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第二次答辩的时候,院长亲自提问。由于是范胖子站在讲台上,院长坐在下面,而院长的后面全部是班里范胖子的亲友团,一听院长提问,下面的亲友团连忙翻书查找,并用一个大大的纸牌迅速写好,高高举起,而范胖子在讲台上十分配合,假装翻书,并不时观察台下的动静,于是,在大家的帮助和范胖子的默契配合下,刘院长对这位毕业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说他基础知识掌握牢固,设计方案新颖,公示计算严谨,进步神速,竟然给了一个大大的“优”,并祝贺他顺利成为本校2009届毕业生!
擦!什么世道,大家骂道。
皆大欢喜!
接下来的生活,所有的毕业生们都应该经历过,那就是喝酒,整日离别,校园里天天有提着酒瓶在女生宿舍楼下唱歌的哥们儿,也有男女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神伤不已。
现在回首望去,那时的离别是真正的悲伤,没有任何利益的纠葛和感情的纷争,一种纯粹的同学情谊,男女之间的离别也是单纯的感情分割,没有现在复杂甚至肮脏,所以由此看来,有时候悲伤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而现在,快乐却成了一种痛苦的承受,整个世界完全颠倒了。
那时,孟金时记得,自己有感而发,写了一篇题为《离殇》的散文,没想到竟成了那时校报的主打文章,校广播电台也反复读了几遍,这让孟金时在离校之前又火了一把,当然文章的稿费全部变成了学校外面大排档下面的竹签。
离校之前,除了各种杂物之外,更让孟金时头疼的是,还要把自己的感情问题搞定。
大二暑假期间,孟金时跟范胖子参加了勤工俭学,不料当时勤工俭学的学生太多,活实在不好找,他们只能通过校外乱七八糟的中介介绍。
他们俩得到第一份工作是到一个肉食品厂拔鸡毛,每月八百块钱,管吃管住。这对两人来说实在是一笔大的数目,不料两人刚决定要去,结果人家拔鸡毛的人说招满了,工作没找着,还被中介骗了四十块钱。
这令两人气愤不已,于是决定自己找工作,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一份工作——洗鱿鱼。
这份工作是在一个海鲜食品加工厂清洗鱿鱼,扒掉鱿鱼的皮,掏空内脏,工作简单,重复而已,计件工资,没有底薪。
但是,这份工作的上班时间太长,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点下班,中间早饭二十分钟,午饭二十分钟,其余时间都是在流水线上工作。
这令两个天天在学校里上课的大学生有些吃不消,工作累点倒没什么,关键是厂内气氛不好。每每来了货,众人纷纷拿着筐去抢,生怕没有货,像孟金时跟范胖子这种新人,更是他们欺负的对象。所以,每每,他们俩只能拿到最少的货,当然,也只能是最少的钱。
第一天,两人累死累活,手都让鱿鱼刺刺破,在消毒水里泡得生疼,结果一算,两个大男人才挣了十四块六毛钱。
又干了四天,两人实在是干不下去了,范胖子虽然也不想干了,但还是强忍着。
孟金时是那种性情中人,晚上一下班,回到宿舍把手套狠狠地摔在床上,骂道,“擦,大爷不干了……”
范胖子听完,一把抱住他,激动地说道,“我擦,你真是纯爷们!我早就干够了!哥就等你这句话呢!”
于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当气呼呼的主管来到他们宿舍的时候,两人还在呼呼大睡。主管猛地掀开孟金时的被子,刚要开骂,只见孟金时“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说道,“我们不干了!”
主管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不到一个月,工资一分没有!”
“不要了,你们留着吧!算是我们两兄弟做好事扶贫了”说罢,孟金时开始收拾行李,范胖子则躺在床上,看着主管满脸的愤怒而又无处发泄,暗暗偷笑。
于是,当天,两人便又拖着行李回到了学校。幸好,学校照顾考研的同学,宿舍并没有关门,他们俩才得以有个安身之所。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两个每天早上十点起床,吃点午饭,下午三点踢球。踢完球回来,到厕所冲个凉,然后光着身子在整个楼道里晃悠,日子逍遥快活。
但是坐吃山空,他们两人都有点揭不开锅了,两人便又四处开始找工作。终于,他们从学校的小广告中发现学校的后面新开了一家餐馆,要招服务员,两人第一时间应聘,大告成功!
也就是在这里,两人同时认识了秦怡雪。秦怡雪跟孟金时他们同级,是学校法律系的,人长得虽说不是十分漂亮,但是内心很善良。更让孟金时有优势的是,他们两个是同一个市的,虽不是一个县城,但也算是不大不小的老乡。
当初,孟金时和范胖子都是春心萌动,而秦怡雪又对他们两个若即若离,两人感觉都有机会,都想开始一段大学里的浪漫爱情。
但是,令孟金时始料不及的是范胖子这家伙先下手为强,竟然背着孟金时率先发动了第一轮感情攻势,无奈,秦怡雪不同意。
范胖子铩羽而归。
孟金时趁机发起第二波攻势,秦怡雪起先就对孟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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