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的性子,即使他没爱上女主,也绝对做不了红娘。
他自己模糊着没意识到,珈以自然不会戳破了让他缩回壳里去,当即就伸手在沈寄背后拍了拍,很是敷衍地哄了两句,“好啦好啦,我真的不会早恋的。”
杀器要用在关键时候才能起作用。
沈寄比她高出一个头,珈以这会儿被抱着,鼻子就堵在他的肩膀上,说话声都瓮声瓮气的,“下场电影就要开始了,沈叔咱再不出去,就要被当成蹭票的了。”
煞风景是没人比她更在行,沈寄那点多愁善感被她拆的支离破碎的,松了手想了想还是很不甘心,边捏着她的花苞头小心她下楼梯摔了,边就威胁了句,“态度再这么敷衍,小心我再不给你吃饱饭。”
“吃饱饭”这威胁,还是珈以用来胁迫他们家旁边那家人的二哈的。
珈以气得鼓了下腮帮子,转回头控诉地瞪了眼沈寄,却又在眨眼间换了神色,露出副小迷妹追星的模样,眼睛里还真闪闪发光的,“沈叔最帅了!”
不要钱的奶糖大把大把地撒出来,“绝对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沈寄努力压了嘴角,却还是控制不住地上翘,“小马屁精。”
小马屁精的马屁拍得好,自然就获得了晚餐的选择权。
好巧不巧,珈以选的就是德奥旁边的那家,沈寄才昨天带着人来过,今儿又来且旁边的人还换了一个,极善于记脸的迎宾忘了控制住神情,被珈以这个小鬼灵精一眼看了出来,转头朝沈寄甜笑了下,“沈叔来这都来得很熟了喔。”
沈寄突然就有些心虚,想解释又不想解释,脸上的神情都绷住了,“咳,刚昨天接你前来了一次……你要是不想在这吃,我们换一家。”
“不用,”珈以跟着侍者走到座位上坐下,不用菜单就熟练地报出了菜名,等侍者走了才笑眯眯和他说,“我后座那个刘思玲都和我炫耀这儿好几次了,说这儿是全市第一贵的西餐厅,我偏要尝尝她说的菜是不是真那么好吃。”
又一次听到她提起与同学间的小矛盾,沈寄这次却不敢再简单地放过了,“你班上还是有同学和你关系很差?你想来这儿吃,怎么不早和我说?”
“回答第一个问题,”珈以竖起一根手指,“我和班上大部分同学的关系都一般般,原因可能是因为我比他们漂亮,比他们聪明,或者比他们运气好遇上了沈叔等等。第二个问题,”她瞧着沈寄嫌她自恋的神情,很认真地告诉他,“因为在我看来,外面的东西再好吃,也比不上你为我下厨做出来的。”
“食物也得有意义,而我最看重的意义是你。”
沈寄整理餐巾的手就那样顿住了。
他听见了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砰——砰——砰——”
9、白月光的女儿(9) ...
珈以去了高中,按着学校的要求不再走读,连带着沈寄的计日公式都以周为单位在进行——周一中午到周五中午,接受高强度工作,接受必要的应酬;周五下午到周一早上,除了十万火急的工作,回家养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将日子一划分,数着数着,时间就过得贼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尾。
沈氏的年会惯常放在元旦之前,选个上得了台面的西餐厅开个自助晚宴,抽几轮奖,表彰一下优秀员工,最后再意思意思给大家发年礼,这年会就算是过了。
这是沈寄上台以后换的固定流程,又实用又高效,年会上不影响各部门联系感情,年会后和男女朋友有约的还能赶上个夜宵和午夜场电影,两不耽搁。
故而这个精简模式用了好几年了,一直没改。
但今年,改了。
“听说是特助拿着人事那边的策划过去签字时被沈总拦了,原话就是‘一群不吃饭干聊天的人,给那么多钱让他们去吃好的做什么?’”女职员对着镜子补好妆,朝身侧的同事递了个眼神,“听听这话音,虽然那说是全市最贵的西餐厅,可吃了这么多年,按咱们沈总这身家,什么时候眨过眼啊。”
“今年这突然在意起来,八成啊,还是因为那地方有了什么特殊意义。”
“我也觉着是这么个意思。”那女同事接嘴,“指不定就是哪位红粉知己和沈总说了那餐厅太贵,才让咱们沈总‘大彻大悟’了!”
两人笑着谈论着这个话题走远。
她们的声音消失后,某个隔间的门才被推开,尹秀净站到镜子前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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