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他们,那些兵士也列好阵型鱼贯而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向了西苑。
一进到西苑门口见六安王带着那些军士正在门口与商陆和馆中一众侍女对峙。
董贤扫视了在场众人,指了指地示意旁边的常侍自己要坐下,于是,常侍便拿来一块狐腋裘攒集而成的地垫,董贤魏然落座,不发一言,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然后用另一手的手指轻轻拨弄着。
良久说到用一种极柔和的语调说:“听说,有人办公务要搜这乐馆,连我妹妹的闺阁也不能免?太白呢?我那么信任她,她就是这样照顾我妹妹的?出了这种事儿,她不在,任凭自己的侍女满大街的杀人救命一类的叫喊击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子脚下是怎么了呢。你说,是吧大王?”
“怎么说不是呢?门郎兄,我收到消息说这管理进了男娼。这不担心小姐的安全吗,就带人来看看,你也好放心不是?说不定这里面还住着个昭仪呢。”六安王回答得十分之谄媚。
“诶,六安兄,这种话不能乱说,虽然皇上有意钦点,但是嘛,规矩还是要依的,再说小妹不是不通乐理么,以后怎么伺候皇上,这不才送来了,可是没想到出这种事。这馆里可有人给我和家父一个交代啊?”董贤说着,看向了葶苈,“小王御史,你是太白徒弟,你来说。”
论理,葶苈商陆的父亲王嘉和董贤父亲同为御史,所以葶苈商陆在出生上并不比董贤低,但是董贤自身有官,再加上同皇帝关系,所以不给他俩的面子,六安王却必须给董贤。
葶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身份贵贱,本不是一概而论。
于是葶苈上前福了个礼:“门郎君容禀。”
白篪心想,这黄门郎也不是多大个官,但是却成了葶苈此刻谋划中,所谓来的刚好之救星,唯有他愿意也可以破这个局。但董贤这一来,先是带着诸多禁军来震场,后又不由分说降责给乐馆诸人,然后问询葶苈,真是不明来意。
“我师傅,最近每日清晨便会被王获大人请去府上请去府上训练歌姬至傍晚才可回来教导小姐,所以这馆中的事,有一半交付给我兄弟二人。而师傅每每临走前,便会说,无论出什么事,保证小姐的名节周全是第一位,哪怕是抗官。今日不知道大王从哪里搜到诬告消息,说府上有不三不四之男子,其实大家都是为了小姐好,但是大王,草民斗胆说,大王带着一队男军士,冲入这后馆,馆中倘若无人,又该如何?于小姐之名节周全有和好处?”葶苈数语,不卑不亢。
“诶,你这后生,别得理不饶人,这不事情还没问清楚吗?”董贤说到,目光看着葶苈满是责备,然后笑脸迎向六安王,“六安兄,你我是旧相识,皇上这次召集各路诸侯入都行祭礼,本来还以为要隔一阵才能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了。不知道,六安兄搜全了没,搜到人了吗?”
“这…基本搜过了,没有搜到人,除了他们拦着不让进的西馆…”
“六安兄的意思是说,我妹妹,自己藏了不三不四的男人在西馆?是吗?”
“这…”
“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头的,麻烦六安兄交出来,他给了六安兄这个不实的消息,现在搜也搜过了,这么多男子在这,不好吧?既然你六安兄也是为了我家妹妹,现在家妹无恙,不然就算了吧。不然改天皇上问起,你让我怎么回啊?一场笑话?毫无头绪?”董贤仍是笑脸盈盈。
此时只见六安王示意兵士们押解出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一出来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小人该死,求门郎大人饶命。”
董贤侧眼盯着那个家丁说:“像你这样的小人,成日不为主尽忠,只知道窥探他人门庭是为不仁,向主人说三道四,是为不忠,陷害无辜,是为不义。我看不如先割舌,挖眼再打死吧。”
说罢,只见几个兵士走上前去,撬开那家丁的嘴巴硬生生的用短剑割下了那家丁的舌头,那家丁起初求饶惨叫,后来满嘴鲜血喷涌喉咙里仍然在呜咽求告,场面骇人。
葶苈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心中不乏惊惧,然后伴随着一阵恶心,此时董贤上前来用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双眼,柔声在他耳边说:“没事,别看,别怕。”
然后懂董贤指了指馆中诸人,“你们,很好。忠于职守,不惧危险。是我董贤挚友。特别是你们兄弟二人,一个聪慧,一个勇武,物尽其用,很好。各赏玉佩一块!另外太白疏于职守,我看从明天起,就罚在家思过并好好教导我妹妹,你说好不好大王?”
“是门郎兄之妹,这一场误会,也就罢了。”此一句,蒙着眼,葶苈都能听出言语中的不甘和愤怒。随后脚步匆匆,隔着手,葶苈猜,应该是六安王带着那些军士走了。
此刻,葶苈手中捏着那枚受赏的玉佩,却是十分的不安,这样一个美貌男子,居然翻手杀人,覆手赏赐,只在须臾之间,面不改色。让人不知喜怒,无端恐惧,顿时,葶苈不知刚才那种好感是基于这美丽的皮囊还是不知心呢?
这是董贤还是蒙着他的眼睛,说:“来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认识两个人,然后我们畅饮一番,我要好好感谢你们。大王兄,也跟着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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