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尖锐的细头布满倒刺,被这种东西刺入应该会很痛吧。颐蹲下,一手用力握住,表面都是凹槽刺勾,却没有血液从里面流出来。
皱眉,居然没断?!
蹲着的身子维持了良久,眉眼紧缩,抬头望向那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脸上布满深思,还有震撼。
——樊——
是怎么把他折断的?!
回到山洞的时候,看着重新回归寂静的里面,没理由的,泛上一种失落感,这里,那里。还有那个碎石围成的烤火区,想到那鲜嫩美味的烤肉,还有雌性生气时那不自觉的鼓腮的行为。心里那个地方温温的,却又突然空了。
似乎一切都没变,又似乎一切都变了。
只是人不在了。
唐菲回到熟悉的山洞,第一件事就是想飞奔下去,扑到樊的身边。
刚刚坐在樊身上的时候间感觉到了,那身子微微的颤抖,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安全的把唐菲放在山洞了,樊瞬间就俯□子,头枕在前肢上,显得有点虚脱和无力。
还没等唐菲开始有所动作,腰间尽然被樊的大尾巴缠着,唐菲想挣脱,但又不想伤了樊。
“放开我,樊,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你的脚还在流血。”
谁知樊尽然像是没听见般,丝毫不动,唐菲急了。
“快点,不快点处理的话,你的腿会废了的!”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印在那个身子上,虽然不知道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自从认识樊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多的伤口,甚至还很严重,鲜血一直在流,不一会,脚边就是嫣红一片。
唐菲急了,想要使劲掰开那缠着的尾巴,谁知刚一动,一只大爪子就拍下来了,头枕在唐菲的颈间,明明是浑身湿透的,但那里的温暖和跳动着的生命,却让人留恋和安心。
跳动的脉搏……
他没事,真好,没事——
几日以来的担忧终于被抚平了,提心吊胆的心算是安稳下来,但那流着血的身体,怎么办?
“樊……”叫唤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恼怒,这样下去,他是想死吗?
樊听到呼唤声,微微挪动了下头,抬眼,那金色的眼眸此刻暗淡下去了,但闪烁的倔强和若有似无的委屈,淡淡的不安,却让唐菲一惊。
他这是……难道是怕……
想到了什么一样,唐菲只觉得心里一紧,张张口,低声道:
“我不会再消失了,你放开吧,你的伤口需要处理。”直直的盯着樊的眼睛,像是要传递自己的信念。
樊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眸半饷,最后头一歪,埋进了前肢,尽然还是不加理会。
唐菲呆愣了——
慢慢暗下来的山洞外,大雨还在倾盆的下,森林依旧没变,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道理,只是,有什么东西在这个历时悠远的森林中慢慢的渗透,生根发芽,一切都不得而知。
山洞静谧不久后,传出一声吼叫声,暴怒的愤吼声——
一会儿,山洞亮起了火光,从封闭的山洞口亮光一点点的倾泄出来,在这森森冷意的森林,守卫着唯一的温暖,透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温馨。
处理好那些伤口,唐菲看看手上已经快用完的消炎药,心里泛起了嘀咕,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酒?要是有,当做酒精来用也是可以的,要是没有……心中暗暗做了个决定。
因为,某兽伤口太多了!
今天听了颐的话,唐菲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记得樊被带回山洞的那个夜晚,也是由于受伤,而当时打斗的现场,唐菲看见过满地的黑色不明的肢体。而今天,在樊受伤的脚上,那深扎的肢体也是黑色。而且从伤口的类型和破坏度来看,都是同一样东西。
这么说,是同一种生物造成的。低头看向沉睡的樊,紧皱起眉头。
樊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包扎好一切,无奈的看看腰间那悍然不动的尾巴,无奈的叹上一口气,又不想伤了他,看着那陷入沉睡中的脸,闭着的眼睛感受不到那金色的色泽,但那满脸的淡淡笼罩的倦意却看的唐菲一阵心疼。
这么久的日子以来,唐菲的心渐渐萌生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本波澜不惊的心好像越来越容易被拨动了。
从小感受不到任何亲情,对他好的人,看重的是他的地位和金钱。假装对他好的人,图谋的是他的财产和权势。看到的是黑暗,是利益,是腐败和肮脏。
从来没有一个人真真关心过他,想过他的感受。在利益yù_wàng的漩涡里挣扎,一颗心早就已经累了。
可是,如今却这么毫无防备的,寒冷深夜时温暖的怀抱,致命危险时的相救,还有那无时无刻不流露的体贴。
低头 ,那熟睡的睡颜。
——樊——
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不知不觉间,已是一份牵挂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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