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已经接手他的生意,府里商号里都离不开他。但让景轩去考,他又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这样一想,他只能怀着点希望看着身旁的二儿子。
司徒景烈一瞧,心想坏了,老头子不会让他去考什么鬼状元吧?他当下折扇一开,以扇挡面,说道:“爹,您别看我。我当年乡试的成绩,您又不是不知道,老夫子可差点吊死在书院里头了。”
原本就不大的希望顿时破灭,司徒信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骂道:“没出息的东西,真让你去考,今年就该我吊死在府里了,免得丢人。”
“大吉大利,所以我这也是为爹的身体着想,爹您还是别对我抱期望了。”司徒景烈收起扇子,对着自家老爹眨了眨眼睛。
“没个正经。”
司徒信德骂完,看着床上的幼子,一脸犹豫说道:“景轩,我知道你为爹着想,可是科考之苦,我怕你受不住。”连考三天,而且都不能离开考场,里面没好吃更睡不好,听说前年有个身子不好的直接考吐血了。
“爹。”司徒景轩抬头看他,声音有暗哑却是少有的坚定,“科考一事我已经做好决定。我们司徒府不能总任人予取予求。”
这话一出,司徒信德顿时默然,就连原本还有些不正经的司徒景烈都变了脸色。
司徒府的富庶是有目共睹的,这自然引起了一批小人的觊觎。司徒商行最近几年总会莫名牵扯上官非,而最后结果,无非是拿钱解决。
“爹,三弟说的对,朝里有人好办事,我们也不能总被人当冤大头耍。而且离科考还有几月,爹你现在就担心为时过早啦。“司徒景烈的神色很快恢复,他来到他老爹身旁,拍拍他的肩,笑眯眯说道:“大不了我以后天天喂三弟喝人参鸡汤,一喝五个月,保证考试前能健壮如牛。”
司徒信德心里觉得这方法可行,同意的点点头道:“好,我明天就让张管事去准备人参和老母鸡,一定给景轩好好补补。”
“对,而且一天照三顿做,多下几只母鸡,然后配着红枣、枸杞一起熬,既补血又养气,三弟肯定爱喝。”
司徒景轩脸色顿时变的难看,忍不住瞪了一脸看好戏的司徒景烈一眼。
司徒景烈毫不在意的一笑,大有“你能拿我怎么样的”之意,不过他没敢太过,要知道小人报仇永远都不会晚,他宁可得罪他那个看起来好脾气的温柔大哥,也不想开罪这个琢磨不定的毒舌三弟。
“说起来,我还没问三弟,你有多大把握可以高中?”桃花面的扇子微微合上,司徒景烈换了副正经口吻。
司徒景轩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只淡然说道:“若没有人做手脚,我必是状元无疑。”
这话一出,二人都愣了。
司徒信德回神过来连声叫好,心里欣慰养了个有出息的儿子。
“啧啧,还真是三弟会说的话。”司徒景烈摇着扇子,挑眉笑道。
“事不宜迟,我马上去联系刑部的张大人,让他为你做举荐。”司徒信德一脸激动,大有要走之意。
就在这时,司徒景轩猛地一阵咳嗽,原本微白的脸色因这一阵的咳嗽变的红润起来,却仍显病态之色。
“怎么样,好点没?”司徒景烈赶紧合起扇子,抚了抚他的背,微微皱着眉叹道:“看来必须要找个人来伺候,三弟这样万一半夜咳起来该怎么办啊?”
“不……用了,咳咳……就杜小小吧……我没打算换人……”
话一出,司徒景烈抚背的动作是一顿,随后又继续。
“三弟竟然会为人说情?敢情是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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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着顺手罢了,二哥不也是这样么?”司徒景轩连眼都没抬一下,只淡然一句。
司徒景烈微微眯起眼,狭长的眼眸里看不出喜怒,只是抚背的动作一下加重了力道。
“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司徒景轩差点向前倾去,喉咙口一道热流也差点喷出。他紧紧捂着唇,有些恨恨地看着身旁正笑的不怀好意的司徒景烈。
“爹,倒不如依了三弟的意思,那个杜小小我见过几回,看着挺机灵的,不像个粗心丫头。三弟会病想来也不能全怪她,指不定是前阵子那场雨闹的。”司徒景烈说着就来到司徒信德身旁,故做无奈的拍了他的肩膀,又小声笑道:“而且,如果再拿这么小的事情去麻烦大娘,三弟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真的?”司徒信德一听这话立马露出不置信的表情,一脸激动说道,“景轩,你真的这么想?”
司徒景轩没有作声,只是神情倨傲地看着司徒景烈,眼里是毫无温度。
啧啧,还真像是被踩着尾儿的猫,有趣的紧。
司徒景烈摸了摸下巴,嘴角忽然一笑,摇着扇子贴着司徒信德的耳朵小声说道:“爹,您又不是不知道三弟的个性,他就算真那么想也不会老实说的,您啊就别费那个心问了。”
“可……”司徒信德还在犹豫,见景烈又对他眨眨眼,心里也猜到他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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