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曾外祖父,见过小曾外祖父,见过外祖父,外祖母,见过祖父,见过父亲,见过宥璠叔叔。”
宥璠看着珽晏这面团一般的脸上皱成一团,忍不住逗他,“来来来,小殿下,到这来。”
珽晏纠结的看了宥璠一眼,最后还是去了目光殷切的监兵神君那里,蹬着小短腿扒拉上监兵神君的腿上,侧着脸看了眼被父亲牵着手往里走的母亲,看着监兵神君小声的“告状”,“祖父,母亲凶我。”
监兵神君的胡子颤了颤,看了眼眼神委屈的珽晏,若不是次次见着他,他都会这般说,监兵神君也要被他正经且委屈的表情骗了去,还未出声,旁边的天吴倒先出声了。
“你母亲那不是凶,你若尝试过你母亲儿时习艺的苦,你便知道,你现在抄经也只是你母亲很仁慈的惩罚。”
珽晏转过头,期期艾艾的看着这个一向少言寡语的外祖父,讨好的笑,“外祖父,你可以说一些我母亲的事听听吗?”
天吴轻微叹口气,眼神也变得悠远起来,看着域谌牵着安宁往花圃中走去,温暖的天光铺在两人身上,氤氲了此刻的天地,“你母亲儿时在西天习艺,练习术法,你觉得苦的抄经,你母亲是时常抄到半夜的。而且别人学几遍才能学会的术法,安宁一遍就会,但回了自己住处,还是不肯懈怠,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练习。”
凰姬听得动容,“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吴眨眨眼,不太自然的说道,“闲来无事,偶尔也会去西天瞧过安宁。”
燧迟放下茶杯,看着凰姬一脸的委屈,“我才是那个捡来的吧?”
凰姬拍拍燧迟的手背,戏谑道,“可不是?家里有的都给了安宁作嫁妆了,你娶媳妇只能你自己挣了。”
众人纷纷笑开,只有燧迟颇为尴尬的挠挠头,珽晏从监兵神君身上下来,小跑着到燧迟身边,扯着燧迟的衣角,一脸的正色,“舅舅,不怕,我有。”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看着这一幕,众人笑的更是欢快,燧迟将珽晏抱起放到自己腿上,看着这个眉眼其实多像自己的外甥,直觉心下一股暖流而过。
轻轻拍了拍珽晏的头,正经的嘱咐道,“珽晏以后要乖乖听话,多学些本事,早日替你舅舅挣下媳妇本,知道吗?”
众人一听,几乎快要憋不住的笑出声,只有珽晏不懂,还懵懵懂懂的珽晏一脸正经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保证,“嗯,知道了,舅舅。”
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谈笑声,安宁回过头看了下,是一派言笑晏晏的气氛,余光瞧见域谌捧着一捧花递到自己面前。
安宁笑了笑,接过域谌手里那捧花叶繁杂到不算好看的花束。
域谌化成原身,围着安宁绕了两圈,“安宁,来,坐上来。”
“去哪?”
“等会就知道了,你坐上来。”
安宁顺着他的话,坐在白虎身上,白虎速度很快,安宁骑在白虎身上,却是很稳当,身边呼啸而过的风让安宁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很快便到了一座山崖边。
域谌和安宁都坐在崖边看着远处蔚为壮观的落日,翻腾着许多云彩,手中的花束掉落一支,安宁伸出手想去抓,吓的域谌一把抱住了她,“掉了便掉了,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安宁顺着域谌的力坐好,手一点一点的理着怀里的花,“那是你给我的啊。”
域谌侧过脸轻吻了一下安宁的侧脸,“可是,你最重要。”
安宁颤着眼眸,这些话,域谌时常说,按道理来说,应该早已习惯才是,可安宁却是每一次听,都会羞怯的不敢看他。
域谌看着脸色微红的安宁,也不再逗她,域谌知道,虽然她从未对他说过爱,但爱始终都在,偶尔旧时入梦,回顾往事时光,除却初相见一眼万年的心动,那些傅追项的求不得,虚云的爱不得,向安的离别苦,域谌觉得,那都是自己更爱安宁的心甘情愿,除开这些,还有那同一颗心的跳动。
安宁靠在域谌怀里,看着远处日渐沉落的夕阳,微抬着脸看着域谌,手摸上域谌的俊秀的下巴,缓缓出声,“夫君,春赏花,夏观荷,秋坐枫,冬捧雪,此后的每一天,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回应安宁的,是域谌情到浓时情难自制的深吻。
偶有几只鸟儿飞过,也是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鸣叫着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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