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商陆考虑清楚,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最迅速的反应,一瞬间银汉出鞘,商陆抢了个先手,堵在了绳梯前面。
按理说,这样的地势,商陆不弱的功夫此时就如同门神护法,将那绳梯的尽头堵的严严实实只是寻常之事,可往往变数就发生在须臾之间。银汉一闪本是向那‘参领’的眉头刺去,但也不知为何那‘参领’身法诡异,居然一手揪着绳梯如泥鳅一般弹起来,避开那本应是必中的一剑,上到了石台,而这一连串的动作也并没有完。不知道那身法是什么招式,避开商陆那一剑、上到平台、以致商陆被腿重重击中下盘而倒,只在顷刻间,动作一蹴而就,绝不拖泥带水。
情势急转直下,商陆刚刚一倒下,第二个黑衣人也跟着上了石台。刚才的一夫当关现下却变成了瓮中之鳖。只见那个“参领”手中弯刀出鞘,朝着商陆走了过来。
寻常来说,这一脚绝对不会让商陆倒地不起,甘遂去看着商陆的小腿颤抖着,像根本无法动弹,甘遂心中已然明了二者实力差距之大。于是提着商陆的后领,带着商陆往后一退,躲开了第一刀。那“参领”却没有砍第二刀,两个黑衣人就如同猫玩老鼠一般,期待着商甘二人临死前的恐惧。
商陆没有多想,他若能起来,便是此时唯一生还的希望,于是他将银汉杵地,艰难的靠着支撑站了起来,然后横剑指向两人。商陆见二人并没有率先发难,于是拈竹剑诀一起,抢攻起来。
暗夜中,玄月高挂,四围无声,只显得这一剑二刀的碰撞格外刺耳,商陆的剑去势绵密,招招意欲抢先,而那二人只是两把刀将商陆剑之所指处守如铁壁,信手使刀之间,只是防守而不进攻。商陆心中疑惑,但无疑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于是更加剑势如雨。
这样拆了不下二十招,商陆突见那“参领”刀口诡异一拐,肋下出现一出破绽,一招“风催竹破”瞬息间挑至此处,心中料想,胜负已定,应该能解决一个了。
可谁曾想,那一柄弯刀原来是故意去向左方,卖了一个破绽,对方早已是料到他会抢攻此处,却一刀指向了他的下盘,商陆格挡不急,只得用好的一只脚点地,纵身跳往一边,那参领道:“原来你是如此蠢钝,难道自知脚痛的身法合不上招式,却以为你的对手不知道吗?”
商陆这一跃,才发现原来二人只守不攻,只是为着将他一步步逼到那石台的边缘。两个黑衣人已将包围圈缩到最小,此时只要拿参领手起刀落,商陆要么死于刀下,要么只能坠下石台。
“有暗器!”两个黑衣人只听身后呼呼一响,原是后面的甘遂手中飞出一个东西。那两个黑衣人纷纷转身举刀挡隔,就这么一刹那,商陆发现那个“大哥”的身边出现了一处空隙,就发足旋转,剑挑弯刀,回到了石台的中央——真是好险。
那参领举刀去向那风声暗器所来之处,只听当的一声响——原来是一枚碎石头。就在这一刹那间,心中愤怒,恰好商陆挪步至旁,所以举刀便要砍,只听甘遂又喊一声“有暗器!”那两个黑衣人怎知甘遂不会武功,以为刚才只是虚晃一下,而现下便可能是真的出手,由于多年训练,身体已是反应在脑之前,就纷纷举刀又要格挡。
而这一个空档,商陆已是奔到甘遂所站之处的洞口前。
这一次两个黑衣人真是怒火中烧,原来所谓之暗器,居然是什么都没有!
“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的暗器!”那“大哥”恼羞成怒,两个高手就这么被一句话戏耍了两次,抬手便是一排毒针,射向甘遂的胸间,,甘遂不会武功根本无法躲避,而商陆身法刚定,也来不及举剑支援。只听甘遂一声惨叫,应声倒地,接着月光,商陆看到那一排毒针准确的扎到了甘遂的胸口。来不及细想,跳到洞口拉着甘遂的后衣领拖着甘遂退进了洞去。
只见那大哥正要追,参领一把拦住了他道:“此洞洞口狭窄,虽然那小子功夫不怎么样,但是如果我们就这么进去,他一剑砍下来,我们还有活路?”
“那怎么办?”那大哥问到。
“这有些枯的药枝和枯草,只要我们搬一些放到洞口,点燃咯,熏不出来也熏死他们。你去把那些枯枝搬过来。”说着参领便命那大哥去收些枯草来。
洞外月光相较于洞内而言已是明亮无比,商陆见他二人将枯草放到洞口,而枯草旁边就死八角莲,一来这洞自己再熟悉不过,只是一个天然的石室没有其他出口,这么一把火烧起来,他们二人必定被烟熏的无法呼吸,倘若引燃了洞内葶苈用来垫地的草甸,那更是必死无疑;二来这甘遂手中有一只八角莲,倘若他们能出去,这八角莲被烧没了,葶苈也是一个死。三来现下甘遂中了毒针,情况危急。
而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突然看见甘遂翻身爬了起来,商陆又惊又愕,难道甘遂是百毒不侵之体?还是故意隐瞒了自己会武功,如若这样,那么便有救。
“你…”商陆刚要问话,只觉被甘遂捂住了嘴巴,借着洞口射进来的一缕月光,商陆看见甘遂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原来那排毒针齐齐的射在了甘遂怀中那只素日傍身的银酒壶上。而针眼四周依然发黑。
见甘遂没有说话,用手势示意问商陆是否会暗器,商陆看了看现下的位置,确实如果自己会暗器,那么一排毒针射出,正好可以打在门口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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