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还被叫家长了!你们唐老师还好, 啧,你们年级组长金老师,把我一顿数落啊,话里话外让我管好你,别影响人家李唯安好好学习。”
“那小姑娘叫李唯安?你还记着呢?”
“怎么不记得,我儿子的初恋呀!她还来过咱们家几次,你没印象?就是那个高高瘦瘦,不爱出声的。桥牌打得可好了。”
“哪一个呀?”
“哎,长得像混血儿的那个!我还给你看过照片呢。”徐爱知火力转移到容跃海身上,“可见你对儿子有多不上心。”
她起身拿来手机,戴上老花镜操作一番,从相册里找到容朗高中时的班级合影,指着站在容朗前面的一个女孩子,“就这个!”她拇指一划,给容跃看其他照片,“这姑娘长大了更好看了。是吧?”
容朗瞥见像是小文他们送唐老师时在机场一起拍的自拍,不由凑近去看,“你从哪儿来的这照片?”
他妈妈嘲讽他,“唐老师发给我的。怎么?没人发给你啊?为什么呀?因为你不会开口要啊!”
容朗连受李唯安冷落,本来就一肚子郁闷,这时又被他爹妈轮番怼,负气说声“我吃饱了”离开饭桌。
他爸妈理都不理他,专心继续讨论李唯安——
“这姑娘后来又出国了,对吧?我想起来了!”
“对。人家前阵子回来了……是跨国公司的合伙人……唐老师这次出国看病也是她联系的……”
“姑娘挺争气啊,我记得她当年就学习很好啊,是吧?”
“对对对!”
容朗回到自己房间,翻出那张高中集体照。尽管封塑过,相片还是早已微微发黄,凝固在那一刻的相中人都稚气未脱。
他想想上一次看到的李唯安,她长大了,看起来比从前更冷漠,更难以接近,可是那种带点执拗的天真神情却依然清晰可见。
想起父母刚才提起的“写作文向李唯安表白”,容朗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元旦晚会那场叛乱之后,四位叛乱者成功逃离现场,可最终还是要接受惩罚。
元旦假期过后,四个人在周一的升旗大会上被通报批评,他们所犯的罪行在教学楼正门上方的大led显示屏上滚动播出了一天。
之后还要写一千字的深刻检查。
李唯安连八百字的作文都苦手,听到要写一千字的检查后直接问炮叔能不能以停课一周代替。
炮叔大怒,幸好有老唐打圆场,才没定下更可怕的惩罚。
当然,李唯安那篇检查是容朗写的。她照抄了一遍。
元旦晚会表演之后,容朗和李唯安顺利逃出礼堂,遇到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在那天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一定会笑着摇头不信。
可是,就那么发生了。
他拉着她的手在初雪的夜晚里并肩而行,正心跳脸红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告诉他,她的心跳得很快。
那天晚上的一切记忆至今十分清晰,巨细无靡。她说这话时的眼神,直白坦诚,带着微微的困惑,像是在问他,你也这样,对不对?我们该怎么办?
李唯安意外的直白给了他前所未有的鼓励,他也直白地告诉她,对啊,我也是,心跳得特别快,因为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么?
雪花落在李唯安发间,路灯昏黄的光下,她的双眸清澈见底,眼底连着心。他突然间得到了某种只可意会的暗示,心跳快得发狂,心底生出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冲动和勇气,俯首去吻她。
她没有退却,还迎合似的微微仰头。
那几秒钟的轻触结束后,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手心沁着一层薄汗。
他第一次知道,不是剧烈的奔跑也会心也会跳成这样,甚至出现类似缺氧的症状,不可克制地颤抖。
他又对她说了一次,“唯安,我喜欢你。”
她仍旧回答“嗯。”可是这一次,她的声音和他一样轻颤。
那段日子,容朗总是不由自主嘴角微翘。
有次正吃饭时他老爸皱眉问他妈,“这小子怎么了?为什么一副‘我有开心事就不告诉你们’的样子?”
容朗赶快辩白,“难道还要我整天哭丧着脸吗?”
他爸冷笑,“我不管你在搞什么鬼。你最好期末考成绩出来之后还能保持这个状态。不然,嘿嘿,假期就别出去玩了,给你请几个家教在家好好补习吧。”
吓得容朗第二天虚心向李唯安请教立体几何。
李唯安也正发愁这次语文考试该怎么办。炮叔威胁她,如果这次考试作文还是写不到八百字,寒假让她写十篇议论文,题目都给她准备好了。
小文趁机撺掇,“要不咱们建立互助会吧!周六周日下午大家一起学习。”
互助会的活动地点当然还是在李唯安家,不过,第一次活动,小文和姚锐就临时请假了。
容朗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想到即将和李唯安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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