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杂物房了,也是原身的小天地,躺在地上就能看见一整面的蓝天白云。
后来被陈胜瑾知道她喜欢这里,就逼着原身在阳光房做了一次之后,她就再没主动去过这个房间了。
再后来,察觉二人做过之后,陈老太太认定她勾引自己宝贝孙子,妒火攻心,加上陈胜瑾在校对家境优渥的宋家千金展开强烈追求,程念在陈家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从小透明变成谁都能踩一脚的显眼存在。
在跑步机上慢跑半小时的过程中,程念终于想出了一个自己和原身的共通点。
都挺招人恨的!
出了一身汗后回房间洗澡,程念被花洒喷出来的水质吓了一跳。这个时代的空气水质污染严重,有形的可以过滤,无形的却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她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都没办法说服自己用这种水洗澡。
犹豫再三,程念还是将昨夜凝结成的红珠捏碎成血,仔细地在花洒喷口画上一道净化符,她珍惜着用,好好一道符画得像快没墨水的笔迹,当最后一撇连结成咒,微芒乍现,血迹随即消失不见。
咒文画好,也就是跟天地万物契约达成的瞬间,发出的光芒代表着灌注其中的妖力多寡,她以前碰上不怕符咒的孽畜,就把妖力当不要钱的放,闪瞎对方狗眼,接着放暗器偷袭,简直是有超前眼光的玄学闪光致盲弹。
画道符都抠抠搜搜的,而且能使出来的妖力只能让成阵时发出这点坏灯泡一样的咒光,程念顿感由奢入俭是真的难。
不过到底是上古时期的老咒文,引渡天地灵气的效果也出奇地好,她放满一浴缸的热水,泡进去,半眯眼睛在水中委屈的吐泡泡……这浴缸只有她故居浴池千分之一大。
这家人也忒穷了!
买什么童养媳,赶紧自宫专心赚钱吧,就这点财富,也没什么香火值得继承的。
洗澡没洗爽,挟带着经久不散的起床气,程念是十万个不高兴。
早上八点,早饭时间。
陈家三餐定时,陈老太太很在乎大家族的氛围,即使是三十过半的陈珷,如果没有商业应酬,也得按时回家吃晚饭,餐桌上少一个家庭成员,她都会发难。程念坐在最偏的位置,浅抿一口皮蛋瘦肉粥,被浊气污染的食物呛得她立刻有了辟谷转为修仙道的冲动。只是肉身需要营养,不得不硬着头皮咽下去。
饭不好吃,她心思就不在粥上了,眸子一转,心道这角落位置还挺好,将陈家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而且都不避着她——美好的,需要伪装的一面,全都冲着陈老太太的方向去了。
“妈,昨晚你起夜了?是睡得不安稳吗?要不要让黄医生来看一下。”
陈珷语带关怀,却一马屁拍到马脚上,老太太横他一眼:“是药三分毒,有事没事看医生,晦气!”
“说的也是,还是妈你想得周到。”像是习惯了母亲的冷待,他从善如流地应下。
程念微讶,目光往下扫,落在陈珷的喉结上。
男的,带把的,怎么差别待遇这么大?他有陈老太太你最爱的鸡儿啊!
品味了一下陈胜瑾他爹的名字,她心中微动,视线再往上抬,在陈老太太和陈珷脸上穿巡一会——玄学之一的看相,她学得不精,但基本功足够有余,只是前者费了她好些时间,从皱纹中扒开原来的眉目走势,发现两人没有母子相,陈老爷生前fēng_liú,多半是个便宜儿子。
这一点,陈老太太恐怕心知肚明,那她的态度也很好解释了。
鸡儿还是自家的好,看见野鸡就来气,移情到孙子上,就加倍地依恋他,宝贝他。
程念再瞥向陈胜瑾,他和陈珷倒是货真价实,有血缘关系的父子。
陈老太太最爱的香火,终究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这香火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程念琢磨着,这一家子也不像是想立宗成派的样子,人类真奇怪。
陈胜瑾刚给祖母夹了一筷子的青菜,眼角余光就扫到了正在望向自己的程念,小脸怏怏的,让他忆起昨晚的狼狈,面上虽然依旧一派清爽朗润,心中大感不快。要不是昨晚走错房间,会害他这么尴尬?
饭毕,陈胜瑾主动叫住了她:“念念,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嗯?”
程念应声回头,生理性的头皮一炸。
这是原身的本能反应,就像是被电怕了的小白鼠,属于应鳞那部份大而无畏地偏了偏头,小脸无辜的望向他。
陈胜瑾扼住她细白的手腕,将她从走廊拉入书房。
防止她反抗,他用了好些力气,却没料到她压根没打算反抗,轻轻松松的将她拽进了书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程念:“不能在饭厅说吗?”
“人多口杂,不方便,”陈胜瑾薄唇一抿,抿出优雅凉薄的弧度:“很多事也不方便做。”
欺凌,在控制狂眼中,是一种细水长流式的享受。
吓唬猎物,欣赏它忐忑怯懦的表情变化,也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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