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穆莲的酒杯刚到唇边,听到这话忽的顿了一下,相应了一声,不过这一声却听的出一些疑问的兴味。
“原来是如此,那么二位,今日远道而来,我就一舞助兴吧。”于是,穆莲解开袖子上的系带,原来这系带是为了系住宽长的袖口。一来这衣服设计便是为了随时起舞,二来平时系住也可不妨碍日常动作。心思也实属巧妙了。穆莲翩翩然下堂下的舞台走去。上了台说到:“阁中只有素琴一把,不知公子可为我伴奏一曲否。”
于是葶苈起身,轻笑了一下,然后走到琴边,用中指一拨,“噔”的一声,琴音清脆明亮说到:“虽不如我的‘骊啸’,但是也算把好琴。”于是坐下开始抚琴弹奏起来。一时也不知应该奏什么曲子,不过古曲大多曲高和寡,音调寒绝,所以就弹了一首太白自创的《无忧散》,而穆莲也没有急于起舞,对于一个高超的舞者来讲,一首新曲,不听上一遍,不体会意境,很难达到曲舞交融的地步。
词到:
茫茫金刚山外事,迢迢银河水中萍。
须畅怀岂止红梅香自苦寒来。
知此世庄周蝶梦乍醒身徒在。
何人采樵悠然南山外?
此去青牛奔走出关外,将军殁马扬骨无交代,
可怜伊人点绛苦守明月鬓发白,
谁能得自在?
手抚五音歌慷慨,
花开当折只需摘,
欢欣当笑哀当哭,
忧乐不须时运宰,
抬首望云犹记苍天在!
一曲过半,穆莲说到:“敢问阁下曲名?”“《无忧散》。”葶苈答道。“好一个欢欣当笑哀当哭。妙,大妙。”说罢,抛出长袖舞动起来。刹那间,整个越人阁被这一舞一曲震住了全部场面,只听曲调时而悠扬和缓,时而慷慨激昂,大开大合,奏尽世间离合烦扰,抒透世间酒不能醉,哀不得哭的身不由己,却循环往复教人放下自制与身外物,潇洒人生。
而台上舞者,或以身段袅娜出夜里寒雪飘过,庄周蝶梦初醒,或以水袖抛洒出沙场秣马利兵将军百战身死的悲壮,或以神情身姿诠释明月白头依然苦苦等待的凄苦。最后更以全身力气连转数十个圈,只见顿时红袖飘然,化作霓虹一片,然后扑到再地,悠悠抬头望天一笑。技惊四座。
葶苈心中暗惊,这不是太白一直想要的意境吗?这舞确实已入化境。
二人回到楼上雅座,刚坐定,葶苈就兴奋不止道:“天下名符其实者,唯穆莲之舞尔。”
“谬赞谬赞。倒是词曲甚妙,怕不是古曲吧?”
“是在下师傅所做,在下琴艺歌艺也全是她所教。”
“想必这位师傅也是一位高人雅士了。不知何时有缘得见尊面?”
“呵呵我的师傅啊是一奇女子。”
“女子?那在下更要见见这位能写出如此博然大道的女子!”
“有缘的话会有机会的!”其实葶苈想说的是,就在你们隔壁。
甘遂道:“你们二人就是伯牙子期吧,还互相文绉绉的干嘛,这穆莲的舞倒是常见,不过琴和歌倒是没有客人如小娘子一般,比玄玉还有过之。我可是更期待晚上咯。你没见我刚才听的话都说不出了。”
“你怎么这么没正经,我要揍你。”葶苈恼怒挥拳打去,而甘遂也装着在商陆背后左躲右躲,而商陆和穆莲此时,才真的相视一笑。
“哐”突然听到三楼一声器具打破的声响,然后又是一声噼啪声,分明是谁被打了耳光的声音,然后看见玄玉从三楼垂着帘子的雅间旁的楼梯噼里啪啦一顿乱滚滚到葶苈他们这层的脚边。这一突来的事变,引的四人面面相觑,全都摸不着头脑,然后甘遂起身,扶起玄玉问道:“怎么了?吃瘪了?”然后对楼上说道:“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客人敢在这里动手打人。”葶苈用手拉了拉甘遂,本想这些小厮平日争风吃醋,碰到这种事情定然是不会去管,而自己也不至于引火上身,而这刻却没想到,这些小厮却还是一致对外的,正所谓:“关门架好吵,门外事难办。”然后穆莲也起身扶玄玉坐下。此刻葶苈才发现原来玄玉的衣着打扮,取用物品动作神态,倒是处处模仿穆莲,只是一个红衣白带,一个白衣红带。可见二人平时在阁中也是分庭抗礼互不相让,想想都能讲出几个可能发生在二人中争风斗狠的桥段。可是此刻穆莲却异常温馨的将玄玉护在身后。
“是孤打的,如何?”只听说话人撩起竹帘。那人也是衣着偏偏,全身贵气,长相不能用英俊不凡来形容,但至少也算是号人物。
甘遂一见此人,马上收起刚才的颜色,变的阿谀,葶苈心想,怕此人是不好对付,所以甘遂马上想以软吃硬。
甘遂忙说到:“原来是六安王,今日怎么有雅兴来阁中一坐?不知道玄玉是哪里照顾不周了,惹得您大动肝火?其实打了就打吧。这阁中谁不是皮糙肉厚的呢。客人服侍不好,让人嫌弃是自己的问题,还能如何。不过也请大王看咱们半个老板真定王的薄面上,饶玄玉一回。”
葶苈听到,心想不想这个大老粗,说话尽然是方寸不乱滴水不漏。几句话话既恭维了对方,又为自己解了围。既帮玄玉讨了饶又搬出了个人物让对方不好发难。心中想这风月场所出来的果然个个人精。
“原来是甘遂啊,硬家伙生意不好做现在准备转行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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