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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鸣抬头望了她一眼,阮苏显然没有注意到。
“洗发水吧?”余芸高兴地抓了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闻了闻,“我换了新的洗发水。不过,我怎么闻不到?”[读 文少 女]
阮苏想说这味道闻起来可不像是洗发水,然后她就想到了要去医院看鼻子的事情,便有些怏怏不乐。
陆之鸣很快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趁另外两个人不注意问:“什么时候去医院?”
他心里猜测这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是医院是必须要去的,免得阮苏一直胡思乱想。臆想中的病因永远都比事实更严重。
阮苏低着头摆弄脚边的一株小草:“明天就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一眼陆之鸣,有心想跟他聊两句减轻自己的压力,但又想起面前可是个冷面人,三棒子下去只能打出一个“嗯”,便歇了这份心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冷面人这这会儿却是个热心肠。
“不要担心。”陆之鸣说:“应该没多大问题。”
阮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陆之鸣:“下山就去医院吧。”
阮苏有点惊讶:“会不会很赶?我不着急的。”
她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明天就是假期的最后一天。等一开始上学,哪里还有时间?
“去吧。”陆之鸣一语下了结论。
阮苏心里惴惴难安,挂号之后坐在科室外面的长椅上,一副神游的模样。陆之鸣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听见叫到阮苏的号码,回头看她,却发现她根本没听见,就走过去叫她:“发什么呆?”
“哦!”阮苏腾一下站起来,转身去见医生。
她回头看了陆之鸣一眼,见他没有跟过来的意思。阮苏忽然就觉得她应该叫余芸来陪着她的,即使是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旁边有个熟悉的人,也会好受一点。
她抿了抿嘴,不太好意思开口,索性便进去了。
医生问完她的症状,阮苏听见开门的声音,扭头一看,是陆之鸣。他关上了门,走到阮苏背后站定。
阮苏担心了许久,医生问什么就都赶紧说了。可是事实不过是虚惊一场,因为没有其他症状,只这一点,医生见她是个学生,一问,还是个高三学生,认为她是压力太大了。毕竟生活中有太多气味来源,怎么能判断别人是真的没有闻到,而不是刚好错过了呢?
见她还是游移不定,医生说:“这样吧,你先回去,如果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立刻来医院。”
阮苏点点头,出了医院还叹了口气。
陆之鸣对她这症状有些好奇:“你都能闻到什么味道?”
阮苏便一一地跟他数。
她看不见陆之鸣的表情,只听他问:“这些味道,你都喜欢吗?”
阮苏还没有告诉他班里的臭味,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气味来源。
“我喜欢啊。”阮苏偏着头,又闻到陆之鸣身上淡淡的蛋仔香,都是她喜欢吃的,自然是喜欢的。
陆之鸣也有些奇怪:“你确定都是我......们身上传过来的吗?”
阮苏在后座默默地点头,朝前伸了伸脖子,去闻陆之鸣的衣服。
车子刚过减速带,颠了一下,阮苏毫无预备地撞到陆之鸣的后背,疼得她闷哼一声。她伸手揉了揉鼻尖,半晌才说:“对啊,就是你们身上的味道。”
见陆之鸣半天不说话,她还以为是自己刚刚那一下把人撞得太重了,急忙问:“是不是撞疼你了?”
陆之鸣低声说:“又不是你后脑勺撞的。”
当初在公交车上撞的才叫疼。
阮苏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陆之鸣不愿重复,“你下回注意看看,是不是还有旁的什么味道。”
就目前来说,他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也许这真的只是阮苏压力太大而产生的错觉,或许过几天就消失了。
中秋节一过,就离月考只剩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了。
对于考试,阮苏看得很重。她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看似闹腾开朗,什么都不在意,唯独这件事,她从不马虎。
然而,人是很奇怪的。无论在人生中的那个阶段,也不论身处何种去找圈子,总有人试图假装成不费劲就能成功的人,将努力和吃苦看作丢脸的事情。天赋,在他们眼里,远比努力更值得骄傲。
而如果没有这种天赋,那就多费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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