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抓住了我的软肋。
当天晚上我们就离开了怀化,去了麻阳苗族自治县,返回中方县,洞口县,最后到了隆回县。
就在隆回县,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了惊怵!
(四十四)
隆回,寓名龙回。位于湘中偏西南,也是个多民族的县城。当年去到隆回的时候县城还是一片乱糟糟。估计现在的变化是天翻地覆了吧,这个让我第一次感觉到害怕的地方,让我记忆犹新。
特殊的地方不是那里的古惑仔有多烂,恐怖的是那家电影院。
八点不到,我们都下了车,就等着开门的人来,我们好布置好舞台,该做广告就做广告,该布置舞台就得布置舞台,该摆放音响就摆放音响,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开门人来,我们都焦急的在门口等待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开门的老头来了,带领我们从侧门进入,开好门,老头就不动了,只站在门边打着电筒照着我们进入舞台。
我们都奇怪这电影院的人怎么会不带我们的人上舞台给我们开灯,而老头只交代了我们,舞台电源在左侧,是三厢电,用时注意安全,用电筒远远的照着我们的灯光师拿着调光台进入电影院,任凭我们怎么催促,他就是不进入一步,阿梁一把抢过电筒和灯光师先行进入舞台接好照明。
灯光师是广东人,叫阿力,一个聪明能干的人,对于物理这一块有着先天的聪慧,无论什么电器到了他的手上,不出五分钟检查出问题,二十分钟内包修好。
阿力和阿梁进入舞台不到三分钟,就听到舞台上传出一声掺叫,是阿力的声音,我们几个男点着打火机急急走进去一看,阿力的右手半个手臂衣服全被烧焦了,手也受了重伤。
我们问阿梁到底怎么了,阿梁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到一阵火花,然后阿力就出了事,也许是搭错了线或是什么的,发生得太快,以至于阿梁都没有看清楚。
幸好阿力没有因为高压电而身亡,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等到120到来的时候,阿力已经疼得晕了过去了,阿梁和军仔一起跟着120去了医院。
待到张杰重新接好电源以后,我们才得以把全部舞台道具搬运至舞台,问了老头电影院的主电源在哪后,然后张杰又爬到2楼把整个电影院的照明全部接好。
就因为看清楚了才觉得可怕,整个电影院的窗户全部被火砖死死的封闭住了,一点阳光都渗透不到里面,封得严严实实的,整个电影院感觉阴森恐怖,到处布满了灰尘,蜘蛛网。
更为诡异的是,所有原窗户的地方都贴了一道道符咒,所有有门的地方也都贴上最少三道以上的符咒。
看到这些,头皮不免有些发麻,鸡皮疙瘩不由得层层冒了起来,象是到了地狱般的感觉。
舞台后面有化装间,有男女厕所,有个练功房,里面所有的门、窗、玻璃贴满了符咒。更恐怖的是练功房里的大玻璃上还有一小滩红色的东西,不知道是血还是油漆。
气氛有些压抑,联想到阿力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我们所有人都不敢象以前在别的电影院那样高声喧哗,大家都安静的做着自己做的事,想尽快做完好离开这个地方。
我的吉他线和阿梁的键盘没几分钟就布置好了,看着彪哥还在装鼓,我赶忙走过去帮他的忙,也好快点做完,有个伴早点出去。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敢单独离开舞台了,哪怕舞台和侧门只有十多米的距离。
每个人都低头做自己的事,没有人言语,最多有人说几句:“歪了,拉正一点,右,右,左,左,好了”之类话。
我低着头帮彪哥装鼓,一个打杂的团员刚刚我还到他在舞台的中央,一转身过去,就听到他“哎哟”的一声,等我回过头的时候,他已经掉在舞台下面去了,所幸舞台不高,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没多大碍。
不到一个小时就发生了两次诡异的事情,这让我更有毛骨悚然的感觉了,我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多想什么。只是想赶快有个人陪我走出电影院,我快承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了。
写到这里,我的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头皮一阵麻,我确实不想回忆这一段,可这毕竟是歌舞团生活众多日子里的一件“大”事,写出来也许很多读者会觉得我在杜撰故事,但,只要跑过歌舞团的人尤其是去过隆回电影院的人都会知道我说的是真话。我其实是无神论的拥蹙,可这两件事也未免太古怪了,加上电影院这里面的符咒,我也心毛了。
好不容易帮彪哥装完了鼓,老朱估计也不敢单独出去,站在那等着我们,于是我们三人结伴出了电影院,我长吁一口起,终于结束了这样压抑的时间。
走到外面,我问鼓手,这电影院怎么这么恐怖?
鼓手说:“我也不清楚,前几年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估计发生了什么事吧,你没看到里面贴满了符吗?”老朱说:“别多问了,知道得越多越不好,当什么也不知道吧,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做的别做就没事了的。”听他们这样一说我再也不敢多问一句。
老朱看了看表还没到吃午餐的时间,就提议说去医院看一下阿力,把阿梁换回来主持工作,我点头同意,我真不想呆在这个电影院,彪哥说:“你们去吧,我去市场买点香回来。”和老朱上了三轮摩托车就去了医院,阿力已经包扎好了,躺在急症室里休息着,我问阿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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