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馨见到来人,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这人是宫主?怎么可能?可当看到她那张脸,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碧瑶宫的宫主无疑,半年前她还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模样,因何会短短时间衰老成这般?
想起自己曾被换入罗瑶身体的事,她顿时明白了开始灰袍侍者话中的意思了,这么说这一次…她活不成了。
旁边一个白衣婢女恭敬的端过来一个木盒到黑煞的面前,黑煞打开盒子,小心的从中取出一颗丹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江芷馨的面前。
“吃了它。”黑煞冷冷的命令道。
江芷馨摇头,“这,这是什么?我不吃。”
黑煞捏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将丹药送进了她的喉咙,这丹药似有生命一般,咕噜一下便滑进了她的腹中。
“那可由不得你,要知道这丹药来的有多不宜,这可是由上千少女的命换来的,炼制它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力气,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今日。”
听他这么一说,江芷馨顿时想起了在宫中时,听小宫女们提起前阵子东皇几宗大案,死的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女,还同被取了…
“呕…”想到这江芷馨不住的干呕起来,想努力的将药丸吐出来,可却徒劳无功。
黑煞又回到高台上,亲自将另一颗丹药送到宫主的口中,送上些水助她服下,接着慢慢的将她搀到了江芷馨旁边的玉石床上。
“宫主,黑煞要开始了。”
宫主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眼…
“不,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吧,我都听你们的好不好,不要杀我,不要…”江芷沫再次痛哭着哀求起来。
黑煞丝毫不为所动,从怀中抽出匕首,朝着自己的手掌毫不留情的便划了下去,顿时殷红的鲜血从黑煞的掌中奔流而出,染红了地上的那片古老的符阵。
地上霎时红光一片,一个光罩出现在了屋内,将她们两人牢牢的扣住。
自此外面便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了。
此时的江芷馨只觉浑身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她想喊,想叫,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想逃离出这个光罩,可浑身却又动弹不得,渐渐的,她的大脑开始混沌,渐渐失去了意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漫长的等待,光罩终于渐渐散去,露出了里面的情形。
一左一右两个玉石床,分别躺着一妙龄少女,和一个行将枯朽的老妪。
黑煞忙奔到少女面前,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眸,待看到她睫毛微微一颤的时候,他这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公主,怎么样?可有不适?”
此时的罗瑶内里已经完全的换了一个灵魂,微睁开眼,任由黑煞扶着直起了身。
将自己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成功了,黑煞,我成功了,哈哈哈…”
黑煞望着她的容颜,只微笑着不做声。这肉身,像极了在天界时候的公主殿下。可惜他终是无缘…
待罗瑶刚抬起手碗,竟发现了淤痕,顿时心生不悦,猛地朝着身旁的老妪击出一掌,已经身为老妪的江芷馨刚刚转醒就被打到了地上,口吐鲜血,不一会便一命呜呼了。
从此,江芷馨的一生便走到了终点。生命也就此画上了句号。
这碧瑶宫的宫主入了罗瑶的身子,自此便真正的成为了罗瑶,所以回京后才会性情大变,不赴任何贵女的邀约。
当然这一切江芷沫却是并不之情,当慕玄凌来找她的时候,她才想起将私自去见罗瑶的事跟他一一诉说。
“这么说,那罗瑶是又换了个人?”
慕玄凌眉头微皱,一只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轻轻的摩擦着杯沿。
“没错,我敢肯定,那人绝对不是江芷馨。不过也好,看起来她似是很喜欢慕玄羽,这样应该没空理我才对。”
江芷沫自顾自的吃着水果,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不来招惹她就好,她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传说中拥有仙术的碧瑶宫宫主呢。
她可是万万都没想到,今日与自己赏花饮酒的,正是自己想着要如何防备的人。
“不要大意,我总觉的这碧瑶宫似乎与东皇皇室有什么牵连一般。看来我还要在细细查探一番才行。”
慕玄凌就没有她那么轻松了,自从回京后,梵天时不时就在他的耳边叨叨,说什么他是冥界之王,要他不要贪恋凡尘,早日回冥界整顿冥军,好重振冥界威名云云…
且不说他自己信不信梵天的这套说辞,即使它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又如何能舍下沫儿独自一人回到冥界?除非沫儿愿与他同去,那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梵天的请求。
东皇逸安二十八年,五月十八宜嫁娶。
大红的纱绸挂满了京中的大街小巷,不为别的,只因今日是太子慕玄羽,与碧瑶宫圣女罗瑶的大婚之日。
虽然碧瑶宫在东皇百姓心中的地位远不如以往,但碍于祖上的规制,百姓们也不得不挂上红绸以示恭贺之意。
罗瑶头戴凤冠,金丝绣凤的大红喜袍衬得她无比的妖娆,怕是再也没人能将红色穿的如此令人心醉了吧。
站在身后的黑煞望着眼前的人儿,一股酸涩冲上心头,多少次了,他多少次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身披嫁衣,头戴凤冠,欢欢喜喜的与那人步入了洞房。
她披了几次嫁衣,他的心便碎了几次。千年以来,他不离不弃的守候在她的身旁,不求其它,只求她的目光能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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