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厨房,跟兰花说:「你还是歇会儿吧,挺个大肚子,做事不方便。」
兰花朝他笑了笑,说道:「没事的,越运动身体越好啊。」她站到洗菜盆前洗碗。而兰月在阳台上蹲着摘菜,一声不响。
成刚问道:「婶子怎么没出来呢?_」_
兰花回答道:「妈她洗过澡,有点累了,躺下休息呢。倒是奇怪了,她今天有点不对劲啊,好像有点问题。」
兰月问道:「妈怎么了?_」_
兰花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她好像有心事。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想家了。她说,想尽快回家看看。」
那边的兰雪走过来,笑道:「妈到底是个乡下人,就是改不了那个本质。才刚到省城,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又想家了。那个家有什么好想的?既没有好风景,也没有好房子,无非是平房和农地、鸡鸭鹅狗、马牛羊驴罢了。实在没什么好留恋的。」
兰花将洗好的碗摆放桌上,笑骂道:「哪个人像你这么没心没肺?我虽然在城里住惯了,还是经常会想起乡下的,只不过并不想经常回去看罢了。如果乡下没有你们这些烦人的话,我想我这辈子也不愿意回去几次。」
兰雪咯咯笑,说道:「那还不是跟我一样,也是没心没肺的。」
吃饭的时候,再三去请,风淑萍才懒洋洋地走出来,精神不振。三女都睁大眼睛看她。她这才说:「我没事,没事的,吃饭吧。」匆忙看了成刚一眼。那眼神的含意是非常复杂的,但也是含有敌意的。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兰花和兰雪都是快人快语的,说了好些话,显得心情极愉快,而兰月相比之下,也说了些话。而风淑萍几乎是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吃饭。偶尔女儿问她什么,她不是如梦方醒,勉强笑笑,便是所答非问,显得大有问题。
饭后,她又回房躺下了,合上眼睛,谁也不理了。问她不舒服吗?要去医院吗?她说她很健康,只是想家想得厉害。
话说到这里,三个女儿也不再多嘴了。她们也只能认为她真是想家了,只有成刚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不能向三女说明。目前还不是说的时候。等需要说的时候,他自然会开口的。
他心想:风淑萍一时间难以想通,得给她点时间,她会慢慢适应的,会勇敢地面对现实,终究会原谅我的。
晚上,还是照规矩睡觉。成刚房,那三女睡主卧室。当关了灯,躺进被窝之后,在黑暗中,兰花又问成刚父亲的事来。
成刚便跟她说了父亲出院之事,还讲了成业的痛苦,姚秀君已经定了婚期之事。
兰花笑道:「刚哥,真想不到,你弟弟还是个情种呢。他对感情,好像比你还认真呢。」
成刚也笑了,说道:「他确实比我强,至少比我用情专一啊。」
兰花说道:「那姚秀君都要嫁人了,你弟弟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嫁人,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成刚说道:「我继母更有意思,竟然想让我替成业泡妞。」说着话,便把继母的主意讲了一遍。
兰花听得咯咯直笑,说道:「当妈的真是伟大,为了儿女,她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也许我将来也会这样呢。」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有点累了,这才睡下。
第二天饭后,成刚叫兰花将他的西装领带找出来。兰花问原因,成刚回答道:「今天我要去公司,我爸要把我介绍给公司里的干部们。我在穿戴上总得规矩一些才是。」
兰花连忙去找。兰月望着成刚,幽幽地说:「你终于要当总经理了,公司里一定有不少美女。」
成刚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声。他知道兰月心胸并不像兰花那么宽大。
兰雪笑嘻嘻地说:「姐夫,你当了总经理之后,有权有钱,往你怀里钻的美女一定有目的。你不用客气,来一个,放倒一个,管叫她有来无回。不玩白不玩。」
成刚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弹,说道:「小丫头,你把我说成cǎi_huā大盗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胃口?能把眼前人摆平就不错了。」他是暗指风淑萍。
自从昨天的事之后,风淑萍一直对他躲躲闪闪的,即使坐在一起,目光也不看他。成刚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忧郁、气恼、悔恨、害怕等等。他真想再安慰她几句,让她的情绪好些,可是众人在前,没有机会。再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该说的基本已经说过了,至于她能不能「消化」其中的意思,那就看她的了。他知道这种事急不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兰花找出衣服,并帮他穿戴好。成刚伸胳膊抬腿的,问道:「怎么样?我穿这身好看吗?_」自觉得穿这种衣服不如休闲装舒服。
兰花深情地望着他,说道:「这套衣服还是我们结婚时买的,你没穿几回啊。今天穿上,觉得你像是又当了新郎。」她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又回到新婚时期。
兰雪围着成刚转了两圈,美目闪闪地说:「姐夫,你穿这样,真是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没办法形容了,就是那些大明星都不能跟你比。」
这话听着真舒爽,成刚笑眯咪地说:「兰雪,你越来越会说话了。你要是看中了什么东西,要告诉我喔。」
兰雪一眯美目,狡猾地一笑,说道:「我当然得跟你说了,难不成我还跟我妈说?_」说着话,转头找风淑萍,发现她不在,想必又进了主卧室。她感慨地说:「真不明白,妈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想家,也不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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