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学期,期末考的最后一场时把笔往桌上一搁,点开面板用钻研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小题的劲,确认那就快要走完的进度条的确往下拓展了些。
也就是说,在她瞧不见的地方,沈寄在推动着男女主之间的联系。
珈以真的松了一口气,考完回家抱着被子睡了个天昏地暗,半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上了趟厕所就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滚了一会儿,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饱受失眠之苦,就决定去给沈叔送点“温暖”。
她半夜抱着枕头坐在沈寄床边的地上,幽幽叹了口气。
感觉到些许不对劲的沈寄猛地惊醒过来,一口气呛得撕心裂肺。
伸手刚要去开灯,就听见小姑娘无精打采,甚至都有些低沉抑郁的声音传来,“沈叔,别开灯好不好,我觉得有点难过。”
沈寄都没来得及去想不开灯和她有点难过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听见她这嗓音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拉人,“怎么了?地板上凉,别坐在哪里说。”
珈以顺着他的力道起身,顺从地躺进被窝里盖好被子,似乎一点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也没发现主导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沈寄骤然紧绷起来的呼吸。
她蜷缩在沈寄的怀抱里,像是以前刚到他身边时一样,迷茫而无助地和他诉说自己的烦恼,“楚潇他有喜欢的人了。”
沈寄第一反应就是点头,头点到一半差点被自己没睡醒的脑袋给蠢死,庆幸刚才听了小姑娘的话没开灯,趁着黑就把这犯蠢的举动给揭了过去,假装刚知道的模样,一只手放在小姑娘的背后,隔着轻薄睡衣轻拍她的脊背。
“恩。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在因为这件事难过?”
珈以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刚告诉我的时候,我是有点难过,但那种难过就像是小时候被人抢走玩具一样,好像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难受。而且我一想,又觉得挺为他高兴的,找到一个喜欢的人还能在一起,多不容易啊。”
沈寄从刚才就绷着的那根神经就此放下了。
爱情这种有强烈排他性的感情,又怎么可能有那种“你找到喜欢的人我很开心”的情绪呢,这小姑娘八成是没尝过情滋味,连什么是爱都没有分清楚。
确认了自己暗中撮合某对小情侣的做法是正确的,又从小姑娘嘴里挖出这么大个秘密,沈寄的心情更好了,“你这心情,应该不是真的喜欢他,莫约就是把他当成了朋友,有些怅然若失罢了。你只要适应一下,就能祝福他们了。”
祝福他们甜甜蜜蜜地黏在一块儿一辈子,永远想不起来找你喝茶聊天。
想到这小丫头周末和某人去图书馆学习,偶尔去了公司还要和某人吃饭聊天一眼都不看他的黏糊劲,沈寄越发肯定自己这撮合大业得更加壮大高效。
一箭双雕的好事,他这种重利的商人怎么会错过。
小姑娘被他哄了两句,估计是来了睡衣,蜷在他怀里就睡着了。
沈寄揽着人长叹了声,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无奈地转过身去。
等小姑娘长大,把情敌凑堆,他两项事业,可一个都马虎不得啊!
时间一晃就从指间漏了过去,离珈以二十周岁生日没两天的时候,在国外留学了三年又实习了半年的尹秀净也回国了。
这时国内正好又临近圣诞节,大街小巷里尽是过节的狗粮味。
珈以在上班时间找直属领导请了假出去准备圣诞礼物,这会儿堆着的包装好了的礼盒,已经把沈寄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全占了。
她低头抚着一条浅灰色的围巾,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正在工作的沈寄,“沈叔,你说,要是选在今晚跟人告白,是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啊?”
沈寄手下的笔一划,刚签好的名字被他自个拦腰斩断。
他转过头看了眼珈以,低头时正好看见了摆在她腿上的那条围巾——刚才珈以兴冲冲地买了礼物回来时都和他介绍了一遍,他知道那条围巾是送给楚潇的。
一群人的礼物都有了,就他的礼物,还是什么“保密”。
这几年来,小丫头的态度都模模糊糊的,同龄人里玩得最亲近的还是这个楚潇,却也对楚潇有女朋友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排斥感,看着就是懵懂不知情的模样,倒是逼得他也开不了口告白。
但眼下,该养成的都养成了,又正巧是沈寄准备开口的节骨眼。
他压下涌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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