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鲁二的人头砸落在地,好似坠落在众修的心中一般,大堂内的修士,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各人均是干咽着口水,怔怔看着阵法内的邪某人,目光由最初的蔑视,变成了此刻的敬畏。
石小言的脸色最是难看,灰头灰脑的撤出了人群,向着客栈之外行去。他可没少压尖嗓子在背后骂邪某人,还是早早离开的为好。
大堂的墙壁中,钱阁主和史坊主已然离去,一些重元修士望着阵中的飞扬,不禁都多瞧了几眼,随即同样转身走开。唯独剩下许多残丹修士,还在咂舌议论着适才的惊心动魄。
阵中的飞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精神放松下来后,浑身便是一阵酸疼。瞥眼间,看向了鲁二的挑剑,不由心中又是火热起来。
将此剑拿于手中,飞扬的手臂立时就是一沉,险些没有让此剑掉落在地。此种异象,让他的眼睛顿时便亮了起来,自己有多大气力,自己还不清楚吗?
纵然是他一时不察,即便是他身上有伤,就算再加上他此刻力竭,对于一把剑来说,也不应该让他如此的不堪啊!
飞扬心中砰砰砰的直跳啊,莫不是捡到了什么宝贝?直感觉喉咙发干,浑身一阵莫名的躁动。稳了稳激动心绪,勉强将此剑握于手中,尽量不露出什么异样,仔细瞧去。
但见一抹血红贯通剑体,便是连剑刃、剑柄也是此般的色彩,此种血红耀眼刺目,异常的惊艳。剑身不到两指之宽,比寻常的剑要窄上一半,整把挑剑的长度,却只比钝剑短了一个剑柄而已,刚好到飞扬的胸口。
若说此剑的颜色、宽窄、长度三点,还不足以如何称奇的话,那么剑身厚度和重量,却是让飞扬为之咂舌,为之震惊了!
在飞扬估计,这把剑至少也有千斤之重。而血红色的剑身,却是薄薄如同鸟羽一般,剑身一立,若是不注意之下,还以为是块红色的绸缎呢。这种极度的反差,当真是让飞扬欢喜不已,钟爱之情愈浓。
飞扬不愿引起他人注意,简单的看了挑剑几眼后,便不在意的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中。又来到三人的身旁,将对方的储物袋、武器一一收入囊中,又在三人的身上摸索一边,这才罢休。
阻隔阵法,一个时辰后才会自动消失。飞扬趁此时间,包扎了身上的几处伤口后,便盘坐在地,恢复起法力来。
……
断崖宗,齐阳殿内的一处密室之中。
一个满头银发,身穿银灰色锦袍的老者,双手背于身后,仰头看向头顶巨大的青石,听着身后钱阁主的讲述。
时间不长,钱阁主已将目睹的一切,如实禀告了宗主洪正泰。说罢,他呵呵一笑,神情甚是恭卑的道:
“宗主,属下在做此事时,借助了坊市山史坊主的帮助,才得以顺利完成。不过属下已经挺醒过他了,绝不会泄露此事的。”
他虽然与洪正泰同为虚极境修士,但他不过是虚极初期的修为,而洪正泰却是虚极后期修士,此种的差距巨大,不可以道理计。
洪正泰沉吟了少许,才幽幽开口:“嗯,他知道此事,倒也不打紧。”大袖一挥,转过身来,淡然道:“此子,你怎么看?”眼皮一翻,目光看向对方的脸。
洪正泰目光锐利异常,被他这一盯,钱阁主直感觉一股杀气逼来,令他心中一颤,如实回道:“此子修为精进奇快,又身具不俗的身法,属下认为却有异常,不过……。”说到这里,他思索了片刻,不知该不该说出自己的看法。
洪正泰也没有催促他,静静的等待着,却听对方又道:“不过,此子在厮杀时的种种表现,并不像是散功重修的修士,而且有几次都是在险死还生间,才得以活命的。”
此番话,无疑是表明了他的看法,也是他的心中之言。但有些话,他还不愿说的太明确,以免事后会出现什么尾巴缠身。
洪正泰淡然一笑,面上现出一股玩味的漠然,暗道,宗内上下都说他谨慎多疑,这钱阁主好像也不比自己差上什么,不由感慨了一句:
“本宗老祖游历天下,行踪难测。七逆境的长老们,或是常年闭关苦修,或是离宗多年不归……”他叹了口气,续道:
“整个宗门的兴衰大事,都落在洪某一人的身上,其中的关系厉害,其中的耗心劳神,不足以为外人道啊!”说罢,淡淡的摇了摇头。
钱阁主心中无动于衷,面上却是深以为然,不由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时至今rb宗有如此仙宗大派的盛况,还不是都赖宗主的大局掌控,虽操劳多年,亦名满天下!”
说完,他便即有些后悔,若说洪正泰是名满天下,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不由担心是不是拍得过高,反让对方看出端倪。
好在洪正泰并没有往心里去,话题一转,又回到飞扬的身上,说道:“这么说,你不认为他有什么大问题,反而是有些看好他?”
钱阁主想了想对方话语的深意,觉得没什么问题,才笑着回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宗主眼睛,属下确是认为此子是个不错才俊。此子以十一重的修为,连斩三名十二重的修士,已算得上是难得了。”……
良久之后,密室中只剩下洪正泰一人,闭目盘坐在蒲团之上,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但口中却不禁低语道:“邪飞扬……”
……
坊市山,客栈一层。
免责玉简的阵法早已散去,鲁二等人的尸身,也被坊市山的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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