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能讲话了--”
林子歌一路小跑着到了静谷茶社的门前,对着在树下弹琴的林弗居叫喊道――朝露早已了她的衣裾。
林弗居听到自己的女儿在叫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忙起身,满脸疑惑地看着女儿。
林子歌为博父亲一粲,故意吊高嗓门,说:“爹!我会讲话了!我会讲话了!”
这下林弗居相信了,惊喜万分,张开双臂迎向女儿,林子歌跑上去和亲爹紧紧地拥抱。
林子歌喜不自胜地说:“爹,我的耳朵能听到声音了,我的嘴巴也能说话了!一切都正常了!”
林弗居问:“快告诉爹,是谁把你治好了?”
林子歌回转身,指着朱绝尘,笑着说:“是这位少侠!”
“是他?”林弗居看到丰神如玉的朱绝尘,眼睛一亮,“他刚刚在我们茶社里用了早茶呢。”
林弗居走到朱绝尘面前,拉着朱绝尘的手,无比感激地说:“谢谢少侠,太谢谢了!”又问:“少侠是用什么灵丹妙药治好我闺女的耳疾的?”
林子歌一拉老爸,截口答道:“这个过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回家慢慢说。”
女儿恢复了听力和言语,林弗居无比兴奋,他走进茶社,对里面的茶客高喊道:“父老兄弟,各位贵客!我女儿恢复正常了--”
本来很安静的茶社,一下子炸开了,茶客纷纷说:“真的吗?贵千金能听见了?太好了!太好了!”大家都鼓起掌来。
林弗居说:“今天是大喜日子,喝茶全部免费!你们尽情畅饮!我回家告诉老伴!”
顾客再次鼓掌。
林弗居出来了,林子歌说:“爹,茶社就交给小厮和仆人吧,我们回家叙叙。”
林子歌的家住在清风巷。清风巷是一条老街,路面是青石板铺的,地面很干净,青石缝隙里残留着干枯的细草。这条街不是商业街,属于县城的住宅区。清风巷干干净净,冷冷清清,住在这儿的大部分是老人,年轻人都到商业街或外地做买卖去了。每家每户都有或大或小的院子,院子里长着桂树,枝叶从院墙里斜伸出来。
林子歌的家住在清风巷的中段,门额上题着:弗居宅。
到了大门前,林子歌对朱绝尘莞尔一笑,深情款款道:“请进--”
朱绝尘也颔首一笑,跟着林弗居迈了进去。
林子歌一进门就高喊:“妈妈--”
母亲从里面出来了,林子歌又喊了一声妈妈,好让母亲明确地知道她会说话了。
母亲万分惊讶,睁大眼睛说:“哎呀!子歌你会说话了!”老母亲乐不可支。
八十多岁的奶奶也出来了,林子歌跑到奶奶面前,大叫一声:“奶奶!我会讲话了!”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一把搂着林子歌乖乖宝宝地叫起来。
母亲看到朱绝尘,问林子歌:“子歌,这位尊客是谁啊?”
“是桐庐的一个少侠,就是他治好了我的耳疾的。”林子歌意态娴雅。
“是的吗,太感谢少侠了。”母亲喜笑颜开地说,说完叫朱绝尘放下行囊在正堂坐下。林子歌给他沏一杯西递翠眉茶。
全家人欢声笑语的――自从林子歌失聪失语后,一家人都在沉寂中度日,欢笑的场面再也没有出现。
女儿恢复正常,疑团还未解开,林弗居迫不及待地问朱绝尘:“少侠是怎么治好小女的耳疾的?”
“说来神奇。”朱绝尘正了正身子,“今早我从贵茶社出去后,就到了敬亭山,在一个山峰上看到贵千金在山谷中练功,我很欣赏贵千金的功夫,就想用箫吹一支我自己作的曲子给她助兴,没想到一支曲子吹完,那旋律和贵千金附体了,并钻进了她的耳朵中,她的耳朵顷刻间恢复了听力,嘴巴也会说话了。过程就是这样的。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确是神奇!小女耳聋后,我请了许多名医,也吃了许多药,但都无果而终,五年了,我们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少侠谱写的一支曲子,竟治好了小女的耳疾,真的神奇的很!”林弗居说。
朱绝尘笑笑。
林弗居接着说:“少侠的这把箫绝对不是凡品,肯定是一个灵物!”
朱绝尘笑笑,说:“实不相瞒,我这把箫的确可以通灵,能感应许多事情。”
“爹,还有一件神奇的事呢,少侠的曲子治好我的耳疾后,这把箫就再也吹不出这支曲子了,那支曲子成了绝唱!成了绝响!”林子歌站在一旁,身姿曼妙。
“哦?是这样的吗?”林弗居问。
“是这样的!贵千金发声了,我的箫失声了,也许是永远的失声--”朱绝尘说着说着就沉下了脸,若有所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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