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地往后一躺,蹭在薛白的怀里,难过不已地说:“可是我已经喝了好多好多好多碗安胎药,避子汤才不要喝这么多。”
薛白意味深长地问他:“你怎么知道避子汤不需要喝这么多?”
“安胎药你只要喝这一个月,避子汤却是日日都要喝的。”
幼清抬起脸茫然地看了几眼薛白,他虽然不太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但是一听见日日都得喝药,还是下意识地皱起了脸。幼清不满地总结道:“没有怀孕要喝避子汤,怀孕了要喝安胎药,果然不能成亲,天天都得喝药。”
他想一出是一出,幼清慢慢地从薛白的怀里坐起来,捧着脸含糊不清地说:“我们还是和离。”
薛白捏住幼清的脸,“休想。”
幼清从薛白的怀里挣脱出来,推开门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已经打算溜了,结果薛白头也不抬地翻过手里的书页,淡淡地向守在门外的侍卫吩咐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要让王妃踏出这里半步。”
侍卫便恭敬道:“王妃,请回书房。”
幼清扭过头不可置信地说:“只是一碗药而已!”
薛白抬眉道:“既然只是一碗药,你喝了它便可以出去了。”
幼清气鼓鼓地说:“过不下去了,我要跟你和离。”
薛白抬眼瞥过来,倒没有哄人,只是慢条斯理地啜饮一口茶水。
幼清见他不搭理自己,开始在书房里哐哐当当地捣乱,存心烦人,直到他从书架里翻出来一本套着《融翟随笔》书封的画册,随手翻开来,书房总算安静下来了。
见幼清闹到一半自己消了气,薛白颇有些意外,他大致扫了一眼幼清手里的书,《融翟随笔》从诸子百家、诗词歌赋、医卜到星历都有所涉猎,依着幼清的性子,通篇文绉绉,他自然是看不下去的。
而少年这会儿捧着书,睁圆了一对乌溜溜的眼,面色也是红扑扑的,当真是少见有这般专注。
“砰”的一声,薛白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地向幼清走来。
薛白侧眸一瞥,这册《融翟随笔》的书页里,通篇皆是男女裸身相对。
“……”
他的脚步顿住,旋即一把夺过幼清手里的书,并轻轻合上,这才发觉只是一本套着《融翟随笔》封页的春宫图册,至于自己那册珍藏的真迹,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胡乱地塞在书架的最底层。
不用想,有这种法子的,除了幼清自己,也无旁人做得出来。
幼清吓了一跳,红着脸问他:“你、你干什么呀?”
薛白说:“不要乱看。”
“才不是乱看。”幼清眨了眨眼睛,仗着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你的书,我只是把它从书架里翻出来看了几眼而已,而且它又不是话本,是正经书,凭什么你不许我看?”
说着,幼清忍不住异想天开:“要是先生给我们讲的文章也是这样的,那我肯定不会老是被他往外撵了,说不定还能考个状元!”
“……”
薛白轻轻地把书放下,似笑非笑地问道:“正经书?”
幼清点了点头,一脸天真地指着封面,“它还是随笔!”
薛白深黑的眼瞳从他身上掠过,随后轻描淡写地说:“既然如此,不若我们来做一些正经事。”
幼清稍微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什么正经事?”
薛白扣住少年的下颔,“书里画的正经事。”
话落,他不待幼清回答,低头吻住幼清的唇,而后又趁着少年被亲得使不上力,把人抱到书案上。
幼清的眼神湿漉漉的,“为、为什么要把我抱在这里?”
薛白稍微抬起头,低笑着答道:“清清该上桌了。”
他一把扯散幼清的衣带,加深了这个吻,藕荷色的衣衫在此刻松松垮垮地落下来,露出白皙而圆润的肩,而贴着脖颈的黑发越发衬得少年肤色白腻,犹如羊脂玉。一只修长的手探入衣摆内,幼清却有些走神,只顾着瞟向桌边的安胎药,几秒以后,他假装失手把这碗药推了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幼清努力扮无辜,“我一伸手,它自己就掉下去了。”
“……”
薛白嗓音沉沉,他握住少年的前端,“还能走神?嗯?”
“你不要摸、不要摸……呀。”
幼清把脸埋进薛白的颈窝,细细地喘息,声音软得像是猫叫。他撒娇一样地说:“好、好奇怪。”
薛白的神色不变,他低头哄道:“随笔里便是这些。”
幼清失了忆,薛白只是用手,就把他欺负的趴在薛白的怀里不肯抬起头。薛白慢条斯理地把衣衫给幼清一层一层地穿好,幼清缓了半天,面色还是一片潮红,他哼哼唧唧地说:“读书果然好累人的。”
薛白一顿,怀里的少年自己倒是舒服了,他却动不得一下,结果这小家伙还抱怨着自己累。
想到这里,薛白半阖着眼帘,目光沉沉地问道:“你累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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