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爸说:“就算搞成了,那么多菜不是十筐、二十筐,你往哪卖啊?”
我自信道:“爸、范叔,我早就调查清楚。虽然咱们春水镇不富裕,但咱们春水县是全国第一大县啊,再加上咱们春水市更是全国第一大市,人口过千万啊!你想,有这么多人在,还怕咱们的菜卖不出去吗?县里卖不出,咱就上市里卖。”
干爸和范叔都点头说:“这倒是个好法子。”
我趁机说:“现在就剩下两个问题。一个是资本,一个是土地审批问题。”
范叔问:“小兴,是不是钱不够?你说句话,要多少?范叔手里还有点积蓄。”
干爸也说能借我一些。
我忙道:“这不行。我打算让爸和范叔都入股,咱们一起做这个事业。”
我刚说完,范叔摆手道:“我们投点钱,就分你的股份?这不行,不成!”
干爸也道:“小兴,咱们不是外人,你要用钱,我们都可以借给你,入股的事你就不要多说;不是我和你范叔有钱不想赚,而是我们这些当官的,不能经商。”
我问:“是不是法律有什么规定?”
范叔道:“小兴,你不在官场,这些事你不用再问。总之,我们不能入股。”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钱的问题好解决,就是土地问题比较麻烦。春水村里的干部都同意了,但我担心镇长和姓张的他们是一伙,会给我捣乱。干爸、范叔,这事怎么办?”
干爸和范叔都不说话,两人各点起一根烟,吸啊吸的。
我静静等他们开口。一开始我还有些不耐烦,我暗骂自己不成熟遇事急躁,运起清心咒才压下心中的烦躁感。
两根烟过后,范叔才开口:“小兴,也许你猜到这两天,老赵为什么没回去了吧?”
我看看他们,没说话、点点头。
提起这事干爸就上火,他怒道:“张天林欺人太甚!”
狠狠地把香烟扔在地上,一脚踏灭。
范叔吸了两口烟,缓缓道:“其实,我们跟张天林早有过节。”
接着,我静静地听范叔给我讲了一些往事。
一九七零年,当时春水市在全市向广大高中毕业生进行征兵工作;范叔、我干爸因为家世清白,成绩又不错,双双被选上,他们戴上红花,在喜庆的擂鼓声中踏入部队这个大染缸。
当年,范叔因为各项素质良好,被选进侦查连;干爸因为打得一手好枪,别的本事却不行,但他数学好,所以成了一名通信兵。虽然他们在不同连队,却在同一支部队。所以,很巧合的情况下,两个都爱上当时的军花,也就是我现在的干娘──李洁!
说起当年的事情时,范叔和干爸都露出回忆往事的微笑,他们想起年轻时的往事,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范叔当年是整个部队算帅的,样貌、身世都没话说,就是为人fēng_liú点,跟好几个女人都有暧昧关系。
当然,在七十年代他不敢乱来,尤其还是在部队里,所以,范叔和几个女人也就是谈得来,连手都没碰过。
干爸从小就是个老实人,个性内向,不如范叔开朗。当两个结拜兄弟知道对方喜欢李洁的时候,都选择退让,同时避着不与李洁见面。
这个时候花花公子张天森插了一脚进来;张天森貌丑如猪,但他家里背景深厚,是势利女人眼中最佳的白马王子,用句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金龟婿”李洁在部队里是军医院护士,军队一朵花,为人也挺高傲,却不会瞧不起人。她跟干爸和范叔的关系都不错,偏偏瞧不上张天森;张天森每天缠着李洁,又是送花又是写情书,当然他那些情书都是从书上抄来的,可笑他沾沾自喜地还以为李洁不知道。
最终,这场四个人之间的爱情战争,意外地被老实内向的干爸打赢。范叔黯然退出,但张天森却不死心。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干爸牵着干娘的小手漫步在树林边,晚风是那么的温暖,气氛是那么的浪漫,突然,从树林里冲出几个蒙面人,看服装也是军队的人,他们把干爸打倒在地,干娘扑过去想把干爸救回来,却被一只脚踢到两公尺外,让干娘李洁当场晕过去。
干爸在晕倒之前听到“张公子”三个字后也晕过去,等他醒过来后才得到消息:李洁因为腹部受重创,虽然治愈却得到终身不孕的病根,甚至,连行房事都会有危险!
这个消息对一个未婚女子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干爸在安慰李洁之余,请范叔调查这件事,范叔本身就是侦查兵,用三天时间就查出幕后真凶──张天森。
张天森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向来只有他抛弃女人,却没有女人敢抛弃他,于是他由爱生恨,纠集一群狐朋狗友想把干爸打成残废,没想到出意外,也打了李洁,当时李洁一身都是血,把几个人吓跑,才让干爸捡回一条命。
事情查清楚了,部队也开除张天森,但因为张天森有后台,所以追究不了他的刑事责任,张天森被开除后,靠着家里的关系,先到春水镇混了个镇长秘书。不到两年就被他爬到镇长宝座;他弟弟张天林更是个废物,在市区里混不下去,跑到春水镇投奔他哥哥。
两兄弟臭味相投,张天林成了春水镇上一霸,魏婉就是那个时候被这对qín_shòu兄弟强暴了。
过了几年,张天森调到县城工作,干爸和范叔都从部队复员回来。干爸因为没什么关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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