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会指定选手出道之类的。”
赵品凛没有保留,说:“不出意外的话,zq年度的代言人已经定下了,是周芷若。”
“哦……”韩咹咹并不觉得惊喜和意外。
的确,各方面综合来说,周芷若真是最适合的人选了。赵品凛这句话也间接告诉韩咹咹,c位出道的人会是周芷若。
只是韩咹咹还是忍不住为xixi难过,“你知道xixi有抑郁症的事情吗?”
赵品凛说自己不知道,这也不是他关心的。
但是下午的通稿他也看过,所以也算了解一点。
韩咹咹侧过头看着赵品凛,心里有一点点的失望。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车窗外。
快十一点了,街上还是车来车往。
韩咹咹自以为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大,但到底还是因为目睹xixi自杀的事情而压抑。
虽然这股压抑得到短暂的缓释,可依旧还是埋在心底。
快到韩咹咹家门口,赵品凛询问她:“明天要去拆线吗?”
一晚上他流连她手臂上的伤口数次,却始终不敢去看。他怕自己一看就会控制不住心疼,那种疼痛感会侵蚀他的五脏六腑。
韩咹咹点点头,说:“看情况吧。”
“那我来接你。”
“嗯。”
☆、︿( ̄︶ ̄)︿
周六的一大早, 暴雨倾盆。
韩咹咹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惊醒, 赶紧从床上起来。
她打开窗户, 将那盆含羞草拿了进来。
被大雨惊吓的含羞草都乖巧地合着叶子,韩咹咹再故意用手再拨了拨, 叶子合得更紧了。这盆含羞草是韩咹咹唯一养活的植物, 已经有三年的寿命了。每次韩咹咹想把这盆含羞草带到出租屋里去养, 可每次她都会忘了。
家里有些植物总是会让人心情好一些的。
已经七点了,今天因为下雨的关系天是灰暗系的。
韩咹咹隔着窗户看了一会儿雨。
似乎好久没有下那么大的雨了, 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户上, 好像能把整个窗户给震碎了。
韩咹咹从小在烽市长大, 按照往年的情况来看, 这场雨估计要下半个月。倒也好,能消散一些夏日的热气。
韩咹咹没了睡意, 索性起床打开电脑。
她将昨日对溯光的采访进行整理, 然后习惯性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
等韩咹咹打开笔记本,才想起自己昨天的采访没有做记录。
这笔记本是昨天晚上赵品凛还给她的, 她拿回来之后就随意地放在了桌上。
韩咹咹打开笔记本,最后一页是她对赵品凛的采访记录。
她的字迹还算工整,因为从小被周女士逼着练字。想想那段时间每天要抽出一个小时照着练字本一个一个字写,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可这段痛苦如今却成了宝贵的财富, 因为韩咹咹的字迹工整, 每每签字或者留言的时候总是能给人留下好印象。
那日采访的时候韩咹咹其实心不在焉,看着自己写的这些字就知道,有些字大, 有些字小,有时候分隔间距宽了,有时候又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块儿。
不过好在都能看得清。
韩咹咹逐字逐句看下来,像是重新了解赵品凛一般。
其实那天他就说得很清楚了。
二十岁之后他出国,学习设计,开始制衣。
他对二十岁之前的自己不愿意多谈,正是因为那是一段最灰暗的时光。
【因为有一个人曾说过,色彩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赵品凛。
韩咹咹看到这句话,心跳漏了一拍。
在那灰暗的病房里,十三岁的韩咹咹拿出一个万花筒递给他,对他说:“你看看,里面有缤纷的世界,五光十色。”
他不敢接,她便小心翼翼地将这个万花筒放在他的身边。
十三岁的韩咹咹说:“色彩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我长大了想当一个画家。”
……
雨也不知道是几时停的,韩咹咹下楼吃了周女士精心准备的早餐,顺便听周女士在她耳边唠叨:“你不要嫌妈烦,妈都是为了你好。我看品凛人不错,你要好好把握。”
韩咹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昨晚韩咹咹回来就被周女士拉着问东问西,好在她溜得快。
不过周女士到底是闻出了不一样的气息。
周女士见韩咹咹好像也有点不耐烦了,于是转移了话题,“你那个堂姐韩凌曼的离婚案件惨败。”
韩咹咹有些疑惑,“这才一个星期官司就打完了吗?”
没有那么快吧?
周女士摇头,说:“是私下调节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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