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离开了,回到鼓手家,告诉他情况,他点点头说:“也只好这样了。”然后大声的对嫂子说:“把那床厚的棉胎给小弟套上被套,薄的也套好,装起来,等下小弟要走了。”
鼓手递支烟给我:“你说的团我大概也了解了,乐队就2件,说明他们很不重视乐队的,去了少说话,多做事,能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象我们以前了,什么都不用做,这两床棉被子你带着,晚上睡觉的时候用,不象我们睡车的,他们睡舞台的,其他的,我也没什么说的了,多做点事,少说点话就行了。”
我点点头,嫂子也准备好了,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吉他,和包准备走,趁鼓手进去帮我拿被子出来的时候,我俏俏的把鼓手给我的那500块钱放在电视机旁边,用遥控器压着。
我对嫂子说:“嫂子再见。”
嫂子说:“以后常来,多给我们打电话,照顾好自己。”
我转身走了……
把东西放在舞台好以后,他们的演出还没开始,几个女舞蹈在后台聊天,我问他们放这里安全吧?有一个说没问题的。
然后我离开了电影院,我要走之前找江总这个混蛋算帐。
(九十九)
江南电影院离南宁剧场不过一公里,一边走一边想,不知道能不能碰得上江总。碰到了我会怎样怎样,然后怎样怎样……
走到南宁剧场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文化公司是否还开门,果然是黑灯瞎火的,来之前,我倒没想过现在是下班时间,又不知道他住哪?开始打退堂鼓了,想离开这里算了。但又不甘心……
偌大个生活区,怎么找呀,我只是依稀的记得江总回家的时候是从某个方向,于是我朝那方向走进去,问了好几户人都说不知道住哪,正失望的时候,看到他的车停在那,于是脑子里有砸车的念头。
可旁边太多人,但大多都是老头来太,可也不好下手,万一谁报110,我怎么办?而且车也有警报……
可最后我还是选择动手,拾起快大砖,用尽力气准备砸的时候,我停手了,最后确定一次这车到底是不是他的。
确定完毕,玻璃象开了花一样,“咣”一声巨响后是阵阵车的警报声,我拔腿就跑……
气喘吁吁的跑到江南电影院门口,他们也准备演出了,门口的人不让我进,我说明来意后才放我进去,我惊魂不定的选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看他们的演出。
同行看同行的演出,心情其实很容易不自觉的比较起来,说实在话,从他们第一个节目一直到最后,我都从心里排斥这个歌舞团。
男的不帅,女的不漂亮。
唱歌没几个好的,唱广东话的歌手发音不标准,演的小品又不好笑,很烂,很低级,舞台上的一男一女只会一味的发骚,做着恶心的表情和台词。
舞蹈演员就只有4个女的,而且一个比一个矮,一个比一个丑,毫无美感可言,更别说什么舞蹈肢体语言,舞蹈的协调美了。
乐队也其烂无比,鼓手只会“咚嚓,咚嚓,”这个节奏,无论什么歌,分别只在于快与慢而已,键盘手勉强吧,键盘手也就是那个高个子团长,也是歌手,唱林志弦的歌还过得去,是这个团唯一能上台的人了。整个晚上乐队就只伴奏三首歌《大花轿》、《流浪歌》和《舞女》。
我坐在台下想,这就是我未来的歌舞团?
和我原来在的那个团反差是巨大的,那时候我还有舞台荣誉感觉,还能享受到舞台的掌声,可这个团从头到尾没掌声,全是骂声一片。观众也就是百来人,和我们以前演出场场爆满的时候是根本无法比较的。
舞台上的演员庸懒的表现完全就是在敷衍观众,完成任务似的机械着表演着……
我真想拎起行囊就走。
可我还是忍了下来,演出总算是在骂声中结束了,大家收拾好舞台,我也帮忙着,抬箱子,收道具,装上一台大货车。
装好车以后,我惊奇的看着演员们全都和车人货混装,车头只有司机和团长、团长老婆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我以为至少可以有一部专门是演员坐的车,哪怕是个小班车也行,我只知道演出节目质量差,没想到演员的待遇更差。
无奈,我也只好上车了,司机把门一关,黑呼呼的一片,车子发动了,只能凭感觉车向做转了,向右转了,没几下,我几乎就快吐了出来。
坐在那实在是不好受,坐的姿势更难受,脚麻,全身发冷,出虚汗,恶心,想吐,整个车厢全是脚臭味,汗味交集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司机把后面一打开,我“哇”一声,忍不住吐了出来,身边无数个声音嘲笑我……
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也好多了,把全部的东西卸了下来后,我学着他们,在舞台的某一个地方铺了被子后我出去吃消夜。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看见有个人坐在我的被子上弄着我的吉他。
我很生气,那是娜娜留给我的,凭什么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拿出来玩?
他看着我,笑了笑,很腼腆的样子:“对不起,我很喜欢吉他,你能交我吗?”
我冷冷的说:“你以后先经过我的同意在动我的东西。”
这时有个女的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呀,又不会弄坏你的,这么小气。”
我回过头说:“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而是尊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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