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下来就是被家里人宠、被外头人嫉妒的命,可惜养尊处优的女孩大都难有温顺之心。
十七岁那年,叶蘅芜遇到了严书南,两人爱得情真意切,很快就有了宝宝。
叶蘅芜因为结婚没有继续念书,生下严禾之后就一直在做舞蹈老师。
严书南是个文人,没有蛮力的文人。在小学教书,拿着微薄的薪水。
“他为什么要偷偷地见姐姐?”
因为严禾的父母离婚之后,她一直跟着妈妈。
妈妈也不许她去看爸爸。
叶蘅芜说,她是个追求新鲜感的人,死板的严书南满足不了她。
她红杏出墙,水性杨花。被人说了不少闲话。
但叶蘅芜始终活得很自我,她不适合结婚,也许也不太适合生孩子。
不需要任何理由,陈旧的感情就会在心里消失殆尽。
不需要任何理由,一段婚姻、一个家庭就会散漫得不成样子。
严禾的学校里有很多老师都是她母亲的朋友,所以严书南只能在很想很想他姑娘的时候,才会偷偷过来看她一眼。
这天晚上,严禾吃得很多。
虽然她已经吃过晚饭,可是爸爸做的饭菜仍然尽数咽下肚子。
严书南看她吃得香,心里也挺高兴,“我过几天回老家,你跟我一起不?回去看看奶奶。”
“我回不了。”
“哎,也是,你做不了主。”
他主动地收拾桌子,“马上出去走走呗,新衣服买了吗?你挑,爸给你买。”
“嗯。”严禾沉默地坐着,看着爸爸收拾。
严书南把碗筷装回保温桶,拎出去,急忙道,“我去问你岩叔拿车钥匙。”
看着他走远,严禾坐了会儿,起身。
她往灶台走一步,叶卿就往里面缩一步。
小月牙蹲在他旁边,也有点紧张。
漂亮的姐姐最终还是走到了他们跟前。眼神很冷,落在汤圆已经寥寥无几的碗中。
她双臂缠着,望着叶卿,“好吃吗,弟弟?”
没有人说话。
严禾挺直了身子,垂下了眼睛,淡淡说,“等我回来,取你狗命。”
——
严禾走了以后,叶卿把还剩几个汤圆的碗放到旁边。
他瞄了一眼,碗里还有点儿热气呢。
要不吃都吃了,干脆吃完算了?
犹豫着,小月牙趴在他膝盖上,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这里有你的狗吗?”
“没有。”片刻后改口,“我就是。”
小月牙动动小脑袋瓜子想了想,算是整明白了,“她生气了。”
“嗯。”
叶卿把小月牙牵起来,“不要多想,我带你去洗澡。”
这个院子常年只有吴岩一个人居住,所以家里条件很简陋。
进了正房,小月牙一眼就看到挂在墙上的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个很年轻的哥哥,跟吴岩叔叔有七八分相似。
她看了一眼叶卿。
他从置物架上取下来一个小袋子,从里面拿出几件新衣服。
“这些都是我让岩叔给你买的。”
拿好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有准备好的热水,香皂,新的毛巾。
“要我帮你洗吗?”
小月牙局促地红了脸,“我不好意思。”
“那你穿好鞋,小心地滑。”
“好。”
把门关上,她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看着镜子里的人儿。
虽然脏兮兮的,但她长得很白。
想起叶卿的样子,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小月牙不会长胡子,不会长喉结。
这段时间,她的胸口好像长出了两个硬块,按上去疼疼的。
她有一点苦恼,会不会是生什么病了啊。
吹了一口身上沐浴乳,变成很小很小的泡泡,飘到了头顶。
洗澡水很暖和,流过她瘦小的身子。
小月牙认认真真洗了个澡。
她穿好了新的衣服从浴室走出来。
叶卿疲惫地坐在藤椅上,闭着眼睛。
虽然今天看到他还是挺有精神的样子,但她心里清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不管什么病,都不会好的那么快的。
她悄悄地走到叶卿跟前,不知道怎么叫醒他。
少年双手摆在腿上,白白的手背上有蜿蜒的青色筋脉。
指骨细又长,自然地下坠,漂亮又不乏男性的硬朗。
小月牙看看自己的手,与他的一比,就好小,好没有力气。
她要努力长大一点才不会被人看穿。
叶卿抬起眼皮,揽了一把旁边人的腰。
“呀。”小月牙猝不及防被他拥进怀里。
站在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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