不宜让他们出手。他心念未落,山洞中,又传来“噗、噗”两声闷响
循着响声传来之处望去,林殇面色一变,他忙紧走几步,又闭上了双眼,发出了一声长叹。
那两个被掠来的乡妇,见贼人尽屠,心事了无,竟双双撞壁,殉节而亡。
林殇知晓,便是救得两个妇人活命,回转村子,这二人也会因失节而遭人轻视。可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顷刻间毙命,他除了一声叹息之外,再也无力去改变什么。
洞外,林殇令两名丙级捕快掘了两个土坑,将两妇人埋了。想了想,他又运转长剑,削了块石片立在坟前,其剑尖戳点几下:余尽屠马匪,感念两妇人殉节明志,立碑于此。希其后人悉之,妥为殓祭!
林殇又回到了山洞中搜刮一番,金银不下千余,尔后一把火,将山洞烧了个干净。他又将马匹辔头、马鞍尽皆解开,任其散去,才满面的落寞,而后令属下将这些人头尽皆在雪中冻住不让血液流出,而后将其包裹而住,一行九人纵起身形离开。
当六扇门林殇还是感到很庆幸的,能够知晓诸多罪犯的下落,而他所做的,只需赶过去,而后一一将其伏法,这一两年的时间里,死在林殇手中的罪犯已然有数百之多。
更是对林殇有一个独特的称呼“白袍冷面”,因为林殇对数杀人皆是身穿白袍,一剑下去,血液不溅射出分毫,待离去之时血液才纷纷并射而出。江湖之中皆是谈之色变!
悔吗?不!重新来过,林殇还是会屠尽天下恶人。不杀这些人,他不敢想象谭掌柜一家,将会面临怎样的祸端。
两个妇人的死,让林殇惘然。
死,一了百了,是一种抗争,也是一种解脱。人往往有死的决绝,却无活下去的勇气。或许,活下去要更难吧!放弃与妥协,坚持与不舍,终归要为此生做出一个选择。而自己走的是一条不一样的路。自己要做的,惟有坚持——
一行人,八名丙级捕快,这些便是这一两年内经常与自己出使任务的捕快,只不过绝大部分的时间皆是林殇独自一人动手。他需要磨练自己的剑!当日败给连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太白真传弟子,林殇一直引以为耻,而后拼命的练剑。白天练,晚上练如痴入魔。
先前是不断地练习,之后的一年,林殇便是没有再练,而是通过不断的与罪犯殊死搏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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